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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2/1/3 23:45:53 人气: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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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一个傻瓜的爱情
她，这个靠在我肩头的姑娘，睡得如此安稳，脸上却仍残留着昨夜的泪痕。我想，此时，她是平静的，也许在睡梦中已经忘却了昨日的伤与痛。而我呢？是否也能如此坦然。几次三番我真的希望她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不要醒来。就象现在这样靠在我的肩头。而我自己也就可以象现在这样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守着属于我的永远。然而，就象美好的事物只有瞬间的光辉。因为我知道她迟早还是会醒来，我不愿去想，她，这个我长久深爱的女孩儿，再次为了那个男人心碎，更不愿意承认，她来找我只是为了寻求某种安慰。当她伤口痊愈的时候，她又会再次离开我的保护。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不会是他的选择，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还有将来吗。
我来到阳台，点了支烟。现在是凌晨四点，天空有清晨的微亮，周围静谧无声。人们说这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想象着多少恋人激情过后，现在应正感受着相拥而眠的甜美吧。而我，屋里睡着的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我却在这里一个劲儿地猛抽烟。她说她不喜欢我抽烟，那对身体不好。但我却看见过她近乎痴迷地看着那个男人抽烟的样子，就象圣徒崇拜上帝，学生仰慕老师一样。我想能解释这一点的只有一个原因：她不爱我。有时候我真是憎恨又羡慕那个男人。
认识她是个很自然的过程。我们进了同一所大学的同一个系。我不得不说，她是个极为标志的姑娘，这一点相信视觉尚为正常的人都会在第一眼就被她吸引。我是说，再愚笨的男人在这方面总要显得敏锐些。我也不例外。在我看来，这样的姑娘应该是很出挑的，至少她可以或多或少地运用她与生俱来的姿色事半功倍。而她却不是这样，她不喜欢受人关注，她对人和善没有丝毫的傲气。在现在这个世界是很难能可贵的，我想这也是吸引我的地方。
我从大一进去就开始注意她，但凭我平平庸庸的长相和才干，光注意是不行的。于是我在大二加入了学生会——因为她的一个要好的朋友在学生会当干事。那时我想，这样说不定哪天她就能认识我了吧。在学生会里我所要干的也就是些吃力不讨好的事，论功论绩总是主席的份。不过由于我的动机至始至终就不是和人争什么风光，我的任劳任怨也就颇为其他同学所赞赏。在一次文艺汇演的排练场上，我终于让她知道还有一个我。为此我当晚在校外的小酒馆里喝了10瓶啤酒，害得我兄弟们都以为这老实的家伙平日工作压力太大，受的委屈太多，导致心情压抑。
让她认识我的唯一不同之处就是，我可以大大方方地上前和她打招呼，说话，而不是偷鸡摸狗作贼似地侧转过头45度，再用眼睛吃力地瞟她。事实上，经过一年半的魔鬼式锻炼，我确有向斜视发展的趋势，虽影响整体外观，但每每考试我总能通过平日里的艰苦锻炼，轻而易举地看到旁边同学的答案。
和她相处久了，发觉追求她的男生还真不少。别的系的、外校的、慕名而来的工作了的，甚至结过婚的，在我看来等同于垃圾的情书也是一捆一捆地寄来。象她这样单纯而又善良的姑娘是不会无情拒绝人的，这也着实让我心急。好在她那当学生干部的同学可没她那么好说话，一个个把那些自不量力的蛤蟆都弹了回去。我也算松了口气。但可恨的是，每当我要和她说话时，我的舌头总象打了结，连事前准备好的台词也忘了个光光，开口结巴不知所云。她却总是微笑着疑惑地看着我。给如此一个姑娘那么长时间地看着，我越想表达越是表达不清。记得大二那年，她对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晓枫，你究竟要和我说什么呢？”也许大二的我给她留下的印象也就是个语无伦次傻不拉几的家伙。
