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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鱼在水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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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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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2/1/18 17:12:18 人气:186 楼主
鱼在水里(三)

   转眼立秋了,小鱼出去买瓜子。突然一个男人从马路对过直冲过来,并且准确无误地把那包瓜子拍到了地上。
   “小鱼!”
   “Sam!”小鱼还记得这是上次在海边认识的男人。当时气阿水不给她打电话,心里装的全是阿水,当然没怎么注意Sam。现在仔细瞧了瞧Sam,长得挺帅,就是穿着显的有点面。
   “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你不是想泡我吧?”小鱼歪着脑袋说。小鱼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去,可到了阿水那里,就剩下无限的温柔。小鱼总觉得别人温柔是矫情,自己的温柔应该是温情。对!就是温情——这个词没有温柔那么俗。
   “泡你,不行吗?”
   小鱼愣了一下,笑了起来,就这样一路笑到了饭桌上。
  
   阿水虽然很花心,但和小鱼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也算是专一了,只是偶尔悄悄地去看看秀秀。因为秀秀动不动就要死给她哥看。为了这事,阿水和阿勇不知红过多少回脸。阿水和阿勇是从小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实在是够铁的哥们。这样有什么意思?一个月见一两次面,这算什么嘛?还是小鱼好,从不过问他的事。想到小鱼,都快11点了,怎么还不回来,最近老是这样。
  
   认识小鱼这么久,还没给她买过一件礼物,小于也不要他送,她想要什么,这个月就省着点。这个月小鱼用自己的钱买了电视机,空调还有电冰箱,所以的这些都没花阿水的一分钱,因为小鱼想让阿水觉得有所亏欠。
  
   最近的阿水很安静,让习惯带绿帽的小鱼改带红帽觉得有点不自在。阿水的条件虽然很不错的了,但比上Sam——28岁的IT新贵,标准的钻石王老五,就差远了!毕竟年轻就是本钱。一个月和Sam看的电影比和阿水一年看的都多。
  
   一天,Sam问小鱼:“你说我和阿水谁对你好?多好的姑娘啊!为了那样的傻冒,多不值得!”小鱼笑了:“还不知谁傻呢!尽倒贴给人家。”“你说我们什么时候也来一个第一次亲密接触呢?”
  
   结果那天晚上两人就接触上了。
  
   小鱼在Sam的床上像鱼一样,溜来溜去,眼睛睁得大大的。她不敢闭上,因为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浮现出阿水的样子。最后小鱼还是搂上了Sam的腰,喊出了声音。
  
   夜深了,Sam要小鱼留下来过夜。小鱼坚持:“你要是这样的话,我下次就不来了!”Sam没办法,只好送小鱼上了计程车。车开了,小鱼回头看着阿水的背影,心想:可千万别再和那傻子上床了。
  
   回到阿水那,小鱼尽量装得若无其事。又是直觉,又是那该死的直觉!只是这次换成了阿水。阿水就像个好的猎人,准确地嗅出了她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在背对着他的时候,小鱼能感觉到他的眼光像是要把她撕裂。
  
   第二天下午,阿水接到阿勇的电话后,就急忙赶去了医院。
  
   因为秀秀很久没见到阿水了,以为他又回到严静那儿。当初阿水就严静结婚时,她有去参加婚礼。事隔多年,凭着记忆,竟然还找到了严静的家。门一开秀秀就冲了进去大喊:“阿水!阿水!”阿水当然不在。于是秀秀对着严静大骂起来,什么“人家早就不要你啦!”什么“你这死不要脸的还缠着阿水!”言静一听火了:“好啊!当初翻遍了整个市也把你这狐狸精给找出来,现在倒自己送上门了!”于是两个女人互相拉扯起来。最后言静从五楼跳了下去,秀秀在自己的左手腕上深深地划了一刀。
  
   到了医院,阿勇抱着头蹲在一个角落,阿水不知道说什么好,也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等。
  
   五个小时后,急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冲着他俩摇了摇头,真是就跟电视里演得一模一样:“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阿水不死心:“两个都.....”“一个头部着地,另一个割破动脉,失血过多.....”后面的话阿水一句也听不见了,血和肉模糊了他的眼睛和意识。
  
   等阿水彻底醒过来已经是四天之后的事了。他一把扯掉输液管,满脑子想的都是:小鱼怎么样了?要怎么和她说好呢?
  
   打开家门,放眼一看,属于小鱼的东西都不见了,虽然只是一些口红,毛巾之类的小东西,但屋子显得特别空荡,有种说不出的凄凉。
  
   阿水无力地靠在门上,意识到小鱼真的走了。不知什么时候窗上那白色的窗帘被换成了黑色的绒布窗帘。记得有一天,小鱼兴高采烈地买回了一块白色的窗帘,阿水不高兴,他喜欢深色的窗帘。因为透过窗帘的阳光会打扰他的睡眠。阿水是搞设计的,每天都要到深夜三,四点才睡觉,南方的太阳升得早,每天早上阿水都要被刺眼的阳光吵醒。每当阿水吵着要换窗帘的时候,小鱼就会嬉皮笑脸地爬到他的身上撒娇地说:“如果我非常非常非常喜欢这个白色的窗帘怎么办?”最后她赢了!赢得了一生的时间来想他。可我呢?最后却被你偷走了心。
  
   阿水觉得头很晕,于是衣服也没脱就倒在了床上——睡了。这一次,阿水第一次睡了个完整的觉,第一次没有被阳光刺醒。阿水走到窗边,想把那黑色的窗帘拉开,却发现自己虚弱的只能拉开一道小缝,于是他靠在窗帘上,使窗帘又拉开了一点。原来今天下雨了,怪不得没有阳光。突然阿水发现窗上贴了个纸条,是小鱼留下来的:“鱼说:你永远看不见我的泪,因为我在水里。”
  
   阿水走了。没有小鱼的日子,留在这还有什么意义呢?在那个挂着黑窗帘的窗子上并排贴了一张纸条:“水说:我能感觉到你的泪,因为你在我的心里。”阿水相信小鱼会回来的,她会看到他贴的那个纸条,只是那个时候玻璃上已经蒙上了厚厚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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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一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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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2000/6/23 19:17:37
发表:2002/1/30 22:38:07 第1楼
Re 鱼在水里(三)

  看完了,因为好几天没上网,这么精彩的故事也错过了,所以回帖一方面表示已阅,另一方面回帖让其靠前,让更多的人来看到。写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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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了一个一寸的显示器,这样可以使我的错误看起来小一些。
号码:1196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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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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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2001/3/3 23:18:29
发表:2002/2/1 17:18:00 第2楼
Re Re 鱼在水里(三)

鱼和水的故事真的是没有结局的

所谓的完结留给自己的也只是遗憾与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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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2002/1/22 20:18:37
发表:2002/2/6 16:26:59 第3楼
Re 鱼在水里(三)

你永远看不到我的泪,

因为它只流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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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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