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聊首页 论坛首页 全部版面 焦点话题 论坛热帖 今日新帖 论坛搜索 论坛指南 聊天室 用户注册 登录  
  您的位置: 淮聊 >> 论坛 >> 情感世界 >> 青春年华 >> 查看贴子
  上篇 刷新 下篇  
 主题:天界 裂晶
号码:110327
呢称:
怡柔
等级:3
积分:29182
主题:2984
回复:7062
注册:2000/12/30 2:53:03
发表:2004/12/31 21:09:44 人气:91 楼主
天界 裂晶

“王,明日就是帝子的生日,不知您要送什么贺礼?”巫葵匍匐在大殿上。语气中是是暧昧的情欲,灵活的舌缠绵过樱红的唇。
  “这不是天神殿祭师要管理的事物吧?”一身蓝衣的天人笑吟吟的从大典的门外走了进来,看也没看地上匍匐着的巫葵,径自向大殿尽头巨大王座上的天人行礼“卿娉桦,好久不见!”
  “也不是太久!”王座上的天人走近蓝衣天人“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毁殊大人昨天刚从我大殿上拿走了下界供上来的最美丽的那株清澄紫橘,不是吗?”
  “哎呀……”名叫毁殊的天人不在意的笑了笑“也不看看你这种地方,清澄紫橘放在你这简直就是糟蹋了人家,还不如让我带回毁殊山,令他吸取天地灵气,也好让他早日成仙!”
  “他是这样说的吗?”终于走出了大殿的昏暗,被黑色染成淡蓝的衣服终于呈现全然的白色。
  “想也知道!”毁殊仔细的打量着跪在大殿上一直没敢抬头的巫葵“不是我说你,卿娉桦,你们家的这个祭师还真是听话,我们家阿花可比不是他。”说完,像是怕巫葵听不明白似的,他轻飘飘的再假上一句“巫葵恐怕还不知道,阿花就是我们家那条母狗。你认识的,就是看守大殿, 没事就爱乱叫的那条!”
  “毁殊王……”巫葵一头红色的长发无风而动。
  “啊?生气了?”毁殊大笑。
  “毁殊!”卿娉桦出声“巫葵,你可以下去了!”
  “是的,王!”听话的站起身退下。低垂着的长发掩映着艳红的脸色,雪白的牙齿将樱红的唇咬成诡艳的青紫色。
  “毁殊,他和你没有过节!”卿娉桦看着他。
  “就是看他不顺眼!”毁殊轻慢的斜倚在大殿的石柱上“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算盘!”
  “算盘?”卿娉桦抬头“什么叫算盘?我怎么不知道天神殿还有我不知道的东西存在?”
  “你……”毁殊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不要老是装糊涂,总有一天你会装不下去的!”
  “再说好了!”卿娉桦轻笑“来找我有什么事?”
  “好事!”毁殊天人笑的诡异“卿娉桦,听说了没有,明天帝子寿辰的时候有什么好玩的?”
  “好玩?不知道。”转身走回大殿深处“年年还不是一样,能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站住!”毁殊大喝一声“不许走回去。我最讨厌你站在黑暗里的感觉了。故做神秘!”
  “你到底要说什么?”他不耐的看着他。
  “听说缔骅水那家伙为了明天在帝子面前争宠,专门从人间带回一个绝色女子回来!”
  “绝色?天界那一个不是绝色,有什么好惊奇的?”
  “注意——”毁殊不满的看着他“我说话的重点是女子,而不是绝色。女子哎,你不好奇吗?咱们天界可从来没有男女之分的说法!”
  “那是因为天界比人界……”
  “好!”毁殊打断他的话“我知道天界比人界好。可是你没有基本的好奇心吗?向来到人界执行任务的好差使都交给缔骅水这种老家伙了,咱们是从来没有份的。好不容易可以看看人界的女子什么样子,你……不……看……啊?”
  “不许说不看!”不等卿娉桦的答案,毁殊干脆上前抱着他大叫“也不许不去,一定要陪我去!”
