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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2/10/13 10:01:36 人气: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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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夏夜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偏远而又贫困的小村，有个小男孩，在夏日的晚上，一个人独坐一地，双手托腮仰望着天空。天空爽爽朗朗，星朵繁多而明亮。不时有流星闪过，拖着长长的亮尾巴，在星际间瞬息消失。有时也有一两颗“星星”，眨巴着眼睛，缓缓地在天宇间行走。小男孩从妈妈那里知道那是飞机。小男孩就奇怪，为什么白日里飞机走过会有白杠杠，而这夜间就没有呢？妈妈说，夜间也有白杠杠，只是天黑看不见。
小男孩知道，天上也有人住的。听妈妈说过牛郎织女的故事。还有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仙女、神仙。小男孩坚信这一点，只是从没见过他们在天上走。妈妈说，隔着云彩，看不见他们的！小男孩就担心地问，要是那云彩破了个洞，那神仙仙女们走滑了脚不会掉下来吗？妈妈就笑了，哪会呢？！神仙有本事，不会掉下来的。哦，原来是这样。小男孩就托着腮，长长久久地在那儿想天上人的生活。很晚了，他一点儿也不困。大人们都在外面的柴席上睡着了，呼噜声单调而又有节律，远处河塘里的蛙声都有些零落了。小男孩想哪天也能坐上飞机，去到天上看看，兴许还能遇到仙女姐姐呢！小男孩把这个知道实现不了的愿望埋在心底，没有告诉妈妈。即使告诉了妈妈，妈妈也没有办法的。妈妈没有坐过飞机，村里也没有人坐过飞机。坐飞机，那是有本事的人，小男孩想。
妈妈从椅上醒来，见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小男孩还大睁着双眼，仰望着天空。妈妈记得自己睡前儿子就这个姿势，好象没有动过。妈妈担心而儿子病了，轻轻走过来，手放在儿子额前，不烫。
乖，你看什么呢？
妈妈，我在看星星。
不是看过了吗，乖，都这么晚了，跟妈妈睡觉去！
妈妈，让我再看一会儿吧！
妈妈怜爱地把他抱在怀里，脸贴在儿子的小脸上，也抬眼看天。一边摇晃一边哼着儿歌。悠扬绵长的儿歌，使小男孩不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在这优美的旋律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小男孩在妈妈怀里，睡得很香。微弱均匀的鼻息响了好一会儿，妈妈才确信儿子睡熟了。她在儿子脸上亲了亲，才抱起来慢慢地摸索着进了屋，轻轻地把儿子放在床上，熄了灯，在儿子身边睡下来。
半夜里醒来，小男孩看不清任何东西。窗外也是黑糊糊地。小男孩有些恐惧，往妈妈怀里钻。妈妈醒了。
妈妈！妈妈！
妈妈忙伸出手，轻轻地拍着小男孩。乖，妈妈在，睡吧！
小男孩不再怕了。困意上来，很快睡去了。
小男孩做了个梦，梦到天上有许多仙女姐姐。仙女姐姐真漂亮，在天上飞呀飞呀，小男孩梦到自己也在天上飞，与仙女姐姐捉迷藏。小男孩从这朵云彩跳到那朵云彩，开心极了。小男孩笑啊笑啊，竟笑出了声。妈妈惊醒，知道小男孩又再做梦了。
多年以后，小男孩长大了。他躺在阳台的躺椅上，隔着全封的阳台玻璃看天空。那是个灰蒙蒙的天空，没有月亮，没有星星。长大的小男孩有些感伤。他回忆起自己童年的夏日的夜空，有无限向往。过了一会，长大的小男孩走进屋。女儿已经睡着了。在女儿的身边，有许多布娃娃，他想，女儿的未来，在回忆童年的时候是否对布娃娃有无限的眷恋呢？但有一点他是明白的，女儿没有可回忆的童年的夏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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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骜不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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