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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3/10/7 20:37:18 人气: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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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丢掉的苹果 22日
不记得谁曾提出过这样的疑问：为什么，在爱的时候，心里，也是孤独的？ 孤独的……对，当我醒在爱他时的迷幻之后，我才猛然发现， 这一年半以来，我只是一个独自守爱的女人。
最后一次分手到现在，已经好久了。呵，不知道是我们的爱情要经历的磨难过多，还是我们的开始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我们一次又一次的分手。每一次和好，我们都信誓旦旦地说要好好的保护这份爱。而我，甚至曾经在一次和好的同时，也作了一次第三者。而最后，我所谓的澎湃地爱情终究还是抵不过我那可怜的自尊心……
从刚开始的那一瞬，到已结束的那一刻，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作最“难以割舍”的感情。可是，命运它托梦告诉我，它更是“必须割舍”的。
我，是个很敏感的人。纵然不停地告诉自己，即使在不经意间听到T的消息，发现他曾经给过我的物品，抑或看到他在我QQ上活跃的样子，都要假装这只是一个很平常的生活细节，不需要过于在意。可是，事实很明白的写着：你，根本做不到……终于，在某一个午夜时分，我一股作气地，彻底地清除了可以表明他确实客观存在着的一切根源。我拿起电话，冒着半夜骚扰的风险给几个好友拨通了电话，大声地告诉他们，从此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到所有关于他的事；我很仔细的搜索着我的房间，把属于他的东西都集中起来，通通丢到了垃圾筒里。
我是那么不想再多一秒看到这些“垃圾”，所以我甚至匆忙的跑下楼，把它重重地摔进垃圾回收箱。可是，当我抓着鼠标，准备将他从QQ里删除的时候，我却莫明地犹豫了。再多看一眼他吧。
一秒……二秒……一分钟……一个小时……我就那么出神地望着他的头像。等到我回过神时，才觉然我们的过去，已经干涸在我的脸上。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确实，我开始过着可以不想起他的日子，并且，我过的很好。虽然我很不道德找了一个在感情上给我弥伤的男人：M.他爱我爱的很激烈，可我，已经变的很颓然了。
自从我的生活里多了M开始，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已经可以暂时把T遗忘掉。
一天，M又很准时地给我来了电话。我一边和他说些很无聊的情话，一边进行在我每天的惯例——收邮件。
“有2封邮件转到你的邮箱下。”
我打开看。
T！
他的信！
顿时，我觉得什么都听不见了， 突然有一股强劲的激动迫使我流泪。我，一边握着话筒，一边捂着自己的嘴，而泪水，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流落在我的指缝之中。
“M……我，我一会儿给你回电话，好吗？！”我拼命地压抑自己随时一触即发的情绪，一边又很焦急地想挂掉手中的电话。
“怎么了？”
“……不要问了，我一会儿给你回电话，就这样，好吗？！”
之后，我很激动的擦掉眼角地泪水，打开了T的邮件。
我，一看主题-RE：……我开始渐渐回忆起，他的这封信，应该是给我的回信。那是我在分手后的第3天给他写的。 可他，怎么在那么久以后，才给我来了回复。不过，对于我来说，能够收到他的回信，已经觉得是一个意外中的意外了；可是，我又很恨他。 他，为什么要在我几乎可以模糊忘了他的时候又再一次地搅乱我的步骤。很绝对的，在收到这封邮件之前我所做的努力，都已挥发在这一瞬间了。
就从那封信开始，我们就开始不定时地用邮件轻描淡写地联络。可我最终，还是又向他要了他的QQ号。白天，我会告诉自己这是为了不用总是用邮件来联系，省的麻烦；可在晚上，就连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清楚的知道——是当时他的那封回信点燃了我至今对他未熄灭的爱火。
我加了他的QQ，当我不需要验证就上了他的线的那时我才发觉，他，并没有把我删除。心里，顿时有了一阵不该有，却过于明显的窃喜。虽然，我知道那是“偷来的”幸福 .
“嗨嗨，C.”
“嗨嗨，T.”