  无奈的看了看紧紧抱着自己的好友,卿娉桦摇头——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这是那?这是那?这是那?这是那……
  急促的喘息声在黑暗的小巷中回响。大片的黑暗中有鬼魅般的身影漂浮。
  不,不,不,不……她一定是在做梦……是做梦……可是……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梦……
  绯雪在幽暗的角落中惊恐的看着四周。
  这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那?
  好冷……双手抱紧衣衫单薄的身子,绯雪努力的将身体缩进墙角。
  她不明白……
  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昨天她们全家还在大殿上被当今皇上大加褒赏,可今天,全家除了她之外所有的人已经在午时三刻在城南被斩首示众。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身上轻纱做的衣裙早以污秽的不堪看了。走出府门才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是这么的陌生。像她这种人,没有了家,没有了家人,她还可以做什么?
  迷茫的看着黑色的天空,想起今天早上还笑吟吟的爹和娘,绯雪终于痛哭出声。
  “为什么哭?”
  “为什么哭?”
  “我没有家了!”小小的哭泣着的女孩早已忘记了自己被追杀的景况,自然的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你是谁?”她终于觉察到不对劲的地方,悚然抬头“你想做什么?”
  “缔骅水。我可以从新给你一个家!”静立在她身边的男子轻柔的对她笑,笑容里是不识人间烟火的清艳。“你要不要?”
  “没有了,没有了……”她哭着摇头。怎么可能还有一个家,她要的,是一个有爹爹和娘亲,有疼她的大哥,爱她的长姐的地方。有了亲人才有家。可他们已经死了,即使是天堂,都不可能成为她的家。
  “有的!”细长苍白的手指轻轻的托起她的下颚“世间的人做不到的事,不代表神也做不到!”
  “不……”她惊恐的将一退无可退的身子向身后缩去。神,怎么可能有神?可是……他分明可以听得见她心里说的话。
  “为什么不?”他挥手。一朵青色的菊绽开在手中“你看,我可以令世间的一切重生。不只是花,还有——”绝美的手指轻轻一合,手中的青菊纷飞“世间的人!”
  “你骗我……你骗我……”终于崩溃般的扑在他的身上“世间怎么绘有神?如果真的有神的话。我们全家又怎么会遭此大难?说什么神?说什么鬼?……鬼神又怎么样?……鬼神又怎么样?即便是有鬼神……他们没有眼睛,没有心的……”
  “错了!”他推开她,绝美的脸上有某种威仪。
  “错了?我错了?”她楞楞的看着他“我错了?你看,你看……”她用手拉住他的衣角,不去追究为什么会在一瞬间从幽暗的小巷里来到她曾经最喜欢的山谷“这片土地,这个国家,是我爹爹一生所要保护的,是我征战沙场的二哥哥和三哥哥的埋骨之所,是我大哥哥用尽智谋的地方,是我大姐姐教人们养蚕织布的地方……也是我曾经最喜欢的地方……”她的眼中有泪光滑过“可是,它却要去我全家的命!你说我错了?你说我错了?”
  他无言。
  身边有着诡异的青焰飞扬“那是命!”
  “命?”她几近愤恨的看着他“什么叫命?什么才……可以叫命?”
  “前生……”
  “没有前生!”她伸手感受那飘渺的火焰,不理会手上传来的炙热“无论前生我们这一家曾经做过什么,可我们现在是在今生活着,不是吗?我们不再叫前生的名字,我们不再认识前生的人,我们不在前生生活过的地方生活,我们甚至不再是前生的性别。前生的罪孽前生的债和恩,都已经是前生的了,不是吗?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安静的活在今生里?为什么?……就因为你们神的一句话吗?就因为世间有命运这个词吗?……”
  “……”身体周围的火焰更加炙热,他的眼睛变成淡淡的红色。
  “我不信天!”她伸手指天,苍白的脸颊被他身上的青焰映成凄惨的决裂“我不信命!”
  “我可以让你的爹爹和娘亲重新活过来!”
  “重新?”她大笑。原本稚嫩的心仿佛在一夜之间长大“重新?重新来过?”
  手,重新伸进炙热的青焰里“重新过后的他们还会认识我吗?重生过后他们还是不是我亲我爱的家人?重新过后的他们是不是还要背着前生过一辈子?重生过后的他们是不是可以自己去过自己的一生?……”
  “不……”泪在他眼中滚落。
  “不用了!”她笑的妖娆“重新来过做什么?不过是一辈子一辈子的重新,一辈子一辈子的背负罢了!”
