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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6/3/20 4:58:56 人气: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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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三月里,苦心的皇帝在恋爱
三月里,苦心的皇帝在恋爱 ------海子诗歌中的爱情
妙妙邀我写一篇关于诗歌的文章,她提到海子.大概是巧合,或者机缘之类,总之很为巧合的是,这几年我有关诗歌方面的书或被借或丢失,翻遍房间,竟然只剩下这一本<海子的诗>.就这一本,我也是很久不去翻了的.诗歌于我,至少已是相互隔绝了两年之久.这之间我籍一份稳定工作自安于世,对她的缺失几是无视,大抵是饱暖不思的意思.
回溯到两年之前.怎么形容呢,我实在是不大记得从前的样子.因为对一些事一些人的刻意回避,连带着,生命里某段时光,也渐渐不知觉地隐藏起来.我应该是在一些诗歌网站上混迹过一段时间的,这一段时间应该也是不短,记忆不差的话,零三年的非典,零二年在涟水五岛公园,这之前和之后的一些断继时光,大概都和诗歌有些关系.其实网路上的行迹,因为检索引擎的存在,都是可循的。就像我前些天去拉电话清单,对照着记录,致电给谁,短信给谁,什么内容,都可以一一清楚回忆起来.记忆就是这样一种胶质的可塑物体,不大容易风化掉.我只能使劲搓它一下,折一折,揉一揉,尽量让它小一点,放在角落,由它蒙着尘,自生自灭.
所以,修改一下,这个回溯不是很成功.姑且以年代久远的理由搪塞一下。好在,这实在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事.在以下的文字里我只打算做一个纯粹的叙事人,抄写者,以及,如果各位需要的话,也不妨牵扯几位女性出来,作为这篇文字的注脚.
当然这样的开篇绝无新意,简直是唠叨而离题.大大的对不起在这个乍暖乍寒的三月里纪念或者说想起海子的那些可爱的人.请原谅我此刻的无措和卤莽.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用下面的几句话,来解释一个生命的来与去.尽管,这是诗人自己的诗:
我想我已经够小心翼翼的 我的脚趾正好十个 我的手指正好十个 我生下来时哭几声 我死去时别人又哭 我不声不响的 带来自己这个包袱 尽管我不喜欢自己 但我还是悄悄打开 (1985)<明天醒来我会在哪一只鞋子里>
一九六四年生.一九八九年死.二十五岁.一个表示年龄的数字.一个绝对年轻的孤零零的数字,一个停止的,停留在死亡之中的数字.也许,也还是一个难以忍受的,可以哭泣的数字.
一个,被时间丢弃了的数字.
我无意谈得更多,关于死,关于种种真相.任何一种死亡都是死亡。我想那一个黄昏海子静静躺在铁轨上,身边四本书里必有一本予示于他:死亡,是唯一一个完全的事件.是河流的底层.是风的最远方.是”成形之前,知冷知热的白花”.
三月二十六日.生辰也是死忌.
死亡的烟尘覆盖在生辰的辉光之上,就像黄昏的鸦叫和黎明之鸟的欢歌重叠.
三月二十六日.在一个残缺的记忆里只有暮色和黄昏.只有一阵瑟瑟的风,以及这阵瑟瑟的风吹过的,山海关上绽着新芽的树林和草丛.
后来,一位法国老妇人在另一个年轻孩子的墓前说:他在玩幸福.
他在玩幸福.
我无法穿越时间回到那个一黄昏.我知道记忆永远有一副模糊的面孔.一九八九,是不被谈论的年份.一九八九属于另一个事件,属于另一些被抹去的死亡.
我把无关的两者混淆,是因为他们都已被遗忘.
他们都在玩幸福. “他们死于充当风,充当一个勇敢潇洒的年轻孩子”.
我写着如上文字,试图让自己沉浸于某种痛苦,以掩饰一个可疑的怀念者在三月里无可避免的,简直是呼之欲出的愉快心情.请原谅,我还是一个年轻的孩子.在这个春天,刚刚获知,将会有一个漫长得近乎奢侈的假期,尤其,我结识并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她过分漂亮的身体让我着迷.哪个年轻孩子的心里没有藏着一个爱情梦呢.
我是说,让我们回到爱情上来,在这篇文字结束之前,我将一直谈论她.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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