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发表:2002/4/10 17:49:07 人气:95       
|
楼主 |
有风的时候，我不抽烟的
就那么一个下午，喝了点酒，被当事人拽着来到外滩说是透透空气，其实上海这地儿已经没什么地方可以透空气了，看看江水到也不错的。天阴沉沉的，风很大，有风的时候烟是没的抽的，就依着石栏站着，有或大或小的轮船经过，汽笛声声。
几个大概是电视台的记者在那里忙活着什么，他们无论在什么地方总是很忙的样子，懒的去关心。身边的几个人偶尔议论一下那个漂亮的主持人模样的女子，聊作谈资。无意中也往那看了几眼，却正对上了那个女人的目光，我吃了一惊，相同的表情也在她的脸上落过，没错，是她——颜色。于是就上去搭讪，说，原来是你啊，什么时候作了主持人了？她没了刚才孤傲的样子，去年吧，从复旦研究生毕业就去了电台，早听说你在这，没想到会今天遇到。两句话过去，彼此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就那么站着，楞楞的，同来的人都在搞不懂似的看着我们。
颜色是我大学是的女朋友。说是女朋友大概过了一点，因为我们甚至没有上过床，记忆中只有几个轻描淡写的接吻和有意无意的拉拉手。
那个有海的校园，有短短的林荫道和一株株的蔷薇，夜里的风声现在想起来我还心有余悸，象动物的吼叫或谁疯了后的咆哮。刚去的时候我们吃饭甚至用的是五六十年代的那种牛皮纸的饭票，狭小的图书馆和逼遮的宿舍。除了去看海我当时根本就没有奢望过什么爱情，看着一个比一个憔悴的女生我的欲望变的懒惰。下雨的时候白色的蔷薇花会碾了一地，粘了黄灰的泥土抹在鞋跟上。迷失的时候我就读一本本旧旧的《小说月报》。
去同学家爬山，坐了一辆破旧的小公共汽车，同车的有一个女生，瘦瘦的，当时我就觉得她还没有发育好，她不是我们一道的，而是趁周末回家。聊起来才知道她是我们高一届的师姐，很平常的样子却学了艺术中的声乐，共同的话题无非一些时兴的前卫和模糊的潮流概念。细看时，竟觉得她有一种脱俗的清丽，身板和腰肢都很有发展前途，眉眼也出奇的别致，只是没有被开发出来，当时我下了这么一个结论。到站的时候她匆匆就走了，远了，我才发现一个小巧的手袋落着了她坐的我的傍边的座位上。
回来后我到女生楼去找她，宿舍里就她一个人，在那里有板有眼的练口型，见我进来，有点诧异，害羞似的草草结束了练习，我说，你那天落下了这个手袋。她笑了，谢谢你，我以为她永远消失了呢。坐了一会，随意的几个话题说完，她说晚上请我吃饭，那个手袋对她很重要，里面有她妈妈传给她的物件。我当然懒的推辞，平淡的日子里谁不喜欢找个漂亮的女孩谈谈，何况不要自己掏腰包。第一次，几乎陌生的两个人也聊到了很晚，我心里想或许日子实在太没有波澜的原因吧。
颜色比我大一岁，其时正准备考上海的研究生。虽然后来我变的越来越主动，有事没事就往女生楼跑，但她的反映总是淡淡的，被我缠的急了，也答应我一起去海边，找个没有什么游人的僻静的沙滩，看涨潮时惊起的一群一群的白色的海鸟，风大了，她就靠的我紧一点，我喜欢在太阳很好，海上风平浪静的时候缓缓的抽烟，一种叫桂花的牌子，她也不烦，一个人散开头发，扔了鞋子，象小孩子一样去找贝壳，捞墨绿的海苔，敷在白嫩的小腿上，看着挂帆的鱼船慢慢的出海。天变暗了，我们有时就会象那么回事似的接吻，完了，她总要舔舔湿滤滤的嘴唇，说找点残留的烟草味。夜里我们也牵着手俨然情侣一般沿着海滨道走回学校。
她是喜欢我，她也常这么对我说。但她说看不道未来，我太懒散，什么事情都漫不经心的，对谁对什么事情都是一样的暧昧态度。他说我不该学什么法律，而是去画画，摄影什么的。天下找不道我这样无所谓的律师。
我们从来没有感觉爱情怎么轰轰烈烈，怎么难舍难分，怎么天长地久。就是有一天没一天的那么过着，白天我会关系了听上几节可有可无的教授讲的法律课，烦了就看那些没什么名声的家伙写的小说。颜色却很上进，我从来不搭理的考试成绩她却都得的高高的，英语九十九分过的六级，她说想努力一下去个自己喜欢的地方生活。我还是那样，觉得她怎么都无所谓，习惯了，她也不挖苦我。
后来，固定的周末我们去那个废止的海滩看海鸟，天黑了，拥抱一下，吻吻，牵着手回去。我们竟没有想起一起过夜的事，即使是夏天的夜晚，空气很热的时候，十一点左右我们还要回去，我们竟忘记了那柔软的沙滩本十最好的铺垫。
毕业并不总是遥遥无期，转眼，她提前离开，如愿去了复旦。
但大学的最后一年我并没有感道多么失意，还是那么有一天没一天的过着。后来毕业了，在那个小城里过了两年寡淡的衙门生活，有一天，就够了，随便辞了职，拿了个律师职业证也不经意的来了上海，代理，出庭，打官司，有一天没一天的。
颜色的工作在我们说了几句话后就结束了，几个记者导演或者监制模样的人招呼她回去，她说导演叫她了她回去了，几个人又催了几句，颜色一边应着，一边冲我说了什么，模糊的，风大，我没有听清楚，好象是她的地址电话什么的，就一群人匆匆的撤到了一辆采访车上。
同来的几个人怂恿我，谁啊，谁啊，你怎么认识伊的？我笑笑，一个故人。说着摸出了口袋里香烟，火机打了几下都没有成功，哎，我忘记了，今天外滩风很大呢。有风的时候，我不抽烟的
|
|
| |
|
|
跟我斗，鸡蛋碰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