“我那时不知道为什么，就决然地把你删除了……”
“可我，没有把你删除……那现在，你又加的原因又是什么……”
我的心，被顿时一惊。
当他的头像再一次在我的QQ上跳跃的那一天起，我的心跳也再一次地激烈了起来。
不知道是上天想给我们机会再一次相聚，还是想让我们再一次审视这段感情还值不值得重拾， 我们有了一次见面的机会。原因，是我需要帮他补习他最糟糕的英文。
就在前一天晚上，我依然和M通着电话。谈着谈着，我竟然口不遮拦地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M，他沉默了。
我，因为心虚，更沉默。
过了好久。M又回到了好心情。
“C，呵呵，我知道，你是不会去的，是吗？”
他分明就是在试探我。
“我……”
“说你不会去，好吗……”M的声音有点低。我想快点结束这尴尬且令人窒息的局面，所以，我就故作轻松的回答他。
“……呵呵，我当然不会去。放心吧。”
话一出口，我知道自己开始变的卑鄙。
“好，那我就放心了。另外，我想和你说，我必须外出几天，你自己能好好照顾好自己吗？”
“可以！”
“你，真的可以？平时我不在的时候，你都过的不好，不是么。”
显然，M的语气有了变化。现在想起来，当时我那么不假思索地应允，M会不会会觉得我是在以一切完美的前提下来催促他的离开，从而，我就可以安全的出去会我的旧情人？虽然我不想承认，但这确实是我真实的思想活动。
即便M再怎么起疑心，他还是不得不离开了这座城市，以及，我的身边。他走的那时，我甚至会有想法说，接下来我可是开始我的为所欲为了。
果真，那晚我去见了T.
那晚的天气很怪，一会儿大风，一会儿小雨，可是又觉得很闷。我怕我的感冒因为这样的天气而更严重，我就穿了件比较薄的毛衣。我搭配的十分协调，都是以墨绿色为基调。就这样，我自信满满的去赴了约。
很不凑巧的，阴霾的天空飘起了雨丝。
而我又早到了一分钟。
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对面走过来一潮人。也许是默契依然，从一个人走路的样子我就肯定，他就是我所等的人。
他越走越近，我越来越局促。
当他那么真实的站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突然来了一阵勇气，抬起了头正视他。
他的笑容还是那么温存，还是那么轻易地就可以翻搅我的心潮。
这天下真的有太多巧合的事。
“呵呵，好巧，你也穿了这个颜色的毛衣。”他有点意外的语气使我也觉得有点难以置信。这样的天气，本来穿毛衣的人就很少，更何况，我们又是穿同一个色系的。这个巧合给了我很多的遐想空间。
我们，就这样走着，走着……
“对了，我给你拿了一本复习资料，里面的语法比较全而且也描述的比较细微，很容易懂的。”我说着，便从大包包里拿出了书。
他，又呆了一下，笑了起来。
“怎么了？”
“今天，真的是太巧了，你看！”他从他的包里也拿出了一本书，“我拿的，竟然和你一样哦！~”
这下，我是真的给呆了一下。
心里的兴奋无语言表。
这就是我们分手后的第一次的约会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惊喜……为什么……？
我们，像熟悉的陌生人一样，不怎么说话的一起走在路上。途中，不停地有路人经过我们的中间。也许，我们也已习惯了避让。就这样，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远……
我们走到了KFC，坐了下来。
我为了掩饰自己不知所措的样子，很匆忙地就给他讲起了语法。他听着听着，也就听进去了。我时不时地会看他几眼。他的头发，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的脖子，他的肩膀……我怎么看都不够。可是，越是留恋，越是觉得痛。
“C？”
“啊？”
“最近，还好吗……”
“我……”我该怎么回答他，我该告诉他我曾经因为失去了和他的感情而失眠数日吗？ 我该告诉他我曾经拼了命的想要仍了和他的感情吗？ 而我，又该告诉他我为了要彻底遗忘他所以去找了别的男人来作替代吗？！
……不能。
“不好吗？”
“……JUST SO SO .”
