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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3/10/15 16: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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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楼 |
Re Re [连载]躺着的爱情(一部很红的爱情小说)〔转贴〕
躺着的爱情(二十九)
刘海波送我回家的路上我跟他打听了一路龚小东的事儿,我知道东北打架闹事儿的人有的是,全国人民都知道不能跟东北人叫号。可黑社会这玩意儿,是电视上的吧?真有?要有也是香港那头的吧?东北能有?我问刘海波我上高中那会儿打死人那人算不算黑社会的,刘海波一笑,“你知道什么叫黑社会么?就是有组织、有巨额利益收入的,政府、法律都不能容的组织,有的连军火都敢折腾。你说那个最多是个小混混儿,连黑社会的门儿他都迈不进去。”
刘海波咬文嚼字地给我扔出来一个黑社会的概念,我脑袋里琢磨的是《蛊惑仔》那里边的镜头。我忽然疑惑地看着刘海波,“你哪儿知道这么多东西的?都是龚小东教你的?好歹你也是一人民教师,啥时候变质成这样儿的?”
刘海波摸了摸鼻子,“当年我念中学的时候,十六吧好像,让人砍了四刀,一刀都没躲,你信不信?”
“啊?!”
“具体怎么回事儿我也不跟你说了,反正我就是想告诉你,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别看我混进教师队伍这么些年,看着挺好,其实我这人不咋地。你特吃惊吧?”
我异常惊讶地停住了脚步,像不认识刘海波一样――我认识他八年了啊,他是打架打出来的?不能吧?我脑袋想掉了也想不出来刘海波打起架来什么样儿。
“上大学就学老实了,也不愿意惹事儿了,觉着挺没劲的。后来当了老师,就更安分守己,跟原来一点儿都不一样了。当时考师范的时候我就合计,往后我要当老师去,不能让比我小的孩子走我当年的道儿。要不是我自个儿有那么一段经历,我也不能这么照顾小东,我可不是什么圣人。”
刘海波跟我说,他现在是跟黑社会那帮人毫无瓜葛,但他跟小东是铁哥儿们,这绝对没的说。他说小东是个特讲义气的人,当年要不是年少轻狂,绝对不至于把好端端的前途毁了。我还记得,当年龚小东出事儿的时候,刘海波对我说:“唉,他的前途算全毁了!”当时他的表情很沉重。我还以为那是老师心疼学生,还在心里偷偷佩服了刘海波一把。
我说龚小东他爸怎么说也是政府官员,他怎么就上了道儿呐?刘海波像看三岁孩子一样看着我,眼光中居然带了一丝慈祥,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姑娘,你不知道的事儿啊,太多了。往后慢慢学吧。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没你眼睛里的那么美好,险恶的事情多了去了。在你眼睛里,爱情就是一切了吧?别否认,我知道肯定是。可除了爱情,有太多事儿了,人要是光有爱情就能活着,那就好了。”
我歪着头看刘海波,轻轻笑,“我发现你跟看起来的不太一样,把自个儿伪装得挺好啊,八年了,我愣是没看出来,够阴险的你。”
“那你觉着好是不好呢?”
说心里话,刘海波跟我说起这些我是吃了一惊的,我没想到这么文质彬彬的一个人当年是个让人拿着片儿刀砍的人,我也没想到他当初是那么一个人,现在就能彻底变成这么一个人。他就能说不去掺和那些事就不去,就连和小东这种情深意切地交往都是干干净净的。刘海波说,小东的事儿从来不找他,他有事儿也从来不找小东,朋友就是朋友,讲的是感情而不是别的。我越来越佩服刘海波了,他跟以前不一样了。或者不如说,他在我心里的形象跟以前不一样了。“你都跟黑社会扯掰上了,那能好么?”我口不对心言不由衷地说着,不看他。
刘海波没有反驳,转了话题,“你知道刘四老爷么?”
我听说过这人,东北响当当的人物,十大杰出青年,还是市人大代表,牛得很。年纪不大,四十不到,可好些人都管他叫“刘四老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听说的时候就觉着这名儿怎么听怎么都像老大的名字,他怎么能是那么一个看着挺有风度挺有爱心还挺有文化的“杰出青年”呐?
哎,对了,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姓刘的?我跟姓刘的还真有缘!“知道,还人大代表呢不是?”
“小东是他保镖。”
“啊??政客还要保镖?”
