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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5/5/23 12:27:31 人气: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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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是山的故事,海是帆的故事,天是云的故事,他是她的故事,你是谁的故事,又是谁的冤家?
水是山的故事
海是帆的故事
天是云的故事
他是她的故事
你是谁的故事
又是谁的冤家
多年以前,他和她大吵一架绝情地分手后，他很后悔一时冲动放弃了她，放弃了他纯洁美好的初恋。但是，男人的自尊不容许他再回头，因为曾经气极时他对她说：“此生永不回头！”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就算他再想她念她，他终是没有再回头去找她。后来听说她不久就结了婚，嫁了县城里一户当官的好人家，再后来，又听说她有了小孩。
他常常一个人在深夜的寂寞里静静地想她，想她曾经投在他心海里的那张阳光般温暖的笑脸和那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假如当初他和她没有因为那个痴缠着她的男人吵架，假如他和她最终没有分手的话， 那么现在她一定是已经嫁给了他，那孩子也会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哎，现实往往很残酷，她已是别人的妻，别人孩子的母亲。
这么多年以来，他身边从来没有少过女人。
每当身体得到一次要命的发泄时，他感觉到的却是越来越浓的心灵上的孤寂。那种灵魂深处的寂寞又岂是肉体的快乐能解得了的！他害怕那种寂寞，越是害怕，他越是要在女人身上寻欢作乐。
老家的家人很是为他担心。最疼她的姐姐四处为他张罗合适的姑娘。
他却嬉皮笑脸地说：“姐，你就忙吧！我是来者不拒！但是，请你听清楚了：不到三十岁，我是不会结婚的。”
姐气得差点儿跳脚，骂道：“她都结婚生子了，你还等什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真是前世的一对冤家！”
29岁的时候，他认识了一个女人，是他新来的同事，因了那双似曾相识的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他渐渐地收敛了玩世不恭的心态。 单是静静地注视着那双眼睛，他寂寞的心也就有了一份温暖。
他带她回了一趟老家。家人都比较满意，很快双方都在准备婚嫁的物品了。
星期天，他正陪着女友逛商场和家具店，老家的姐突然来电了，一副惊喜的样子：“我的宝贝弟弟，你猜姐这会儿在街上看见谁了？”
他开玩笑：“姐，你不会是见到你的初恋情人了吧！？”
姐笑骂：“跟姐正经一点儿，我见到小慧和她的女儿了，瞧她那鼻子，那眼睛，姐就象看到了你小时候。”
他惊喜地道：“姐，你是说，你是说。。。。。。。有可能吗？”
“不管可能不可能，你自己回来看看就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在心中不停地叫：“小慧，小慧，你这个可爱的可恨的又可恶的小女人，有了我的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陪着女友逛商场，他情不自禁地就买了漂亮的洋娃娃，女友笑他，他自嘲地说想要个漂亮的女儿。
在他的家乡，重庆一个偏远的小乡镇的大街上，他的姐看见了小慧，不见小慧已好多年，但她还是那么清纯漂亮，身边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可爱的小女孩。
小慧牵着女儿的小手，一边搜寻着沉积已久的熟悉的记忆，一边对女儿说：“敏敏，这是妈妈曾经呆过的地方，过了这么多年，这儿的什么都变了，妈妈都找不到从前住过的家了。”
敏敏好开心：“妈妈，我爸爸也住这儿吗？”
“是啊，从前妈妈的家在街的这头，爸爸的家在街的那头。但是，你爸爸现在不在这儿的家里，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大城市，等到我们的敏敏长大了，爸爸就回来了。”
敏敏不满地嘟着嘴：“妈妈，敏敏已经长大了！”
这时候，小慧也看见了刚打完电话的彩群，她惊喜地叫起来：“彩儿姐姐。”
“小慧。”
拉着敏敏细细地端祥许久，彩群问：“小慧，她是你的女儿？”
小慧笑：“不是我的女儿还会是谁的女儿？”
“不对哦，我看她怎么那么象我弟弟小时候的样子啊！小慧，老实说，是怎么回事？”
小慧有些不好意思：“你说象谁就象谁了，反正我们敏敏象她爸爸就是了，对不对啊，敏敏。”
敏敏望望妈妈又看看彩群，然后很认真地说：“妈妈，她就是我的彩儿姑姑！”
彩群惊喜地一把抱起敏敏：“我的好敏敏，我就是你的彩儿姑姑，你爸爸的亲亲好姐姐。”
小慧好无奈地解释: “敏敏长大了,吵着跟我要她的爸爸…….所以, 迫不得已,我才想要把敏敏还给他.”
彩群深深地埋怨: “你现在才来还人啊!我弟弟不知道挨了我们多少骂, 那小混蛋就是不结婚,原来是有人给他养着女儿啊!”
小慧幽幽地道:“他还好吗? 要是不方便,让他们父女俩见一面后, 我就带敏敏走.”
