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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连载:爱情始于一夜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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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10/9 12:37:46 人气:1887 楼主
连载:爱情始于一夜放纵


我非常喜欢这个故事,她让我感动,让我思考,于是我把她写了出来,但她并不属于我一个人,说她不属于我是因为第二部基本是主人公自己写的,而我只稍微修改一下,有人会发现第二部作为主体和前后风格有一定的差别,我没有改变她的风格,因为我觉得她的文字更能让我们了解她的个性。

本文没有太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有的是绝对真实的感情,讲述了一个小女孩蒜薹的成长过程,她是一个早熟的女孩子,她的早熟不仅仅是身体的,而是心智的,她有着极高的智商,也有着极高的情商,然而用她自己的话说,什么事情一遇到爱情两个字,她就是一白痴。在爱情这条路上她一直艰难跋涉,却永远没有放弃她的追求。

如果你读完以后,能明白我讲的是什么,能对你的爱情观重新思考,那将是我最大的欣慰。

第一部 梦魇



宝宝粉嘟嘟的小脸,可爱极了,婴儿特有的那种矮矮的鼻梁,翘翘的鼻头,更是让人觉得卡通。蒜薹在想,她的鼻子是象自己还是象马勺呢?蒜薹笑了,因为宝宝笑了,而且喊了一声妈妈,这是宝宝会说的第一句话,可是宝宝不会喊爸爸,爸爸是通常是小孩子最先会发的音,因为他比妈妈的发音要简单,可没有人希望宝宝对他喊爸爸,所以蒜薹没有教她。或许因为蒜薹觉得这个世界有好多东西可以省略,包括爱情,包括爸爸。

宝宝抓了抓蒜薹柔软的乳房,宝宝的手很小,若有若无的力道,蒜薹还不太习惯这样的碰触,乳头硬了起来,宝宝寻找着,蒜薹帮她含住,宝宝很努力,可没有乳汁,憋了憋嘴,没哭,蒜薹苦笑了一下,宝宝的神态象极了马勺,蒜薹喜欢被吮吸的感觉,也许马勺吮吸的时候,蒜薹不过把他当成孩子。

蒜薹记起那次,马勺就是用宝宝现在的神态对蒜薹说:“哼,怎么没奶奶,等以后我们有了小宝宝,你就有奶奶了,到时候我也要喝……算了,我还是不喝了,要不小宝宝还没得吃了。”
“我才不要喂什么小宝宝奶呢,身材会不好的,不过可以给你吃,嘿嘿。”蒜薹咧嘴笑着。
“我小时都没奶喝,是吃苹果张大的。”

蒜薹的心有一点疼的感觉,她想好好照顾马勺,做他的妈妈,做他的宝宝,做他的爱人。可说出的却是:“呵呵,到时候也给你的孩子吃苹果好了,反正我不喂他,我最讨厌小孩子了,都不想要,如果你非要,就给你生个吧,喂他吃什么我可不管,嘿嘿。”

宝宝在继续努力着,可蒜薹丰满的乳房是干涸的,老人都说刚生完孩子要化奶,就是让孩子他爸揉孩子他妈的乳房,也许真的是没人揉,反正蒜薹是一直没有奶水的,蒜薹也没做过月子,没吃过下奶的猪蹄子还有鱼什么的,吃的只有方便面,方便面是蒜薹小时候喜欢吃的,不过现在看起来就想吐。宝宝可能真的饿了,蒜薹把奶瓶用开水烫了烫,冲了一瓶奶,是80多一罐的奶粉,蒜薹喜欢贵的东西,她对任何东西的追求都是苛刻的。蒜薹把一个会变色的勺子伸到奶瓶里试了试温度,还有一点粉色,那是热的意思。

宝宝喝完了奶,安静的睡着了,蒜薹的思绪回到了四年前,回到了2001年的夏天。

蒜薹和我说,那一个月的日子就象一段电影,不停的在她的脑海里重现,一遍一遍,只要一闭上眼睛,电影就不自觉的上演。

那年夏天,天很热,蒜薹觉得自己很胖,可她不怕别人说她胖,因为她已经减肥略有成效了,她穿着格子吊带,碎花七分裤,象一朵花。花身边常有蜜蜂和蝴蝶,所以蒜薹的笑容就更灿烂了。