“政客?”刘海波看我的眼神又变成看孩子的眼神了,“那是蒙人呢,他要不是什么‘十大杰出青年’,什么市人大代表,他能干他想干的事儿?”于是刘海波给我讲小东为什么上了道儿,又为什么从此脱不开身。我直听得是瞠目结舌手脚冰凉。在这以前,我从未想过世界上真会有黑社会这码事。真的。
刘海波说,小东还没出来的时候,刘四老爷就通过里面的朋友知道他,另外小东和刘四的亲侄子也认识。其实小东能这么早出来,刘四也是有点贡献的。小东出狱那天,门口一辆奥迪A6在等着他,刘四亲自来的。小东那时侯除了自己一条命和下手狠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刘四领小东走了趟广东和上海,算是领小东见见世面,再加上每个月的好烟好酒供着,小东还真有点受宠若惊了。当然,天下没有白掉的馅儿饼,小东很快就开始给刘四干活儿了,也迅速成了刘四的得力助手。小东一副斯文样子,还近视眼,平时戴一副眼镜儿,可动真格儿的时候谁看见他都胆儿颤。小东现在在道上也算小有名气吧,一般三、四十岁的老人儿,都知道刘四老爷手下有小东这么一号。
“那个刘四老爷,前两天还上新闻了呐,在太原街开了一巨大的超市,狂好的地段儿,叫什么阳的,我忘了。就这么一人,能是黑社会的?”
刘海波叹了口气,转而意味深长地对我说:“小东是好人没错儿,你跟他交朋友我没意见,但他的事儿,他不说你别打听,最重要的,别跟着掺和。你见他的时候,最好有我在,懂了么?”
我哈哈大笑,“刘海波你忒神经过敏了吧?我是什么啊?人家能把我怎么着啊?”
刘海波可没笑,停下脚步站在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你是女孩儿,一不小心就能被人家怎么着。小东他也不是神仙,万一他保护不了你,你怎么办?我都说了,你不懂的事儿还多着呢。听我的,知道不知道?”
我笑了一半的脸在刘海波的目光里僵住,我猛然间意识到,原来这世界上有一种人,过着和我截然不同的生活,他们可能对我死去活来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爱情根本不屑一顾。而我是一个想站在这个圈子外边儿往里瞧一眼的丫头,这一瞧,要是不小心,就能把自己折进去。可我又不能不瞧――我这种人骨子里是个极不安分的人,天生就对危险事务有兴趣。过后发生的事情告诉我,这种个性,虽然危险,但其实并不一定是坏事儿。
刘海波谈起小东的时候,总是用一种怜惜担忧的语气,他说:“不是我乌鸦嘴,小东这是坐在火山口上,不定什么时候就栽了。你别看刘四现在这么拽,那是市里有人帮他压着,上头要是知道他这么个折腾法儿,他就吃不了兜着走。”
快到我家门口的时候,刘海波忽然问我:“还想着乐天儿呢?”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问,脑子迅速地旋转,打算找出一个合适的答案。可没等我这笨脑子想出来,刘海波又说话了,“刚才喝酒的时候,我看出来了。”
我知道刘海波说的是哪件事。
在酒吧的时候,我、刘海波和小东我们仨坐在墙角的坐位,我窝在最边儿上的角落里,有一阵子我发现小东总盯着我看,眼神专注,还不说话,把我看得心里直发毛。正打算找个什么笑话转转他的注意力,他忽然间冒出一句:“操,下来不下来啊?!”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真的是下意识,连半秒钟都没有停留――果然,我看见一只正在结网的蜘蛛吊在我头顶不远的位置。我的心“忽悠”一下,觉着整个人像要飘起来了似的,眼前一黑。我知道,我又在无法抑止地发疯地想念宋乐天了。
刘海波在旁边淡然一笑,“小东,有个人我得介绍给你认识。这人在他念高三的时候,在我的语文课上,当着一百多人的面儿,就像你这么骂了一句,当时他看见的也是蜘蛛。哎,没准儿就是你看见这只它爸。”
小东顿一下酒杯,兴奋得不得了,“介绍给我,一定得介绍给我啊!”
“真想认识?”
小东一乐,“嗷嗷想啊!”
刘海波看了我一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始终都不知道刘海波对爱情的看法是什么,但我想他是那种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所以他到现在都没有跟我提过他喜欢我,一直一直这么不动声色地和我交往下去,一直一直这么耐心地等着我忘记宋乐天。
“我要说我没想,你也不能信。”我淡淡地说。
“有没有可能不想?”
我的心跳忽然过速起来,见鬼!“跟你有关系?”我故意歪着头看刘海波。
刘海波开怀地笑了,“关系大了!”他说完这句话,我等着他跟我说为什么“关系大了”,可他不说了,转而说:“有一种男人,他要是能得到人不能得到心,那他就宁可不要。这种男人其实是傻冒儿,你说,能把自个儿喜欢的女人弄到手,管她有没有心呐?天底下这种男人快绝种了,我估计要是让别人知道还有这种男人苟且活在世上,所有男同胞都会觉着家门不幸。”
刘海波一边说一边笑,我的心里却掠过一阵夹着温暖的冰凉。
躺着的爱情(三十)
我在报社工作挺顺利,由于我是国际部唯一的女性,所以备受宠爱,想偷懒的时候说一声就有人代劳。可今天不行了,这事儿累死也得我自己干――一直给我写稿子的一北京小子忽然间撂挑子不干了,让南方一家体育报纸给挖走了,因为人家给的钱比我们给的多。这下可好,本来他的任务都得我来。以前约约稿子看看版就成,现在连稿子也得我自个儿写了。我的德语是半吊子,看个普通文章能看明白,可让我去翻译什么《明镜周刊》的足球报道,简直就是要我的命。今儿一篇一共不到一千字的稿子,我愣是写了俩小时。用小东的话说,那《明镜周刊》的德文,嗷嗷难啊!