彩群急道:“往哪里走? 敏敏是我们家的人, 谁也不能带走了,敏敏,我们回家了, 去看爷爷奶奶好不?”
敏敏挣脱她的怀抱,拉着妈妈的手: “我要我爸爸.”
“好,姑姑帮你找爸爸.”
繁华的大街尽头, 曾经的矮瓦房早已换了小洋楼了. 两个老人见着敏敏喜爱得不得了,颤抖着声给他们的儿子打电话, 让他无论如何得马上回家.
敏敏依在奶奶的怀里,低声问: “电话里的那个人就是我爸爸吗?”
奶奶把话筒放在敏敏的耳边: “好敏敏, 快叫爸爸.”
敏敏静静地一句话也不说, 听着电话中那个人不停地说话的声音,许久许久之后,敏敏开口: “你真是我爸爸吗? 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接送,就我没有! ”
“敏敏, 是爸爸不好,爸爸马上就回家,以后每天都接送你上学, 好不好?”
“说话要算数, 我们拉勾!”对着电话, 敏敏伸出她的小手指
“拉勾上吊, 一百年不许变.”
电话那头的声音:“敏敏,小慧妈妈还好吗?”
敏敏看向妈妈,大声地说: “一点儿都不好, 妈妈常常头痛,晚上也常失眠.”
“让爸爸听听妈妈的声音好不好? ”
敏敏又看向妈妈, 妈妈摇了摇头,敏敏轻叹了一声:”你是不是曾经伤过我妈的心, 我妈老是在我睡了以后流眼泪, 她以为我睡着了不知道,其实,我是装睡的,你快回来吧, 以后不许你再伤我妈的心了.”
“爸爸发誓,再也不会了.”
“那我和妈妈等着你回来.”
挂了电话,敏敏好开心地偎进妈妈的怀里, ”妈妈, 我终于有爸爸了, 我要让爸爸送我去学校, 我还要让杜小？她们看看, 我不只有爸爸,而且还是一个多么多么帅的老爸!”
小慧爱抚着敏敏可爱的小脸蛋, “敏敏,爸爸的声音好听么?”
“好听. 因为那是我爸爸的声音啊!”
“可是……你好象没有叫爸爸!”
“啊……我忘了.”敏敏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进妈妈的怀里.
大家都笑起来. 奶奶说: “ 不急,不急, 包个车连夜赶路, 你爸爸明天就会到家了.”
这天晚上, 敏敏和妈妈睡在了爸爸的房间里. 彩儿姑姑翻出了爸爸的几大本像册,让敏敏从爸爸的小时候认起.
看着爸爸小时候的照片, 敏敏忍不住蒙着眼睛,问道: “彩儿姑姑, 那个没穿裤子的小男孩是我爸爸吗?”
看到爸爸最近的单人照,敏敏又说:“彩儿姑姑, 这个爸爸蛮帅的, 比杜小？的爸爸帅多了, 她爸爸没戴眼镜, 一看就没有多少知识.”
彩群亲着她的小脸,笑: “敏敏, 你才多大啊, 怎么说话象个小大人.”
小慧道: “ 从小没爸爸, 心思比别的孩子多, 又喜欢看书, 在她心里啊, 戴眼镜的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 因为她的爸爸是戴眼镜的啊!”
当翻到爸爸妈妈从前恋爱时的一本影集时, 敏敏好不理解地道: “彩儿姑姑, 我爸爸那么爱妈妈, 为什么要伤我妈妈的心呢? 又为什么不要我和妈妈? “
彩群一楞, 竟然有些心酸地道: “ 你的爸爸啊,前世一定是你妈妈的冤家, 有一句话说: 不是冤家不碰头么?”
敏敏似懂非懂地道: “哦, 爸爸妈妈原来是一对冤家啊.”
小慧含泪笑: “什么冤家不冤家的, 上辈子我欠他的, 这辈子来还给他. ”
彩群也笑, “ 一对冤家,结一个小冤家, 我的小冤家,今晚跟姑姑一起睡不?”
“不跟你睡, 我要和妈妈睡爸爸的床.”
这一晚, 敏敏和妈妈睡在爸爸的大床上, 都睡得很香.
第二天,睡到很晚,敏敏才醒来, 当敏敏醒来时, 她正对着一双熟悉的眼睛,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揉揉眼睛, 那双眼睛正冲着她微笑, 然后将手指放在嘴上让她不要出声, 妈妈还没睡醒呢. 那个人伸出双手要抱她, 她竟然笑着投进他的怀抱里.搂着他的颈.
“叫爸爸.” 那人小小声地要求.
敏敏笑笑地不叫, 于是, 那人用他脸上并不深的胡子扎她的小脸, 痒痒的好难受.
他又要求, “叫爸爸好不?”
她怕又被他的胡子痒痒, 躲进他温暖的怀里, 小小声地叫了一声“爸爸.”