暑假,蒜薹没有回家,在学校里混日子,天天在网上聊天,泡帅哥,甚至还真泡了个很帅的家伙,很象当时红极的F4中的道明寺。蒜薹学校的暑假很短,在春季学期和秋季学期之间还有一个短学期,所以开学要比很多高中初中的学校还要早。在暑假结束时,蒜薹心血来潮的想挣些钱,在那个年代,学生会的挣钱方式无非就是做家教了,所以暑假结束了,蒜薹的忙碌却开始了,早上六点半起床,刷牙洗脸,坐63路公车到革新街去给一个16岁的女孩讲物理和化学,两个小时后,下楼到同一个院子里的另一栋楼里给一个15岁的男孩继续讲课,男孩喜欢把脸靠在蒜薹的胳膊上,甚至把口水也毫不吝啬的留在蒜薹的胳膊上。蒜薹讨厌这样的感觉,可一想每个小时有10块钱 ,就忍了。两个小时后,蒜薹下楼,在路边的老奶奶那买两个茶叶蛋坐8线回学校,然后走到先锋路的一个小区里,歇10分钟或者再少一点的时间,等到12点58分的时候,开始爬7楼,因为要给一个高三的男孩讲物理,又过了两个小时,蒜薹坐上82路车,因为还有一个在天鹅饭店附近住的初三女孩等着蒜薹来给她讲3个小时的物理、化学和数学,8点多回到宿舍,蒜薹翻身上床,以为自己死去。8天后,初中、高中的孩子们都开学了,短学期里的测量实习也结束了,当然蒜薹根本就没去测量过什么。突然松了下来,蒜薹却不知道要做什么,去松雷买花500多块买了双鞋子,买了件衬衫,又买了一个最新款的walkman,蒜薹喜欢拼命挣钱,再拼命花掉的感觉,喜欢挥霍青春的感觉。

欲望是虚幻的,快乐是真实的。蒜薹和道明寺坐在公车站的马路边肆意评价美女的时候的快乐就是真实的,即使是无聊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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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10/11 18:48:41 第31楼
Re:连载:爱情始于一夜放纵

二十三

晚上蒜薹和马勺妈妈还有霞睡在一间屋子里,热热的炕头,蒜薹猫在新换的被窝里,很软很舒服,透过没拉严的淡绿色窗帘蒜薹可以看见天上的星星,很多,很亮,比自己以前看过的都多,都亮。

“姐,没睡着吧,这炕你习惯吗?”霞也没睡。

“好舒服啊,我兴奋的睡不着。”蒜薹和霞好象还真成了闺中密友,蒜薹一直在想有这样一个合得来的小姑,以后日子应该很惬意,偷偷的抿嘴笑了。

“那我们继续聊天吧,我也睡不着。”

“阿姨还得睡觉呢。明天吧。”

“没事,没事,你们聊,不嫌我老就加我一个。”马勺妈妈憨厚的笑着。

“姐,我哥是不是挺笨的,哈哈,我给你讲他小时候,”霞又一次打开了话匣子,“小时候,我哥对我可好了呢,总带我玩,有一次我拉了一泼粑粑,然后就用沙子给埋上了,告诉他里面有好东西,让他挖,他就挖了,哈哈,弄了他一手。”

三个女人都在笑,很爽朗的笑声,外面的星星也跟着笑的一颤一颤的。

“马勺小时候听话着呢,什么都不和霞抢,弄点好吃的也不舍得吃,都给霞了,知道心疼人,说实话,我那个时候还真偏向他,他才几个月,我就有霞了,就没奶水了,一直就吃苹果啥的,他也爱吃,大了点,给他苹果,他总留给霞。”马勺妈妈永远都是笑呵呵的。

“哼,我妈就偏向,对我也不好,还好我哥对我好,要不早就饿死了。”霞这个和蒜薹同岁的女孩子也喜欢撒娇

“这孩子,就瞎说,我要是想饿你,你能长这么大。”

“反正你们都喜欢我哥,不喜欢我,奶奶也偏向。”