  “……”他无言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原来,世间的女子有这么刚烈的心。不信命啊……可是,命运是早已注定好了。
  “所以,你可以回了!”她转身“如果我想去见我的家人的话,面前就有一条最近也是最容易的路。不是吗?”
  挥手,一柄冰焰般的匕首在她手中跌落。
  “你……”她转身怒视着他。
  “你还不可以死!”眼中的红光淡了下去,苍白的脸上有着苍白的表情。
  “不可以?又是因为命吗?你又给了我一个什么样子的命?”
  “跟我回天界!”
  “回天界?”她的手臂攀缘而上,紧紧的拥住他的脖子“为什么?或者……我的美色已经有资格诱惑天上的神仙了?”美色……美色……就因为这美色……全家人只剩下她了……只剩下她这个红颜祸水……
  艳红的唇印上他冰冷的嘴角。有一丝丝的怨。“为什么我要长成这等模样?为什么?……这也是你们神给的吗?……”
  “不!”他伸出双手拥住她纤细的腰身“你是礼物!”
  “礼物?”艳红的唇瞬间没有了血色“不……我是人,一个人……我不是礼物……”
  “你是的!”冰冷的舌在她的唇上卷过。
  “不是!”
  “……”没有声响的。他的唇灵巧的在她口中翻搅。吸取她仅剩的一点点温暖。
  “不……”所有的反抗在呻吟中变的无力。可她一双清艳的眼睛却一直一直一直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不要看了!”轻叹。双手风一般的滑上她的双眼“我说过,这是命!”
  嘴角猛的一疼。他拥在她腰间的手悚然收紧“不要试图反抗。你忘记了,我是神!”
  抬头,嘴角有银红的鲜血流淌。苍白的唇终于再次变成艳红“命真的不可更改的吗?或者……你可以告诉我,命运是谁给我们这些凡人定下的?”
他拥着她。身躯开始飘离地面。嘴角的银红让苍白有中惊艳的窒息感。
  “不说吗?”她再度欺上他的唇,将他嘴角的鲜血纳入自己的身体“不要紧的。我的主人。你新收的礼物绝对精彩的让你惊喜!”
  身上的纱衣在风中飘动,她已经身在九重天上。
  抱紧身边的主人,她低头向下看去。
  ……这个世界……原本是……这么小……
  一阵眩晕。一双手在她身边轻扶住她。
  她转头一笑。妖艳如花。
  “绯雪!”
  “是的,主人!”
  “从今天开始,绯雪不在是你的名字了!”
  “是的!”将他的手指纳入嘴中,静静的吸允。
  “裂晶!”
  “什么?”她看着他。艳红的唇应着他苍白的指。
  “你的新名字!”
  “是的,主人!”
  原本的水晶,终于断裂。
  无尽的火焰之中,咫尺也成天涯。
  ……裂……晶……

  “皇上。”一名太监恭敬的跪拜在男子的面前。
  “有绯雪的消息了?”淫亵的手在身边女子的身上掠过,逗引的那女子一阵轻颤呻吟。另一只手,平稳的端起一杯刚刚冰镇好的从玻斯运来的的红葡萄酒。
  “是的,皇上!”
  “说!”一挥手,身边的美人静静的退立一旁。
  “今辰京城近卫军在城南红雪谷找到了绯雪小姐……”太监迟疑着,不知道这样才可以把刚得到的消息告诉眼前残暴至极的男子。
  “说!”
  “近卫军统领报告,当值他们找到绯雪小姐的时候,绯雪小姐已经逝去多时。!”
  “啪……”
  美丽的水晶杯在他手中四散飞溅。银红的血顺着他的指尖流淌。
  “……经太医检查,绯雪小姐身上无任何内伤外伤……死因不明……”
  “一群废物!”他站起身。
  “皇上……”
  “传命下去,命天下工匠连夜赶工,在三天之内制造冰宫,用以供奉绯雪的遗体。另,追封绯雪为雪妃。记入国史!”
  “奴才遵命!”
  “下去吧!”