他亲吻着敏敏, 然后放下她, 在她耳边悄声说: “看爸爸呵妈妈痒痒.”
敏敏忽然拉住他的手, “不要痒我妈妈.”
“为什么?”
“妈妈常失眠,让妈妈多睡会儿.”
一时间, 有热热的东西要涌上来, 他用力地搂住敏敏, “我们去看爸爸给你的礼物.”
小慧醒来时, 一双有力的手从身后伸过来抱紧她,将她拥进他的怀里. 她想挣扎, 却挣不动. 然后,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温柔地说: “不要再离开我, 我要你和女儿.”
她象是在做梦, 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他吻着她的热泪,吻着他日思夜想的唇, “再也不要离开我, 我发誓再也不惹你生气,再也不对你凶.”
终于挣脱了他的热吻, 她推开他, 红着脸: “你好讨厌, 门都没关.”
他起身去关了门, 重新拥她入怀,吻着她散乱的秀发, “原谅我.”
小慧轻抚着那张熟悉的脸, “若不原谅你, 我也不会带敏敏回来.”
“当初为何不告诉我有了我的孩子?”
“大吵一架分手之后,因伤心过度,我晕倒在家里, 被家人送到医院后,我才知道自己怀了你的孩子.曾经想过要告诉你, 但是你那么绝情地说你此生永不回头,就算告诉了你, 又有什么用,以你的性格, 只怕你还会轻视我的感情而侮辱我.”
他深深地内疚, “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 我曾想回来找你, 又怕你骂我嘲笑我,后来没多久就听说你嫁人了,条件蛮好的, 比起我来, 你就该在好人家, 那时候, 我就只能祝福你了.”
小慧忽然恨恨地咬住他的唇,许久才放开, 有一丝丝鲜红的血印在他的嘴上.
“我根本就没嫁人!”她一字一句地说
“什么?” 他顾不得嘴上的疼痛, 轻叫起来.
“当年,我知道怀孕后, 说什么也要生下来, 父母不让生,要打掉, 我哪舍得啊, 你离开了我, 我原本打算这辈子就一个人过的, 是老天要给我一个你的孩子,所以我宁死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父母没办法了, 只得把我送到城里姨妈家,再不久,我父母就搬家了.姨妈家有一个表哥, 在我最伤心的时候,总是陪着我, 可能,你的家人就以为我嫁人了. 后来, 生了敏敏, 姨妈帮我开了间服装店, 我们俩母女这么多年来就以此为生. 本来, 我以为我会和敏敏一辈子这样相依为命地生活下去,没想到敏敏渐渐长大,思想比别的孩子成熟, 她整天吵着跟我要爸爸, 要她的亲爸爸,我又实在不愿意给她找个后爸, 为了不伤她幼小的心灵, 我迫不得已才想要来还你的孩子. 我不知道你的情形, 假如, 你结了婚, 我只想让你们俩父女见一面,知道彼此的存在, 我再把敏敏带走,决不会给你惹任何麻烦. “
他激动地拥紧她, “慧,都是我的错, 都是那狗屁不值的所谓自尊,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我再不会让你和女儿离开我了. 我会给你和女儿一个完整的家!”
小慧想起彩群跟她讲的他的那个即将结婚的女朋友,她问道: “可是, 听说你就要结婚了, 是真的?”
他抚着她的脸,吻着那双温情的眼睛, “是的, 都在准备结婚的东西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 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这么多年来, 我无意结婚,家人又逼得紧, 反正你已结婚生了孩子, 再也等不到你,和谁结婚都一样了. 慧,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我的新娘得重新选, 敏敏妈妈还没嫁人, 那么,我只可能娶敏敏妈妈了.”
他抚她起来,让她坐直身子,然后一本正经地问: “请问小慧女士,你还愿意嫁给我么?”
小慧想笑.
“不许笑,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我不嫁…….”
“什么?”他大惊,一副紧张的样子, “你还不肯原谅我?”
见他紧张的样子,她忍住笑,认认真真地说:”我不嫁给你, 我还能嫁给谁去,谁还愿意要我?!”
他压倒她, 用他嘴上的小胡子扎她的脸, “让你坏,让你不嫁我!”
她躲避着他的胡子,大叫: “ 敏敏, 救我!”
敏敏及时赶到, 站在床前, 叉着小蛮腰,杏眼圆瞪, ,”不许欺负我妈妈!”
他举着双手站起来, “小宝贝, 我投降.”
敏敏朝妈妈使个眼色, 母女俩一起扑向他,呵他痒痒了, 现在,终于轮到他大叫: “妈…… 姐…….救命啊!”
敏敏得意道: “没人来救你的, 我的亲亲老爸, 谁让你欺负我妈妈!谁让你不来看我!”
他最怕痒痒的, 肯定是老姐漏他老底了.
他心里直叫: “完了, 这下完了,一下子来了一大一小两个女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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