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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5/6/25 22:35:16 人气: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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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呼吸的边缘
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是不确定的。
有些绽放的花是美丽的，而有些人不在季节里。。。所以他们收藏枯萎凋零的花。
我已走到这世界的边缘。在这黑暗沉重的地方，我无法再想你。
厚布的窗帘虚掩着，只透进一线光亮，即使是白天，屋里也很暗。屋里的温度暖暖的，适合呼吸，适合任何植物在这里生长、开花和腐烂。
家良常会躺在柔软的布沙发上，安静地看着窗外的光和影，感觉着屋里的光线变化。湿暖的鼻息让他时时想起慧，想起慧在这阴暗的房间里不明晰但柔和的轮廓，和慧呼出的同样湿热的气息。
夜晚广场的灯光也会从窗帘布中透过来，有时的夜晚家良会去找琳，和琳在一起的夜晚像被放逐。天亮前他会回来，天亮时的琳不属于他。
对慧来说，这间暖暖的小屋和屋里似乎一直在等着她的家良不属于她的世界，但她忍不住地想来。这里的白天对她象是一个寂寞沉沦的夜晚。有家良在的这间屋子似乎是一个看不见的界线，一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的边缘，让她想尝试着走进去，却又踟蹰地害怕。
对家良来说，慧已不是可有可无的了，一个人在屋里的时候，会想起她。慧的嘴唇很柔软，吻她的时候，不会明显地碰到她的牙齿。和她的吻湿润而温存，像这屋里的空气，静静地暖，让一些东西静静地变成腐质。
家良和琳属于一类，同样的没有白天。但慧不同，家良不想把慧带到自己的夜晚，但她想来，家良知道。屋角的暗影里，cd机亮着几点红灯，幽柔的提琴曲弥漫在整个屋里，家良在昏暗的光线里看着慧的脸，一只手轻轻撩起慧的长发。慧闭着眼睛，任家良的拇指拂着她的嘴唇。这个在家良的生命里出现的女孩，只会伴他一时，她的生命不该属于这里。家良将慧拥进怀里，在幽柔的乐声里，轻轻地移着步子，慧随着他慢舞，长发撩着他的脸，让他忍不住去嗅着慧发丛里的气息。
我不会再来……我要结婚了。慧每次走的时候都会这样说，但慧还是会来。家良想她会结婚的，但她自己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
琳常常很晚才回家。有时回家，会看到黑暗中有人躺在她的床上。那是家良。她轻轻地坐在地毯上，帮家良把皮鞋脱掉。然后拧亮床头的台灯，将光线关到最暗，静静地看着他。他们认识的十年中有过数得清的几次邂逅，这邂逅最终停留在她家里的夜晚。有时她躺在他的臂弯里，想着这样的日子会有多久，想着家良最终会离开这里。从最初的认识，到十年的空白，这空白让她感到他们之间缺少一种支撑。但她相信，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对她说。可她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的时候，也许他永远都不会对她说起涉及这个空白的话题。听着他的呼吸，想着和家良相处的时间只会是这样的一个夜晚，没有昨天，也没有明天。
家良有时醒来，会看到琳坐在身边静静地看着他，看他睁开眼睛，就快乐地一笑。家良喜欢他笑的样子，喜欢在这样的夜晚，看到她脸上的灿烂，而不去想灿烂之后会怎样。然后琳会俯下脸去吻他，黑色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灯光。有一次琳靠在他的胸前问家良是否爱她。只问过这一次，家良的沉默让琳再没有问过。
温暖的黄昏，慧坐在地上，头枕着家良的膝盖，静静地听着那支让他们慢舞的曲子，昏黄的阳光从厚布窗帘上透过来，在地板上缓缓地移动，那支曲子重复地放着，慧闭着眼睛，家良的一只手梳理着她的头发，直到窗帘上的阳光完全消失。慧站起身，向家良告别。走到门口，停了下来，背着身子说她明天结婚。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家良。家良仍在听着那支曲子，似乎没有听到慧在说什么。“来送我”。说完这三个字，慧就离开了这房子。
家良看着关闭的门。空气中仍留有慧的气息。
婚礼上的慧是美丽的。慧接受着大家的祝福，目光穿过人群，看着远远走过来的家良。家良在人群里陪了慧一天。下午，来的客人开始陆续地走了。家良找了个没人的时候向慧道别。慧平日的长发挽了起来，发丛中插着几支百合。家良第一次在白天这样仔细地看着慧，有些恍惚，那支曲子又在心里响起。慧上了唇膏的嘴唇微张着，轻轻颤抖，家良不自觉地倾过身子，却被慧坚决地推开了，头上的一支百合掉了下来。这是我的婚礼。慧说。看着家良的眼睛慢慢地开始有些潮。慧掩饰地低下了目光。慧再次抬起头看着家良，低低地说：“带我走吗？”……
家良俯身拾起地上的那支百合，插进自己蓝西装的口袋里。然后绕过慧，向屋外的人丛走去。
琳在夏日的一天，打开了家良的小屋的门。她已很久没有看到家良。屋里的光线昏暗，窗口厚布的窗帘拉着，一线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屋里的布沙发上。那上面扔着家良的蓝西装。胸口的口袋里，插着一支萎黄的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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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你的沉默，我选择了等待。其实泪水就快溢出，我控制着自己。因为你喜欢懂事的我。难道思念是为了体会寂寞的滋味。长夜漫漫，你能否感觉我的心跳。如果你在乎，请你再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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