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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2/4/9 13:54:39 人气: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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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套在逃离的一片狼藉里
有次一个男人跟我说，男人喜欢看和自己毫不相关的女人抽烟，在心里给她的姿势和味道打分,但男人不喜欢看见自己的女人抽烟,如果哪天你抽烟了,而有一个男人不由分说把你的烟夺下然后掐掉，那么八成这男人是爱上你了.呵,似乎很有逻辑性的美好情节,只是.小小一根的香烟竟然可以当作是鉴定爱情的工具,真是有些呛我的咽喉！
我和菲都是闲人，却有着属于彼此的忙碌。
“最近忙啥？”
“做梦。”是谁的回答。也是现状。“你呢？”
“追逐。”菲抽着烟，懒懒的表情。
“也算幸福。”
“一年内换了7份工作，平均周期不超过1个半月；谈了3个男朋友，竟全是开水白面包。这也算幸福？”
坐在咖啡吧，菲哈欠连天，昏暗的空间烟雾缭绕。菲的漂亮眸子充满倦意，长发紧贴头皮，一幅油腻的样子。
“何时学会的抽烟？”
“不久前吧。”纤细的手指熟练地将555往烟灰缸轻轻一弹，烟灰散落，平铺在缸底，瞬间完结了一生。
“知道我怎么学会吸烟的吗？”笑的空灵
“怎么？”
“为了让一个男人退缩。他想娶我，说要带我远走高飞，去他妈的誓言，所以就在他面前拼命抽烟。”
再弹一下烟灰。
“后来他把烟从我嘴里拔出来，狠煽了我一巴掌就走了。”烟圈一层层飘散，对面是一幅近乎麻木的表情。
“那次嗓子整整疼了1个星期。却觉得抽烟的感觉很超脱，所以就抽了。”
“何必呢？别苦了自己。”对于菲，我是深爱着的。有着相通的灵魂，我不忍看她的不堪。
“刚才给你打电话，在哪？”
“车上。”
“想去哪？”
“没有目的。已经坐了三趟循环车，可是到了终点却感觉原来上车就是为了下的一刻，其他毫无意义，索性就坐在那儿，任车子开。”
“无聊成这样？”
“是啊，本想找人聊天，打开电话本，来回翻了几遍，却发现我没有什么朋友。”菲紧紧盯着我，仰天大笑。
我沉默，已经太了解彼此，又何必玩笑。
“别抽了，什么样子。”我抢去了她指间的555，摁在烟灰缸里，心里默默为自己的一些死去哀悼。
“哎，算了。”没有了555，菲的手一时不知该往哪放。所谓的手瘾？
“呵呵！”干笑，索性抄进口袋，
“来！”我不忍看到那样明亮的眼睛无措。
于是，两个相对沉默的人，一勺一勺挖着橘红色瓷碗里的水果沙拉，苹果、葡萄、猕猴桃、香梨……都是快乐的色彩，在这暗绿色的咖啡吧里散发着微弱的鲜活气息，远处吧台上，一个白衣女孩笑意莹莹地与老板强下着跳棋，静静的，一步一步挪动，象在测量时间。CD里传来王菲的《香奈尔》，飘摇的声线，一唱三叹“香奈尔，香奈尔，香奈尔……”
不远处书架上总会准备很多的杂志，娱乐、汽车、情感、时尚……我喜欢在这儿静静地看它们，一杯曼特林，可以陪我直到打烊，不会闷，更不觉慌乱。
点燃香烟，拐过路口，菲消失了身影，只剩了冷清的街道，寥落的灯光。
常联系，分别时经常说的话，仿佛惟恐彼此远离，却又是很少兑现的承诺，就如我和菲，一别就是若干月，也许承诺的确是不值一文的。
初见菲，是一次网友的聚会。菲是常客，总会发些怆天恸地的帖子。她独爱李敖，“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个不懂得如何把握爱情的女子，又总学不会妥协。
我们都是不太愿意表达内心的人，却是默契的。
“爱情死了，知道吗，永远别相信男人。”我知道那是菲真正投入的恋情，却把一份痴情送错了对象。
张爱玲说生活的底色是“安稳”而不是“飞扬”，我深信不已。菲却是不同的，她一直在谈着各种色彩的恋爱，周期却越来越短，“惟有恋的短暂，才能爱的永恒。”
“怎么办，我总在不同时间爱上不同的男人，可不知哪天一觉醒来就都不爱了。”三个月前，菲嬉笑着诉说她的爱情，我只是听着，不做任何评价，因为那不是真正的爱情。
我爱菲，我们都是努力捍卫完美爱情的人，但不同的，我用文字描绘心里的唯美，而她，却不能，只有选择另外的方式趋散失落。可怜的菲，我很清楚，那个擅长甜言蜜语的男人夺走了她的心，摧毁了她的梦。
“菲，好好生活，答应我。”电话里，我拼命地喊。
“害怕你沉沦，我要你好好的。”
“没事的，别瞎想。回家吧。宝贝。”电话断掉了，带着菲的声线和一片混乱。
整晚，我都在做梦，菲不见了，她掉下了悬崖，我没能抓住她的手。
再拨菲的手机，“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菲真的消失了，足足2个月。
“迪，我在新疆，你好吗？”
“你这丫头，疯哪去了？”
“呵呵，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要结婚了。”
“啊……”
“意外吧，你不是让我好好生活吗，我要安定下来了。”
“那个人是谁？”
“一个愿意带我远走高飞的男人，上次跟你提到过。”
“既然这样，何必当初，你想干什么？”竟没有半点高兴的语气。
“当初怎样，现在又怎样，我累了，迪，结婚是我的最好选择，我怕自己堕落。”
沉默，我想起了那晚菲喷云吐雾的样子，一个心乱如麻的女人。
或许不错吧，着陆起码是安全的，谁又能在天空翱翔一生呢？
电话中，我祝福了，同时也埋葬了一些梦幻。菲学会了妥协，而我却不能，只好用心去承载一切失望和希望。孰对孰错呢，我不知道。
“爱情死了，知道吗，迪……”恍恍惚惚里，我常会想起菲，那个曾经爱过、恨过却最终用放弃换回了平衡的女子，一个逃离了爱情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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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孤单的词，一个荒凉的瞬间，是谁在我的对面，用冬天的水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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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2/4/10 8:09: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