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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2/7/28 17:17:51 人气: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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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父亲的脊梁
从公司出来已是午夜时分了。路上的行人和车流没有了白天的拥挤，闪烁的霓虹更衬托出夜的浓重。我抬眼望去，见不远处一蹬三轮的老汉伏在车把上假寐，想是累了吧。我大喝，老汉很迅及的跑过来，满布皱纹的脸上堆着憨厚的笑。问我：到哪儿？“到××厂，多少钱？”我说。“三块钱，你看行吗？”老汉声音里有种渴求。我明白他是想做成这笔生意，才把价格压得这样低。于是，我很爽快的做上车。
午夜的晚风吹在脸上，凉凉的。让我觉得其实夏夜比满天飞雪的冬夜更可爱。车子走的挺慢，老汉的背弓的历害，汗水逐渐浸透他的衣衫。这让我想起了我的老父，在家乡的土地上，弯着脊背，顶着烈日，播种他的希望。心灵的感触让我对老汉生出了莫名的亲近，我便和老汉聊了起来，我问了几句后，就成了他的忠实听众。他说他有三个儿子，最小的正在上大三，每月的生活都是靠他蹬三轮挣出来的。还说他没有力气了，挣的太少，苦了远在重庆读书的儿子，语调中充满对儿子的愧疚。
车子要爬坡了。我帮老汉推着车走上红卫桥，我说老伯停下来歇一下吧。老汉把车子停在路边，用衣襟擦擦汗水，点一支旱烟抽着，接着往下说。几个儿子都是他的希望，再累再苦他都能忍受，只要儿子们能出息，他就心满意足了，他的苦也就没有白受。他的手扶着桥栏，眼睛注视着大运河的河水，脸上的皱纹刻化出他的坚毅。
烟抽完了，我们继续前行。老汉的话也就撒满了一路，当然大部分是围绕他的儿子。我注意到老汉每每提到自己的儿子，脊背就会挺直，脸上浮现光彩，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脚也会用力蹬几下。就像此时他的儿子在帮他推着车子前行，浑身轻松了许多。
到地头时，老汉坚持收我三块钱。我看着他的眼神没有坚持。望着老汉远去的背影，我的眼前浮现出父亲的轮廓。我每次回家，父亲都会在村口守望。他弯着脊背把大手放在额前的样子，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耳边回响着父亲常向别人说起的一句话：这是我儿子。每当别人说都这么高了，出息了。父亲都会慈爱的望向我。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自豪。我每次要离家时，父亲会一再叮嘱我在外面要小心，要学会照顾自己。临上车时总会说一句：你是老爸的脊梁，在外面要挺直腰杆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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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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