“你奶对你怎么不好了,这丫头,别乱说,奶奶要怪罪的。”其实马勺妈妈并没责怪霞的意思,“他奶走了几年了,以前还真疼马勺,他一直跟他爷爷奶奶睡,不摸着他奶奶的辫子睡不着……”

“恩,我奶走的时候,我哥哭的不行,姐姐,你知道吗,其实我爸爸不是我爷爷奶奶亲生的,他们一辈子没孩子,我二爷爷,就是我爷爷的弟弟也一辈子没结婚,都是我爸爸养活的,不过我二爷爷和奶奶都走了。要不家里热闹着呢。”

“那这几年叔叔阿姨肯定挺辛苦的。”

三个女人一直在聊天,有笑声,也有偶尔的伤感,蒜薹喜欢马勺的家,一个朴实的充满恩情的并不富裕的家,蒜薹喜欢和一家人聊天,喜欢吃山里的野梨,喜欢吃马勺爸爸特意买来的香蕉,喜欢吃马勺妈妈打回来的并不都是饱满的榛子和栗子,喜欢那酸酸的小葡萄,还有那一桌子丰盛的晚餐……

在温暖的被窝里,蒜薹睡着了,香甜的睡着,在一个比妈妈丰满很多,却同样安全温暖的女人怀抱里睡着了。

宝宝也在睡觉,在蒜薹温暖的怀抱里。蒜薹喜欢看着宝宝睡觉,她会和马勺一样的在睡梦中微笑。

“你是王医生的侄女吗?”小护士态度很好,“去给孩子做骨髓涂片检查吧。”

“恩,好好好,这就去。”在马勺不在的日子里,蒜薹已经习惯了安静下来就在脑海里放映那部她和马勺的经典老片,一遍又一遍,但这次她开始责备自己思绪飘了这么远,刚才的紧张再次袭击蒜薹。

做检查取样的时候,宝宝的哭声一直撕扯着蒜薹的内脏,蒜薹祈祷这一切都降临在自己身上,宝宝是那么的弱小,弱小的除了哭泣做不出任何反抗。蒜薹相信自己永远忘记不了这次哭声,她发誓等宝宝病好了,一定给她最快乐的生活,永远不让宝宝掉眼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蒜薹再次理解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

“结果出来了,你去取吧。”那个年轻的小护士可能因为蒜薹和王医生的关系,格外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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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10/11 18:48:59 第32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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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化验单上那些符号,还有一些细胞图片,蒜薹根本就看不明白,细胞看起来很漂亮,象妖艳的酒吧舞女。

蒜薹一直无法形容当时她听到白血病三个字的感觉,一字胡下面的两片肉,不停的张张合合,蒜薹的世界一片寂静。事后蒜薹记得自己眼前出现了很多画面,但终究是什么,没人知道。

“谢谢医生。”蒜薹没有想象中激动,眼睛直直的盯着门的方向,聚焦在走廊尽头。

医生似乎想安慰几句,蒜薹已经飘走,医生确定是飘走的,她的脚步是那样的轻,她的身体是那样毫无生气,你根本看不到人类走路时的律动。

蒜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好说歹说的先少交点押金,也不记得是怎么到的新病房,蒜薹只记得那个以后她和宝宝都要一直住着的病房里,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六、七岁的样子,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蒜薹曾经就盼着宝宝能长成这么大,会跑,会扑到自己怀里咯咯的笑。

“姐姐,不,阿姨,你以后就住在这吗?”大眼睛女孩的声音很好听,“我爸爸出去给我买冰淇淋了,一会就回来,”

“恩,以后阿姨就住这了。”对着可爱的小女孩,蒜薹还是强做欢颜。

“是妹妹还是弟弟啊,他可真可爱。”大眼睛女孩走过来,想摸摸宝宝,可还是缩回了手。

“是妹妹啊。”蒜薹其实什么都不想说,可这个大眼睛女孩真的让人疼爱,蒜薹舍不得她不开心。

宝宝突然哭了,蒜薹有点措手不及。

“阿姨,是我太难看吓到妹妹了吗?”小女孩怯生生的问,“我以前可漂亮了,可是我现在没有头发,也没有眉毛。”小女孩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小。

