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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3/10/21 16:32:09 人气: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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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烟只死两次
节前给快结婚的平买礼物时，也顺便在那家洋溢着东南亚风情的小店里，给自己添了一个木制包泰银的烟缸。但，头一天就摔裂了。就在哑光的银色下，一道长长的伤口直延续到底，从裂缝里可以透过灯光、阳光、火光，或泪光。
早上醒来的时候，听见父亲出门时铁门的哐铛一声，然后周围安静极了。透过淡蓝色的百叶，我看到窗外阴霾依旧的天空。这是上海的天空的颜色，黯淡而令人伤感。
我一边欠起身，在抽屉里找烟，一边摸索着枕边的ZIPPO打火机。这是我刚从北京带回来的，锃亮的银色，雕着细密蜿蜒的花纹，很配合我腕上的纯银镂花埃及镯子，还有颈间的苗银项圈。7月在北京，牛牛给我买过一个式样很简洁的银戒指，但这次我把它留在了北京，留给了牛牛。我说：“我选择绝对，或者零。”那戒指的形状就如同他当时惊叹的嘴唇。
我发现自己不可救药地喜欢上所有纯银的东西。她不象黄金那么市侩，或高不可攀，她能带给我一种难言的归属感，我能感觉她们需要我，在耳厮鬓摩中她们焕发出美丽的光彩，而我自己也被她们所照亮。而，金子永远冷冷远观，她不需要任何人来擦亮她，她能照亮她自己。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寂寞的人会选择银饰。
清脆的一响，烟在指间燃烧，所有的银子都在发光。这个清晨就从一盘不知名，但非常动听的打口CD开始，从烟开始。
我盘算着搬出去，过过真正一个人的生活，这样我想抽烟就抽，想睡就睡，想不回家就不回家，想带谁回家都不用再事先打招呼了……暂时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了，但还应该有更多。可这样一来我的生活会更加混乱，更加无序，更加彷徨。现在，我躺在父母的房子里那间属于自己的房间里，安心等待一顿准备中的午餐，但我必须得赶在父亲推门之前熄灭这支烟，记得刷牙或嚼口香糖，我得在适时出现在餐桌，并面带微笑，这使我看起来象一个正常人。可离开了这儿，我将陷入一个自由虚无的空间，可能我连一个钟都不需要，甚至是厨房，我所要的只一张床，和一台型号功能均OUT但能上网的电脑。
这时，我听见了钥匙穿进锁里的咯吱一声，尽管隔了三道门，但是长久以来高度警觉，还是让我无比清晰地听见父亲开门的声音。于是，我迅速将烟掐灭在烟缸，然后光着脚跳到阳台，呼啦打开了所有的窗，顿时一股雨后特有的清新空气窜进了我幽闭已久的房间。我长久地站在窗前，大口地呼吸，丝毫感觉不到脚底的冰凉，我在专注地感觉天气，感觉心情，感觉暂别数日的城市。
然后，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安静地走进洗手间，开始每天早上的公式程序。但就在我刷牙的功夫，却在镜子上看到了父亲字条，他的笔迹象他的人一样刚毅。他说我是在谋杀自己，透支青春，说我缺乏责任感，说他对我失望。是的，这些他一直在说，但我没想到这些话一落到纸上，竟然具有异常的杀伤力，一下子就把我击中。我慢下手里的动作，吐出白色的泡沫，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我在洗手间里呆了很久，我不想让任何看到我哭过。可是，开门的时候，房间里又空无一人了。
把自己重新扔回房间，扔回来不及整理的床上，半小时前的体温，已经冷却。我从烟缸里重拾抽了一半被掐灭的那支烟，再次点燃。获得重生的烟，吐出黯然的叹息。音乐已经停止，屋里又恢复一片死寂。
我想起昨晚一场谈不上分手的分手，终于结束了长达半年的办公室恋情。放假前他提议去外地旅游，我没搭腔，却暗自订好了去北京的机票，并在最后一天才通知他——我要消失。他恳求我退票，我说已经不可能了，尽管去时的心情灰暗无光，但我知道留下的结局是一样。我终于还是走了，在北京的日子我只收到他两条短信，说的都是有关天气，上海的，北京的。当两个人穷尽一切话题，只能聊聊天气的时候，除非我们在伦敦，否则就是完结，可惜我当时并没有这个预感，直到昨天凌晨的电话里，他突然问：“你喜欢过我吗？”
我被着突如袭来的问题弄懵了，虽然我还不确定他的真正用意，但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我不在的这几天一定有什么发生了。
我还是以往漫不经心的口吻回答：“重要吗？”“重要！因为现在有人喜欢我。”他第一次如此坚定地正面回答我问题，通常也就插科打诨过去了。
“哦，是吗？”我不想表示惊讶，其实也并不意外，爱情傻子现在可不多，只知付出，不懂收获的爱情雷峰更是罕见。他终于觉醒了。他挺多余地补充，那个女孩子是他们飞镖俱乐部的，其实也就是比较谈的来，然后一起去了嘉年华，牵了手云云。
我打断他：“没必要解释，你向来自由，想走随时可以走。”
他楞了一下：“可我不想伤害你。”
“没人能够伤害我。”只要你不付出，这半句我是在心里说，好聚好散。毕竟曾在寂寞的时候相伴过，他错在太依恋我，太看重结果，我错在太漫不经心，太漠视未来。如今扯平了，其实谁也没有错，只是不合适。不合适，这个词能够作为很多事情的借口，不是吗？他的他的底线，我有我的。
烟再一次被掐灭。我只有权利决定烟和自己的生死。
窗外飘来邻居家罗宋汤的味道，在连个怀抱也留不住的时候，来一碗暖汤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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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郑重的把你嵌在一滴泪里 幻想千年后是琥珀 我不敢低头 怕那颗泪坠下碎了你 碎了我 碎了千年的梦 若有来生必踏遍千山万水寻找你 让你成为我永恒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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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3/10/23 14:45: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