“你好，那就好了。”
“恩。”
“喂，‘老师’，我们下课休息一下好不好？”
“呵呵，好啊。”
他还是那么会化解尴尬的局面，我该感谢他此时的英明。 这使得我们后来的气氛开始变的越来越融洽， 我几乎忘了坐在我对面的这个男人曾经那么的让我痛过。
他，给我听他喜欢的音乐。
还是那么另类的风格。他说，他晚上不听这些音乐，是根本睡不着的；他说他现在住在父亲朋友的家中的一些不习惯；他也说了许多学校里的一些自我走后的新闻……我撑着下巴，仔细地听，就好象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在听童话故事一般的认真。而事实上，我更关注的，却是他说话时那久违了的神情。
“呵呵。”他突然看着我笑，然后用手指扭了扭我的脸颊。我很条件反射地脸发烫。可就是在我发觉我不自然的那时，我心里抹过一丝痛楚。 这昔日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动作，为什么此时会让我觉得那么受宠若惊。
我抬起头，看了看他。我想，他可能也意识到有点尴尬，竟然有点脸红。我突然间忍不住地也笑了起来。
“哈哈，你怎么脸红了啊？”
他抬起头看了看，并没有因为被我看穿而尴尬的样子，反倒笑着说。
“呵呵，也不知道谁的脸比谁更红呢！~”
原来，会感到比较尴尬的人是我。我的脸更红了。可是嘴角带过一略笑意。
我轻轻“哼”了一声，便重新扎一下头发。
“哎，别动。”
他的手向我伸过来，我却莫明地向后躲了一下。
“你肩膀上有东西。”
他的手越来越近的时候，我又再一次感受到了他的体温。当他的手在我的肩膀停驻的时候，我多想像以前一样把脸贴上去，那么的幸福，和谐……可是，我不能。
我的眼睛四处搜索着，想要找到可以停留的地方。可当我无法避免的再一次触及他的眼神之后，就再也离不开了……
心里其实很清楚，和他已经不过只是再重逢的朋友而已了。那么长时间的不联络，不知道为什么，还会再有机会静静地面对面的坐着。 我们平静地看着对方，好象要狠狠地落视到对方的心里，看看还有没有彼此的影子，即便是最深处，也豪不在意。因为，我和他之间，曾经共有过一件叫做“爱情”的东西……不记得它长什么样了，所以会望眼欲穿。
走出了KFC，外面的雨已经下的很大了。我又无法克制地回想起我们最后一次分手时，那天夜里的一场大雨。
“C，我们冲过去，到对面的车站？”
“好！”
“预备，跑！”
我很开心的在雨中跑着，那么奔放，那么随意！
到了目的地，我并没有淋到太多的雨，因为，跑的一路上，他一直用他的包从我的头上给我遮着。
我们上了公车，很多人都看着我们。他悄悄地问我。
“为什么那么多人在看我们？”
“我也不知道啊……”
“可能觉得我们特别奇怪。你看，我们的穿着，好象和他们的是两个季节似的。”
“哈哈！”
我抑制不住，就笑了起来！他突然呵我痒痒。
“还笑……”
我当时有一种错觉。我们还停留在相守的那段日子。
可是，坐着坐着，他突然决定要下车。
“为什么要下车？这个方向是先去你住的地方的，为什么要先下啊？”我抬起头问他。
“我们，这样慢慢地走走，不好吗？”
好，当然好。T，你知道吗，我真的已经没想过能再和你这样走在一起了……现在能够给我这样的一个机会，我又怎么会拒绝呢？
走着走着，随着夜色的浓重，我的心痛就愈显剧烈。我并没有多说什么，不是不愿意说，而是我，根本没有能力再说些什么。
而他，还是会偶尔触碰我的脸；偶尔搭着我的肩；偶尔，看着我，一言不发……好几次，我都想再说出我心里一直还想说的那几个字……可是，我知道我不能。
“该说的话
就在最多情的时候 ——
却欲言又止 …… “
当我们各自分开后，我才猛地醒悟——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即使彼此心里还有很多的不甘心，可是，当初在爱出现时的激情已经所剩无几了。我们，不是因为误会而错失；而是因为了解而解脱。
曾经见过一个笔者这么写过：
其实 丢掉的苹果 即使再捡回来
也会沾满泥土
如果泥土可以洗掉的话
那么上边磕的伤疤是永远都洗不掉的
掉了的苹果已经不是我们原来的了
变了
还拼命找它干什么？
算了 忘了 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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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一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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