赶上奥运会,大家全都忙得脚打脑后勺,国际足球版的编辑在顾及自己版面的同时,还被拉去别的版面帮忙。奥运会的缘故,报纸加了增刊,我忙得晕头转向的,连爹妈长什么样儿都快忘了,那会儿我们这帮人真是“以报社为家”,一天到晚泡在办公室里,除了上网看新闻、联系各位作者之外,一天吃五顿饭,所以那一个月我没瘦反倒胖了。我问过呆老大,咱也不像人《体坛周报》啥体育新闻都报,干嘛还忙成这样儿啊?呆老大语重心长愁眉不展地对着一碗还没泡开的“康师傅”说:“想跟人家竞争,就得付出努力。想要赚到银子,就得出卖苦力。想要吃到泡面,就得等到无力……”我们当时全翻了。后来我听见台湾人讲的评书叫《欢乐三国志》,曾经极度怀疑那俩人是呆老大师出同门的师弟。
这天正赶上中国又得了金牌,是个打球的小帅哥,全国女孩儿面前暴有人缘的一位。那篇稿子扔给我写了,我一边儿写一边儿念叨:“过瘾啊,光荣啊,激动啊……”弄得呆老大直问我是不是看上那小帅哥了。我忽然想起来刘星给我讲过这小子在广州打他女朋友的光荣事迹,立刻极度八卦地把这件事讲出来给大家听,结果被全体女同事骂我不明事理,破坏小帅哥在他们心目中的美好形象。男同事们则深表赞同,教育女生们千万不要轻信男人的外表。结果这件事在报社里引起一阵毫无道理的讨论――这帮人是体育记者啊,什么八卦新闻不知道啊?无非是忙得太累了给自己找消遣,我撞枪口上罢了。我心里骂自个儿多嘴,顺带着把刘星也骂了一顿。正写着那小帅哥的表扬稿,门外进来俩人,一个胖一个瘦,指名道姓要找荆盈。我抬头一看,嘿,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蹦来――来的人一个是刘星,另一个居然是宋乐天。
我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过宋乐天了,所以看见他的时候差点儿认不出来。他瘦了,沧桑了,味道像是大二那年我在一食堂门口见到的刘海波。宋乐天似乎变了,他从前最不在乎的就是穿戴,有什么穿什么,名牌不名牌他才不管。可现在不了,从头到脚都是名牌。按说他这种中关村的IT精英该是蓬头垢面、趿拉着一双凉鞋,手里捏着一根油条,一副整天睡不醒的样子,可宋乐天不是。要不怎么说我认不出来他了呐,瞧他那件平整得有点儿夸张的Lacoste白色T恤,我打赌他以前连Lacoste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要说这社会是真能让人脱胎换骨,我这才多长时间功夫没见着宋乐天呐,丫就变得这么风度翩翩了。
“怎么着星爷,组稿儿组到我们东北来了?我们这儿哪位编辑跟你勾搭上了?”虽然我无数次地想象我跟宋乐天再一次见面的时候将会是怎样的情形,可今天这种状况超出了我的想象。所以我无法开口和宋乐天说话,因为我毫无准备。
刘星这回居然没跟我嬉皮笑脸,特沉重特严肃地望着我,一脸旧社会。我再瞅瞅宋乐天,他脸上阴云密布,像是谁要惹他他就能把那人生吃了似的。怎么了这是?
“你什么时候下班儿?”宋乐天走过来,顺着空调的冷风飘来一阵清爽的香味――那是我熟悉不已的香味,男生洗过澡换过干净衣服以后的普通味道。当初宋乐天每次打球回来,身上都是这么一种味道。我以为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应该换做古龙水的味道才对,可他的味道一点儿都没变。
“那你去问问奥运会什么时候结束吧。”我盯着显示器,盯着那半篇没写完的表扬稿。“星爷,我给你那小哥儿们写表扬稿呐,丫今儿得了一金牌,牛叉得要命!”
刘星勉强笑了笑,说:“我这才一年多没见你吧?小丫头怎么说话变这么糙啊?”