  不经意的将手上的鲜血抹在身边女子的身体上。他的嘴角冷冷的勾起:绯雪,绯雪,你真的以为你死了就可以摆脱我了吗?
  活要要人,死——我也要拟订饿尸体陪着我。
  陪我一辈子。
  裂晶!
  “小仙在!”一身水色清纱的裂晶静静的出现在他身后“主人有什么吩咐?”
  “明日就是帝子的寿辰!”
  “是的,主人!”她的脸上波澜不惊。一个礼物而已……一个礼物而已……礼物要自己的思想来做什么?
  “今日你速至咫蓝玻府!”他抬起一只修长的手,安静的托起她的下颚。这个……世间的女子——真美啊!天界多的是各色绝美的天人,看多了,也看惯了。可他却依旧对着个女子有着太多的惊艳。无关容貌,他永远记得带她回到天界时她说的那番话……一个知道愤恨和反抗的女子……
  “是的!”她不问。
  他只好说“你必须在今天之内学会咫蓝玻府的‘月水静蓝’!”可现在,她的愤恨和反抗呢?他绝对不信,不信她会是一个这么认命的人类。
  “是的!”
  “必要时可以持我的灵信直接去找咫蓝玻的主人。他会给你最完美的教导!”
  “是的!”长长的发帘在脸侧垂下。侍女刚刚给带上的金步摇在发上叮当做响。她的双眼紧盯着光洁可见的地面。不,这儿是天界,一切事物的虚幻之所,又何来地面之说?脚仿佛不受力办的漂浮在光滑而不知名的水玉上。而水玉之下——她的嘴角终于有一丝感情迤出,水玉之下就是无尽红尘了。
  滚滚红尘,飘流似海。
  “你可以下去了!” 轻轻的叹了一声,他转身。这个女子……
  他在天上已经有多少年了?太长的岁月堆积的出了经验和智慧外,最多的还是麻木。对时间的麻木,对人情的麻木,对反抗的麻木……
  一切的麻木。
  争夺的不过是帝子面前那一小块红尘罢了。至于要那么多的红尘风景做什么?想来,整个天界也不见得还有人记得初衷了吧?所以的争夺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习惯的争充献媚,习惯的勾心斗角……凡间的人类竟然还会冀望与上天的这些天人怜悯他们?可悲的人类!可悲的天人!
  谁来怜悯这些早已经比世间人类更可悲的天人?
  径直的走近内殿的独梵镜。苍白的手指轻挥。镜面如幕布般的拉开,展眼,便是万千红尘。
  其实,他最羡慕的还是人类吧?
  可以无忧无滤的妄自尊大,可以为了一点也许在天人眼里看起来不算是什么的东西拼命追逐……至少,他们有个目标。可在这九重天上,有几个天人还有一个可以追逐的目标?没有了,太长的麻木呵,目标早已在时间里消磨。
  “王!”一只肥肥软软的猫走在水玉铺成的空间里。声音娇俏的如同少女。
  “吉的!”
  “是的,王!”叫吉的的猫灵巧的走近他的身边“好久不见1”
  “是的!”他笑“吉的,在我面前最好不要已一只猫的形态出现!”
  “是的,王!”吉的的身边有烟雾升腾。转眼,一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女孩出现在缔骅水的面前“王,我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没有!”他专注的看着独梵镜。不理会眼前的少女,“身为天王殿的祭师,即使不在王的身边,也应该有可以预测一切的能力。如果你没有这能力……”
  “我知道,我知道!”吉的不满的打断他的话“又要说我没资格接替阿德路爷爷成为天王殿的祭师是不是?”
  “是!”满意的挥挥周,独梵镜萧然合上,红尘中的一切都将不再重入天人之眼。
  “我只是表现一下我的关心而已,王,你何必这么苛刻嘛!”吉的跳上身边的桌子“王,不要老是看独梵镜。红尘间一切最易搅乱天人最基本的修道之心!”
  “我知道!”他身手揉了揉吉的的小脑袋“你去照顾阿德路爷爷,爷爷有没有教你新的占星术?”这个孩子,是天王殿上代祭师所留下来的,也是天王一殿里唯一一个还保有祭师灵气的人了,下一代的祭师非其莫属。
  “呵呵,这可不能告诉你!”吉的奸诈的笑上几声“王,最近你还是不要到人间去了!”
