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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01/11/7 23:40:35 人气: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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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囚禁14
周六我去了部队大院。当我敲开了主人的门，开门的是那天我看见的拎着鸡的老女人。她问我干吗，我说我租房子，她说你有身份证吗，我亮出了我的身份证，她看了看以怀疑的眼光问我，你是本市的为什么还租房子，我说我们家拆迁，父母住的挤，我就出来住，她这才让我进去。
我又亮了我的工作证，当他知道我在政府工作时，终于放下心来，她笑着给我泡了茶，然后坐在我的旁边说，小伙子，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打发了很多来租房子的，他们看上去都不象好人。她跟我唠叨的时候，电视里正播放着某个省的政府官僚腐败的事件真相，老女人说现在政府真不能相信，没几个好的。为了躲避她的唠叨，我就到她将要租给我的房间看，房间里充满了油画颜料的味道，有几幅作废的画扔在地上，我捡起一幅看，画面上是很多的笼子，笼子里是表情麻木的人，有一个画得很像我。
我和老女人谈好了房租，正准备离开，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外很远的地方就传过来，奶奶，快来帮帮我，老女人慌忙出去，然后她埋怨着拎着很多蔬菜和熟食进了屋，随后跟进来的女人同样拎着很多东西。女人一路小跑把东西扔厨房，跟老女人说了几句话就走出来，当她看到我的时候，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呆住了。
我说你好，我将租住你奶奶的房子，她愣过神说，你弄错了，我也是这里的房客，只不过我将搬走，你住的就是我的房子。我说是吗，她说真的。
我进厨房告诉老女人我要走了，老女人说你明天就可以过来，今天丫头就搬走了，我说好的。我正要转身的时候，忽然从厨房外的阳台上传来一声鸡鸣。老女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拉住我说，小伙子，你会杀鸡吗，昨天我买了只鸡，想着今天做生炒鸡，小米特别爱吃，可是我不敢杀，小米也不敢。
我看着女画家愣了下说我会，准备家伙吧。我把外衣脱了，拎着那只鸡到了院子里，女画家端着盆子拎着刀跟出来。女人站在一边看着我吃力地抓鸡的翅膀，她说你经常坐X路公车吗，我说是，她说你是不是总是在下班高峰之后坐，我猛然愣住了，我这才注意到，她的身姿优美胸部贫瘠，非常像那个与我同车的女人。
就在我愣的时候，那只鸡挣脱了我手的束缚扑棱着翅膀跑了，我和那个与我同车的女人，我和阶梯书店那个拥有含蓄臀部的女人，我们四个满院子追赶那只亡命的鸡，那只鸡在穿过葡萄架时，脚上的绳子被葡萄藤绊住，恐惧地被我抓住了。我拎着它来到预备盛血的盆子旁，回头看了看那两个女人，她们也在看着我。她们说你真逗，记得有一次我去阶梯买书——那天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那天的前天我在春芳浴池洗澡被偷了——眼看着你四脚朝天摔倒在地板上，你对拖地的女孩子说的话我想起来就想笑，她果真笑了，笑容很动人，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想我再也看不到那个在傍晚令人心动的女人了，那个含蓄的臀部将变成可以抚摸的屁股，想到这里，我低下了头，那只鸡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为了杜绝它说出破坏浪漫情调的话，我割断了它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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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证明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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