我嘿嘿一乐,“我都快加入黑社会了,不糙点儿人家老大看不上我。”我回头瞅了刘星一眼,余光看见了宋乐天绷得紧紧的脸,火一样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把我烫得一个激灵。“逗呐,哪来什么黑社会呀……”其实我这不是说给刘星听,是给宋乐天听的。我也不知道我干嘛要解释给他听,他跟我早就没关系了,我这儿都等着刘海波跟我说明白我就把自个儿嫁了,还怕他作甚?!我刚想问刘星到底干嘛来了,门外头又冲进来俩人,这回我更吃惊了――大牛几乎是把罗涛扯进来的,直到进门儿了,罗涛看见我了,他才不挣扎。这回我站起来了,“哎哟,吹的什么风啊这是?你们都干嘛来了?你们丫几个挺行的啊,我们报社的门儿说进就进,身上有武器没有,啊??”说着我过去要搜大牛的身,罗涛见我过来,下意识往后一躲,“怎么着罗涛,干嘛怕我怕成这样儿啊?我身上也没电!”
“你现在能走了么?有事儿找你。”大牛满头大汗,我想起了上回海燕冲到我们同学聚会来找我的事。
“荆盈啊,要不你先走吧,今儿差不多了,剩下的哥儿几个攒攒成了。”呆老大永远都是那么体贴入微,怪不得他儿子小名叫微微。
我用了十分钟时间把那小冠军的表扬稿写完,拎起皮包跟着他们四个出了门。一路上我一直在想,他们到底干嘛来了,这么大动干戈从北京杀过来,肯定有事儿。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们俩把宋乐天惹毛了。可他们把宋乐天惹毛了关我屁事啊?来找我干嘛?我死活想不通,索性不想了。罗涛一直都是不情不愿地跟着我们,大牛像看犯人似的看着他,惟恐他跑了似的。宋乐天一路虎着一张脸,脸色发绿。刘星一反常态不怎么说话,这种气氛下,我觉着后背“嗖嗖”往外冒凉气。
刘星问我上哪儿,我强烈要求上饭店,而且要去吃烧烤。我的理由是我长期以来受到方便面的摧残,要求改善伙食。宋乐天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我知道他又想起原来的事儿了。我爱吃烧烤,打以前念中学的时候就爱吃,在北京上学没有东北这样又便宜又实惠的烤肉吃,我憋得一到假期下了火车就奔烤肉店,宋乐天惯我毛病,兜里那点银子全贴给饭店了。我已经好久好久没跟他吵着要去吃烧烤了,今天这么一吵,还把他吵高兴了。我心里忽然有点儿甜丝丝的。
不是吃饭的点儿,饭店人不多,我是好几天没见好吃的了,先要了一盘拌花菜,三口两口就解决了。
我吃的时候宋乐天什么都没说,像从前一样怜爱地望着我,看着我狼吞虎咽地把面前的东西吃光光。
等我吃完了,我才看着刘星说:“星爷,你们到底干嘛来了?”
刘星有点不自然地笑了笑,又看了一眼宋乐天,这才说:“妹子,我想了挺长时间了,这事儿得告诉你。”
我也看了一眼宋乐天,他那表情可真吓人,怪不得刘星这种老油条都有点儿惧怕。他这是要跟刘星拼命怎么着?看着慎人呐!这刘星和罗涛该不会是让宋乐天大牛俩人拿刀逼东北来的吧?我估摸着,小东要是狠起来也就这样儿了吧?够厉害的。
刘星改了口,“妹子,你知道什么叫酒后失言 吧?”
没等刘星往下说,我呵呵一笑,“我还知道什么叫酒后乱性呐!”宋乐天的脸抽动了一下,盯着刘星和罗涛的目光更加恶狠狠了。
“哥哥我就是因为喝多了,才把不该说的话都说了。”这下我才知道,刘星是在跟大牛一块喝酒的时候说了一些本来藏得很好的秘密,大牛一下子狂怒,立马打电话给宋乐天,宋乐天跟屁股上安了火箭似的赶来,一盆凉水浇刘星脑袋上把他浇醒了,拎着他脖领子让他说实话。刘星把实情告诉他俩,他俩想都没想就把刘星罗涛拽机场去了。大牛说,罗涛挨了宋乐天一拳,要不他还不来。
大牛跟我说这些的时候,刘星和罗涛谁也没插嘴,我估计是因为理亏吧。要不就凭这俩人,十个大牛十个宋乐天绑起来也不是对手。我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样的事儿能让这二位缄口不言,任由大牛说他俩的不是,居然一句辩解的话都没。
刘星第三次开口,异常动感情地说了一句话:“妹子,从打一开始,我就觉着对不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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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女孩都曾是一个无泪的天使,当她遇到所爱的男孩就有了泪,天使坠落人间变成女孩,所以男孩一定不要辜负女孩,因为为了你,她已经放弃了整个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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