让她对我有质的改观的，也就是我们感情的一次重大飞跃是在大三下半学期。一天晚上我送她回寝室。一路上我抓耳挠腮有一句没一句前言不搭后语地附和着她对于一部电影的评论。至于那部电影的名称我当时就没搞清楚，现在也就更无从记起了。总之，快要到女生寝室时，迎面走来个跌跌撞撞，一看便知道又是个借酒装疯的无聊家伙。他一把拉过她，问她为什么不能接受他。依她这个性早就没了方向，只是可怜兮兮地受惊地看着我。我心想这下表现的机会来了。一个健步上去甩开那个臭小子的手。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力气，平生也没用过那么大嗓门，那么粗旷，当然也是极富磁性的声音对那小子发出了威胁。当然，让我所料不及的是，人家可不吃你这套。撩起酒瓶子就砸了过来。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我只觉得头上有凉凉的东西流了下来。我当然还不知道自己如此之形象和某部警匪片的场景有多相象，仍义正严词地挡着那小子。而她却大声尖叫起来，那小子也在见血后忽然恢复神志，不用0.02秒的时间就跑了。我高兴着回转够头时，看见她看我的眼神才觉得不对劲，摸了下头，满手是血。这才觉得腿软。后来，她扶着我去了医务室。虽然途中我仍深感兴奋，但堂堂一男生让个小女生扶着去医院的感觉着实让人泄气。医生让我多休息，我倒没什么她却哇一声哭了起来。随后，哭得稀里哗啦的她坚持要送我回寝室。室友见了都说这小子撞了什么桃花运。而我的人气也一路飚升，进入了“最佳男友”TOP 10之列。过后她几乎天天来看我，还带些水果。我一心以为这次光荣负伤会象电影里一样能够抱得美人归。直到一天，她带了个男生一起来看我。那男的以她男友的身份象首长慰问小兵一样对我说了些感谢的话，我都记不得后来他们是何时走的了。
就这样，我憧憬的即将得到的爱情忽然之间变成了超脱的异性友谊。自那以后，她一直把我当成知心朋友，不分你我。甚至她那个男友有时也会瞪我两眼，这也是我后来的几年里颇为高兴的。但仅此而已。有人说男女之间有纯粹的友谊，我要说的是，那都是TMD骗人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和她仅当朋友而已。如果有一天我真能放弃对她的追求，那大概也就是我们这段友谊结束的时候。因为我不认为我会找到更好的女孩儿，当然这并不是说她就是最好的，但她是我少年一直梦想却始终没能真正得到的。如果我能说服自己摆脱这场单恋，我承认那只是我的一相情愿，我就得至少把自己完整地投入另一场恋爱，一场属于我的真正的恋爱。也许不很精彩，但我相信它会很真切，而那时候，我不想再见到她，因为只要我一看到她，我怕我还是会爱她。
现在我们已经工作3、4年了，我还是不能从这场一个人的舞台剧里走出来。我曾交过2个女友，但我没能做到不再见她。所以我只能被爱再失恋，这么轮回着。她其实是个蛮专一的女生，和那个男生吵了又和，和了又分不下5次，每次也跑过来向我哭诉，但同样，每次最终又都重回他的怀抱。昨天她说她已经想明白，她不会在拖下去了，她说那是还他一个自由的空间，也是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我不知道她这次是否真的放下了。但无论如何我是累了。有个姑娘一直都对我很好，我想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份安定的爱情，不再需要虚幻的自欺欺人的爱了。我准备和那姑娘去南方生活。我告诉她，以后她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保护自己。她呆滞地看着我，什么也没说。泪流了下来，不久就睡了。
鸟儿开始唧唧喳喳地叫唤，送牛奶的阿姨重手重脚地放着奶瓶，烟烫了我的手。不知不觉已是满地的烟头。我得去漱口，她不喜欢我抽烟。走过卧室，门是开着的，她却不在了。床上放着一封信：晓枫，我要说你是个懦弱的家伙。你从开始就一直喜欢我，而你直到今天仍不敢我对我说爱我，即使当我靠在你怀里哭泣的时候你都不敢抱一抱我。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也给了你很多次的机会。事实上，我在2年前就和他分了手，只等你来向我表白。但你什么都没说，只叫我相信他是真爱我的。你这样一个连爱都没勇气说的人叫我怎么来依赖你。每当你劝我回到他身边的时候，你可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刺痛。即使在今天，你和我说要离开，我看见你独自抽烟的背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你就是不和我说。别以为你才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人，别做出一副无私的样子。我看够了，我之所以要到今天才告诉你是因为我累了，我要永远离开你。我要让你后悔那么多次能说爱我的机会都没有把握，我要你后悔那么多年都没有和我讲过实话。不用来找我了，因为你已经伤了一个姑娘的心，不要再伤别的姑娘的心了。不管怎样希望你能找到你渴望的属于你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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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相思，才会相思。
便害相思，身似浮去。
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凤舞九天，我心飞翔；
烟雨淒迷，归去来兮！
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
珍惜现在所有,期盼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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