  “怎么了?”他问。白色的衣衫不染红尘。
  “王,阿德路爷爷说你的劫数已经到了!”吉的的眼睛里有太多的担心。大凡天人千年一劫,或财,或魔……更多的,却是……情劫……
  天人最怕的劫难,莫过于情劫。情之一物,伤人至深,是每个天人都明白的道理,可奇怪的是,即使九重天上每个天人都知道情劫之苦,可是当真情劫来时,却依旧不顾一切的锐身扑劫,甚至多的是天人一坠情劫,永不回身。
  “劫数?”他笑。笑容里有着白色的清香“吉的,你怕吗?”
  “不怕才有鬼!”吉的望着他“王,你是我心目中最尊贵的人,你是天人,是九重天上除了帝子之外唯一的希望。天王一殿从上一代的王坠入劫数后,现今已经是日渐凋零。如果你也再次坠入劫数——王,天王殿必定一蹶不振!”
  “只因为这个?”他笑。
  “当……当……然……还有……”吉的的脸颊红的像天边的霞“王是吉的心中最喜欢的人,吉的……”她满脸通红的看着缔骅水。
  “我知道了!”他爱怜的看着眼前妹妹般的小女孩“可是,吉的,你说晚了。我已经从人间回来了。而且,给帝子的寿辰带回一件礼物!”
  “礼物?”吉的的眼底有黑色的置疑。
  “是的。一个女人!”笑容里有着说不清的味道。
  “不!”吉的的脸颊瞬间变的苍白“不,王,赶快把这个女人送回凡间去!”
  “不可能了!”他摇头“她是我脱胎带回来的。肉身已失,再也回不去了!”
  “那么把她丢回地狱去!”吉的的声音变的阴狠而缥缈——是专属于祭师的声音“王,把她丢回地狱去!”
  “吉的!”他震惊的看着她。
  “王,你必须!”吉的的眼睛变成无尽的红色。那是天王殿的天人专署的眸色“不要迟疑。王,把她丢回地狱去!”
  “不!”他坚持“那是我送给帝子的礼物!”
  “那么,王,你就等着和她一起下地狱吧!”阴狠而缥缈的呻吟仿佛是某种诅咒,一针针的刺进缔骅水的神经里。
  “我知道!”他看着她“吉的,你还不明白吗?这本来就是我想要的!”
  “想要的?”吉的看着他“什么是你想要的?坠入地狱还是万劫不复?”
  “随便!”他伸手轻覆住吉的的眼睛“吉的,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不要忘记了,你是天王殿的祭师,你的怒火预兆着天王殿的未来!”
  “王……”
  “我是天王殿的王。是帝子之下万人之上的神。你尊敬我,你们都尊敬我……”
  “是的,王!”她不明白,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可你们都忘了问我一句话!”
  “什么?”
  “我是不是愿意被你们所尊敬。”他笑,手中又升起一朵青菊“你看,我是被帝子制造出来的,每个人都说我要感谢帝子的恩德,因为是他创造出了我。可是,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我是不是愿意被制造出来?我是不是愿意生而为神?从来没有过!”
  “……”她无言,难道,世间还有不原为神的人吗?
  “从我出生的时候,我的身上就带着独梵镜。每个人都说这块从我出生就随着我的镜子是为了让我更清楚的看清红尘,看透红尘。是的,独梵镜是为了让我看清红尘,可我看清了,却看不透。我在独梵镜里看人间的人事变迁,聚散离合。看多了,麻木了。可也让我真正的失望了!”
  “失望?”吉的的胸口一阵阵的翻涌。
  “失望!”他强调“看多了,才知道,原来自己根本就还没有活过。没有快乐,没有悲苦,没有忧虑,什么都没有。每天静静的活着。甚至连自己为什么活着都不知道。吉的,不要反驳我?你可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活着?”
  “我?”吉的一怔“我是为了天王殿活着。我身为天王殿的祭师,当然只为天王殿活着。王,你既然是天王殿的王,那么你也和我一样,也只能为天王殿活着!”
