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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6/8/14 13:47:12 人气: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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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陕西行之一<街头艺人>
（一） 街头艺人
猛回头就发现了自己的狭隘与渺小。
时已正午，汽车在陕西广德批发部旁停了下来，我把视线从窗外收敛过来，车还没停稳，那边早已跳上一个地道的陕西老汉，白头巾，白汗衫，白球鞋，红稠裤，红腰鼓，红锤带，活脱脱陕西腰鼓艺人的形象。一嗓子吼出了陕西的大半边天。我只听着他的唱词，他指着我，“给点钱吧！”我忽然就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我把窗帘扯起来，挡住了自己的脸，甚至感到面庞发热，因为我听到了同车的伙伴们小声的嘀咕。我从窗帘后面偷看那人的表情，他似乎有些失望，紧接着唱道：“哎呀，你不是我的妹子呀，------”陕西人直爽，从一些民歌中就可看出来，可这直爽竟把我吓蒙了。车上的人谁都没有跟他说话，因为陌生，面孔陌生，地面陌生，都得小心了些。
下车后，我们照例在导游的指引下再次品尝了陕西的特色饭：腰带面，肉夹馍。
走出餐馆，打鼓唱歌的老汉又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这回他没说话，一边吹一只哨子，一边跳起了腰鼓舞，我想起了鸟儿在我出发前的话，带点精彩回来，就摘下背在身上的相机，一连给这老汉拍了好几张照片。同行的导游也用她的数码相机为他录了一段实况。他看我们为他拍照，就主动要求跟我们这些远方的人合影留念，我满足了他的要求，帮他跟我同行的伙伴拍了几张。就在导游要给我拍照的时候，他一个箭步冲在我前面。敲着腰鼓来了一个大展翅，我是有跟他合影的想法，可我还没开口，在我预料之外.场面很尴尬.我扭头就走.身后传来那老汉的声音“给点钱吧！”我晃若没听见径直回到了车上，而那些兄弟却留下来坐在台阶跟他聊天。
30分钟后，车将启动，那些兄弟们回来了，其中一个不冷不热地对我说，“张老师，你还跟人家照相呢，你怎么不给人家钱？”其实，就这一句话，叫我在14个小时的行程中一直处在一种深深的愧疚与自责中，内心一次次扣问自己的灵魂，以至对自己的失误无法释怀。尤其是在车上从兄弟们的口中得知：他卖艺，其实是为了供在蒙古的一对双包胎儿子读大学。
2006—7---26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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