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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2/4/19 10: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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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楼 |
叶的衣裳三
（三）
这段时间，我只听一首歌：老莫的《爱情》。
不知道是喜欢她低迷的嗓音还是喜欢她的叹息或者我只是喜欢在歌曲开始前的那一长段吉他和弦的声音。从无到有，从急入缓，从轻到亮，娓娓道来对爱情的感受。听着听着我就陷进去了。我不关心老莫在哼些什么，我听到的只有背景音乐中长长短短的弦乐声。在老莫拖长音停止哼哼后，又是一串欲罢还休渐行渐远的吉他声――《爱情》结束了。我自己没有爱情，我也不想别人怎么爱情。兰子和叶启除外。我爱她们。
兰子告诉我，叶启带她出去吃饭了；兰子偷偷跟我咬耳朵：“叶启说要我嫁给他。”然后兰子就红了脸。兰子蹶着告诉我和叶启吵架了，叶启怎么哄她开心了。兰子什么都跟我说，我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们恋爱。我喜欢他们的爱情。我喜欢叶启的温柔和兰子的率直。他们吵架了，兰子总是拉我去游说开导叶启。叶启总是总是看着我说话，很多时候他还是会听我的，也许他觉得我比兰子要理智一些吧，可能我的外表欺骗了他。常常，我只能说一些游离在我思想之外的东西，最后总是他去找兰子哄她开心，然后两个人甜蜜起来。
我喜欢叶启对兰子的温柔。这句话我只跟森无意中提起过。
我从来也不知道叶启或者森的工作是什么。
兰子或者森或者叶启在开心不开心的时候也会来我的琴室里听我弹一些他们喜欢的曲目。我在琴室的桌子上放一只小猪储蓄罐，他们想听什么都得先投币我才开始弹。我是有偿演出，这个小猪是叶启和兰子送的，他们每次扔了币在里面，等到大家心情好或者很不好的时候去吃掉。叶启都是跟着兰子一起来，他们来了都会带些好笑的事情或者好吃的，所以那个时候，是我在学校最开心的时候。
就是初夏的天气了，紫藤花已经慢慢的褪去颜色，开始结大大小小的豆荚。室外的石楠也开始换红色的嫩叶并且在顶端大片大片的开花，不香很招摇。樱花只有残留的一两朵在枝条上飘荡，森到学校来会强烈要求我和他去散步。校园里的一种花大片大片的开了，颜色很明亮。
森很严肃的告诉我说：“这花叫米米。”
“恩？米米？你不是也叫我米米吗？”
“你仔细看看，这花整体看除了象蝴蝶还象什么？”
“象小狗的脸！一对鼓鼓的眼睛，然后下面伸着舌头？对不对？”
“这就对了，这花俗名叫狗脸花或猫脸花。不是跟你长的很象吗？”
这个森，是拐着弯来骂我呢。我情不自禁在他的背后锤了一下。他逃开了，我愣住了――我已经有多久没有做这样的动作了？还只是在大学里的时光了吧。当年，麻雀总是被我敲着后背然后大叫求饶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那样的人和事物都已经远去了。
我倒好一杯茶，被兰子端过去一口喝掉。“你怎么想，关于你和森，你的学生问我他是谁呢。嘿，你们走在一起还真挺般配的。”兰子神秘兮兮的说。
一只从窗户闯了进来的蜻蜓停在了我的手上，颤抖的双翅让我感觉到一种生命的力量，而当我抚摸它是又能探到一种生物体内无穷电流的交替我想我们在进行信息的交替。我起它伏，我伏它起。
“兰子，你看，它象是一枚淡绿的戒指，在我的手上。”
“我问你话呢，米叶。”
“我和他？朋友吧，但你知道的，我不爱他。”
“兰子，你看，它在我手指上跳舞呢。”
“可是他爱你呢。”
“我不爱他。”
我把手伸到了窗户外面，蜻蜓轻轻的站了起来，头低了一下碰到了我的拇指，然后挣翅飞去，飞到我想像不到的高度然后不见了。我的拇指疼了起来
“兰子，是不是蜻蜓刚刚亲我的时候咬了我一口了呢？要不然，我怎么会痛？”
“……”
森还是会来学校带我去散步，只是，不开这样那样的玩笑了。
转眼，就已经是暑假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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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2/4/20 14:26:05 
爱的就是你
吾既行事则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