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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2/9/23 3:47:13 人气: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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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吻
初冬，天阴沉沉的，空中灰蒙蒙一片。放学后，就下起了雨，夹着些雪粒，瑟瑟作响。哲看了玮一眼，出校门去了。不久他借来一件雨衣，为玮借来一把雨伞。玮跟了哲，默默地走出了学校。
一条小路弯弯曲曲，穿过一片树林和一条带子一样的公路后，直通他俩的村庄。
“他给你写了什么？”快到树林了，哲在雨衣中问。看不清他的表情，声音却和天气一样。
“你不是看了吗？”玮记得壮在给她写信后，她在教室内让哲看了一下。
“我让你说！”其实，为了维护男儿的大度，哲并没仔细看那纸条。
玮无奈地一笑，耸了耸肩，用朗诵的语调念：“‘你的小嘴是如此的精巧，薄薄的红唇象九月的樱桃，我很……’——你倒底怎么了？”玮举着花伞，觉得哲今天有些反常，便停了“朗诵”，问哲。
“你怎么想？”哲问。
“你怎么想？”玮反问。
哲停下来，盯着玮。玮的小嘴确是像九月的樱桃。
“他常打架。”
“知道。”
“他常逃学。”
“知道。”
“那你……”
“我和他没什么！”玮将衣服紧了紧。
雪粒夹着雨滴“唰唰”地乱窜着。
玮也立定了。
哲看到玮那鲜艳的小嘴有些发紫，弱小的身躯抖抖的偎着伞柄。哲就脱下雨衣，说：“给你。”
玮没动，哲就给她披上。风吹着玮的发丝遮住了眼，哲就给她理了一下，然后去拿玮的伞。忽然，玮一阵轻微的颤抖，分明，哲把玮的手连同伞柄紧紧的攥了起来。蓦地，哲将玮拥入怀中，他的唇迅速捕捉了那红红的凉凉的鲜如樱桃的两片……
“啪！”玮的手离开了伞柄，条件反射地落在了哲的脸上，然后玮转过身，冲出树林，疯也似地朝公路的方向跑去。
哲呆呆地立在雨雪中。风卷着雪粒和雨滴打着他羞红的火辣辣的脸。良久，哲转过身，从另一条路回家了。
到家后哲说：“娘，我答应你们去我舅那儿读书了，明天就转学。”
哲的舅舅在一个大城市作为某中学的校长，多次让他转学的，并且可以在那儿上大学。
哲去学校办转学手续时，没见玮去上学，后来哲便匆匆地离开了那片让他伤心的地方。
哲一年才回家一次，住不了两天，便又返校了。在家中他只字不提玮的事，也没去打听玮的情况——虽然他俩的村子很近——因为那“啪”的一声，不时会响在他耳边。他总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便天天恨玮。
一晃三年过去了。哲上了大二。玮始终不来找哲，哲就赌气不打听她。他每天都在纸上写满“玮”字，然后再一个一个地打上“×”。
初冬，天刚飘雪那天，哲收到家乡的一封来信。打开来，一张白净的纸飘了出来，上画了一鲜鲜的唇，用口红细细涂过的，清香还在。纸的背面，是六个熟悉的娟秀的小字：“所欠你的，还你。”
哲轻轻的地吻了那唇，玮的模样，又浮现在了眼前。猛然，哲跑出教室，请了假，连夜乘车赶回了村庄。
哲站在玮的门前，鞭炮的碎屑上已铺了层薄雪，火药的气息还迷漫着不散。几个村妇指着飘远的一顶花轿，在纷纷议论着：“唉，多好的姑娘，要不是三年前的那场车祸，啥样的男人找不上？”
“就是啊，乖巧好看的小嘴，经车一撞，便成了三瓣的了。”
“也怨她，雨雪天穿么个大雨衣，瞎什么跑……”
“听说那个男的曾给她写过信的。”
“是吗？”
“可不……”“……”
哲呆在雪中，听着人的议论，像个木偶，手中紧紧攥着玮的那个唇。
“玮！！”哲喊了，三年来强忍的泪水涌出了眼眶，疯一样地向花轿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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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我，一个真实的我，不管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我都不会去刻意伪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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