  “那你自己呢?只为天王殿活着?你想没想过为自己活着?”
  “为自己活着?”吉的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般的看着他“王,天人讲究的是奉贤,是为别人而活!”
  “所以”长长的衣袖在吉的脸上飘过,带着属于菊的清香“我不配为神,我也不屑于为神。我要为自己活着,活出一个缔骅水来,而不是天王殿的王!”
  “王……”
  “你不想吗?”他看着她,脸上是妖艳的笑“你真的不想吗?吉的?活出一个真的自己来!”
  吉的恍惚,活出一个真的自己来吗?想吗?不想吗?
  不不不……自己想到那儿去了“王,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问题!天界是绝对不会允许有这种事发生的!”
  “所以……”青菊滟滟生起“我宁愿坠入地狱!”
  转身。
  离去。
  犹在半空的青菊散发着某种疏离的情绪。
  狠狠的挥手,青菊在吉的面前飞纷如雪。
  嘴里喃喃的青菊似雪。
  誓言似血。

  “星祭,可有什么新的发现?”九重天上最高的王者站在一个清艳的女子身后,俊美的脸上有着不确定的情绪。
  “是的,帝子!”清艳女子甚至不必回头,就将帝子的担心说了出来   “天界即将有一场大的变动。”
  “好还是坏?”他问。神情中有着痴迷。
  “不知道!”她摇头。在观天镜里可以看到的迹象少到让她不以为那是自己所观察到的,星际的运行混乱而模糊,有着明显挣扎的迹象,各大行星轨道有着明显的变迁。是的,天界要有大的变动了,可是——她却无法得出一个星祭所应该得出的结论。
  “不知道?”帝子惊讶的拥住她“不要告诉我,星祭也有不可预测的事情!”
  “谁都有的!”星祭放松的将身子交付给身后的天人“即使我是星祭也不例外。星际最近的观测永远看不到事实。所以的事物都有一层诡异笼罩,我赶本不可能揭开那层诡异!”
  “诡异?”帝子大笑“说实话,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个词!”
  “帝子!”她轻怒的看着他。
  “其实,我可以告诉你另一个事实!”帝子将唇印在她冰冷的脖子上“其实,最诡异的是你当年竟然在这个没有性别的天界中执意当一个女人!”
  “你……”星祭的脸上煞白。
  用力挣脱出帝子的怀抱,她扬手打掉了帝子脸上的笑意。
  “你……”他暴怒的抓住她的手“不要以为你是天界的星祭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不要忘记,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是的,帝子!”原本煞白的脸终于恢复当初,星祭低头。
  “不要紧!”他拥紧她大笑“你看,我的星星,你只要对我好一点,我可以做匍匐在你脚下的奴仆!”
  “帝子……”觉察到他的手已溜进她宽大的祭师袍里,她的眼中寒星闪过。
  “嘘……”狠狠的在她的肩胛处咬了一口,他的语气轻柔似水“不要说话,我的星星……”
  “不……”她努力的挣脱他的怀抱“帝子,这是在星祭台,不可以做这种事的,帝……子……”最后的两个字在他的唇下变的模糊不堪。
  “谁说不可以?”他将她身上的祭师袍扯下,雪白的身体火一样的烧进他的眼睛。
  “不……帝子……”她的身躯扭动如蛇。黑色的祭师袍横陈在雪白的身体上,黑白分明的有些刺眼。
  “我说可以就可以!”他疯一样的欺上她的身体。任由不断增大的呻吟声溢满这本是天界最洁净之地的星祭台……
  “我的星星……”
  谓叹中有着最绝望的伤感和……相思……
  “我的星星……”
 
-----------------------------------------------------------
此人已⒋'请勿骚扰他家人.~
 本主题共有回复 0 个 本页: 0 -- 0  首页 上页 下页 尾页 切换论坛至:  
  快速回复 注意: *为必填项
 用户号码   请先登录,如果还未注册,请先注册成为新用户!
 帖子标题*   长度不得超过100字
 内容(最大16K)*  
 其它选项   显示签名    Alt+S快速提交
Copyright© 1999-2025 E-mail:zzz000ggg@sina.com 版权所有 苏ICP备05001972号|法律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