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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3/5/8 17:18:09 人气: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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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最恋母亲心
姹紫嫣红装点了周围的一切，春意盎然的日子里，不知不觉迎来了羊年的母亲节。心静如水的日子，和着浓浓的思乡情，如一杯冒着热气的酽茶氤氲在茫然无知的岁月里。
二十九年前，在一个硕果累累的日子里，一个小生命呱呱坠地，从此，母亲和我的心便紧紧相连。那是仲秋节的前三天，在那个荡漾着和风细雨的时代，几乎是一贫如洗的父母把这颗小生命视为一生的寄托。没有山珍海味，没有鸡鸭鱼肉，就在父母和着浓浓的玉米粥所散发出的款款深情中，我慢慢地长大。没有令人羡慕的童年，没有使人骄奢的羁绊。伴随着母亲坚毅的脚步，我度过了刻骨铭心的似水流年，含辛茹苦的日子里，母亲用她柔弱的双肩挑起了家庭的重担，掬起一掊浸满母亲汗水的黄土，粗糙暗淡的颜色里折射出了母亲饱经风霜的容颜。
有人说，离家远行的日子最容易忘本。何尝不是呢？灯红酒绿的日子里什么时候忆起过母亲那憔悴的双眼？就是那双难忘的双眼，把懵懵懂懂童心未泯的我调教成了一个远离她的怀抱的青年；昏黄的灯火下凝眸深思的双眼，寄托了母亲多少难以言尽的牵盼？母亲曾经不止一次的叹口气说，你小崽子长大了就把娘给忘了，是不是？我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其实，内心深处有多少对她的歉疚难以言传？母亲不认识字，我也就不喜欢写家书，可是我知道望眼欲穿的母亲是多么希望能够见到我的之言片语以能够让她心安。在外面流连惯了，再也不愿跟母亲扯起少年时的心愿，可我知道，踟躇独行的日子里，一直都有母亲千里之外默默担忧的期盼。天下简单朴实的母亲那，总是把她的荫蔽作为儿女最幸福的家园。
母亲是一个特别严厉的人，没有文化，不知是从我母亲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姥姥那里还是别的什么地方学来的棍棒之下出孝子，从小顽劣不堪的我自然没有少受了皮肉之苦。自童年时跟着别人到水库捉鱼，再到河里游泳，窜到村里的果园里偷苹果，哪一次也没有脱免过。母亲曾经笑着跟我说，虽然我没有上过学，但我知道小孩子该怎么做。母亲那正直勤劳的身影一直影响着我。可怜天下父母心，谁家的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有出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母亲用她朴实无华的语言影响着我战战兢兢的人生之路。可惜，小时候，顽劣的习性长大成人之后没有完全改掉，一旦恼羞成怒便现出了原形。小时候，到学校读书，怎么也不愿意，母亲揪着耳朵送到了学校，自己偷偷地抱着小板凳回到了家。现在想起来，幼年的自己实在是不成器材。
有时候，就是想跟母亲说说话。可是，当站在母亲的面前的时候，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母亲感兴趣的我向来都嗤之以鼻；我所津津乐道的母亲虽然在那里听，可我看得出来，她实在是听得一塌糊涂。有时候，我就想，难道伴随着人的年龄与日俱增，少时的天真无邪也也在悄悄地离我们远去？真的不相信代沟，可当我真的在母亲面前失语时，我才发现有些东西确实不是一个人所能左右的了的。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只有在她身体有病之后才过生日。是我的心太敏感还是母亲天生就不大喜欢这一切？当年母亲生日那天，当我犹如一个小孩子一样嗫嚅着跟母亲说生日快乐的时候，她似乎不在意说，都这么年纪的人了，还过什么生日啊，不比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可当我从邻居那里听到母亲说起我给她打电话过生日时兴高采烈的样子，我的心里也仿佛明白了什么。母亲的心从来没有把自己的一切放在心上，她所牵挂的，只是子女的成长。
在这个洋味十足的日子里，不知在天堂的母亲是否能够接受这个新奇的节日？
——为5月11日母亲节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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