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发表:2002/5/6 13:04:46 人气:249
|
楼主 |
原来所有的情节行到最后,都只剩下一声叹息
眼睛是干涸的。
就象去年六月那场离别,漫溢太多泪水之后,若无其事的走下火车,独自奋力把所有行李拖到街头,等待迟到的接站者。或许那一刻已经隐喻着什么,抬头望见清晨青灰的天空,燥热的空气紧紧包围。
那段凄清的日子,庆幸还有许多朋友相伴。夜凉如水,在清矍的夜里看同一片天上的星星,觉得彼此仍在一起。孑然而行时,异常怀念那些轻快的日子,想念彼此醉后酡红的脸颊。去年夏天,阳光似乎如此灿烂。
归去,不如归去。三万英尺的高空,脸颊紧贴冰凉的舷窗,起伏翻卷的云海幻作层叠的词句:“田园将芜胡不归。”田园将芜胡不归。浅浅的笑,那些幻想左冲右突。
这里的天空一样有低低的铅灰色,慵懒的潮湿。风在发梢盘旋,渐渐黯淡下去,在有意无意的消息间游走不安。朋友从远方发来消息:“你回家了,离你却远了。想念你在时,彼此互相依靠的时间。”
是,我竟也开始想念柔软的依赖。那是纠缠于心底的信任,纵然凄惶,却仍有希望。
夜色漆黑。在清冷的大街上犹疑奔走,不知何处栖留。既来之,则安之?轻轻地嘲笑自己。太过渴望宠溺与温暖,所以轻易来到这里;太过坚持自尊,扬一扬头,又轻易地离开。来来回回,褶皱深了,裂了,碎了,满地都是。
情节渐渐迷蒙。我只知道,走到尽处便再也无法回头。
索性便离去了罢,时日里疯长的野草早湮没了最初的足迹。我们仍在原地,时间却早已远远走开。从前偶尔的牵手漠然地在记忆中独自存活,而沿途,清丽的花朵招摇如许。
又记起异乡诸多的欺凌与冷酷。整日的惶恐疲累在深夜的电话中絮絮倾吐,朋友在那端低低地劝慰:“回来罢,回来就好了,我们不会变。”他们不知道,那时这句话是支撑我坚持的唯一力量。
可那时我不知道,原来所有的情节行到最后,都只剩下一声叹息。
|
|
|
----------------------------------------------------------- 魂魄幽幽散去,呼吸还是顿了一下,心跳还是停了一下,在23摄氏度的春风里,四肢冰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