“当然不是了,你很漂亮啊。”蒜薹直感到心在发紧,在抽搐,强烈的疼痛感无法抵御。

“恩,爸爸说了,我病好了就能变漂亮了。”

“乖乖,爸爸回来了,草莓味的冰淇淋,喜欢吗?”病房里进来一个中年男人。

“咯咯,爸爸真好,乖乖喜欢,可以给妹妹点吃吗?”小女孩眨巴着她那双没有睫毛的大眼睛很开心的笑着。

“妹妹还小,乖乖听话,自己吃。”男人转过身,冲着蒜薹笑了一下,“新来的?以后彼此照应。”

“恩,会的。”蒜薹看出男人的苦笑,和刚冲乖乖的那种完全不一样的笑容。

“看你还也没带什么东西,这里很多东西要准备的,孩子爸爸回家拿了吗?”

蒜薹有点尴尬,“我一会回去拿,今天才住院,她爸爸出差,还不知道,大哥,你帮我照看着点,我出去打个电话。”蒜薹放下宝宝,宝宝小手在空中抓来抓去,冲着蒜薹笑。


“妈,我。”接通了电话,蒜薹终于在走廊里号啕大哭。

“这是怎么了,有话慢慢说啊。”

“没什么,妈,我想你了。”

“闺女,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快两年你也不回家,你就那么忙。”

“妈,宝宝得白血病了。”多坚强的女人在妈妈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何况蒜薹并不是一个纯粹坚强的女人,此时她已经涕不成声。

“宝宝是谁?”蒜薹妈妈此刻也云里雾里的

“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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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10/11 18:49:13 第3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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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泪水可以被风干,可有些东西永远不能被风干,比如疼痛。

蒜薹的手机又响了,陌生的号码,挂掉,再响,再挂掉,再响。

“你好,是蒜薹吗,我是阿飞。”早上的那个男中音,“奇怪我有你的电话吗?上午的时候我用你电话打的我手机,你不会介意吧。”

“恩,没关系。”此时除了宝宝,没有什么是蒜薹介意的。

“宝宝结果出来了吗?没事吧?你好象不是很开心。”阿飞是个敏感的男人。

“住院了,我刚想回家带些日用品。”蒜薹内心是渴望阿飞能来接他,因为从此她要节约每一分钱。

“我送你吧,我刚下班,在去医院的路上,现在已经到门口了。”张飞并没有给蒜薹安慰,此时任何安慰都是苍白的。

或许就从蒜薹认识张飞的第一天,她就开始依赖他,因为她觉得自己真的就要倒下了。

蒜薹收拾了简单的东西,离开了家,蒜薹所谓的家其实是单位提供的一间客房,极其简单的家具。

“你工作的地方吗?”

“算是吧。”

“怎么讲算是呢?”

“我还是个学生,给导师打工,他的项目,我来完成,多少还是给钱的。”

“你一个人吗?怎么带宝宝?”张飞有点心疼这个小女人。

“工作很简单,我指导他们单位的化验员做小试实验,也不用我动什么手,就动动脑,每天分析结果再告诉他们怎么做就成,小试成功以后就进行生产实验,要是效果可以,就投入生产,对于老师的学生来说,算是美差了。”蒜薹苦笑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宝宝,宝宝并没有睡觉,扯着蒜薹的头发自己在玩。

现在导师剥削学生的事,早就不是什么新闻,很多研究生都叫自己的导师老板,老板这一称呼绝对体现了现在的师生关系。但蒜薹是感激自己的导师的,一个年纪很大德高望重的老头,平时难得见上一面,对学生的管理也都不再直接插手,可导师对蒜薹的宠爱是特殊的,在年前知道蒜薹有个宝宝,就亲自指定了这个工作给她,钱不多,可绝对不少,足够蒜薹和宝宝的日常生活。

“哦,那你做的怎么样了。”

“生产实验不出意外,一天两天就结束了。”

“也好,不过你不用担心,以后我会照顾你和宝宝的。”张飞很认真,并没有一丝的虚伪。蒜薹也明白他照顾的含义就是那么简单,简单的让蒜薹一眼就看出同情。

“谢谢你。”向来喜欢拒绝别人同情的蒜薹这次没有拒绝,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去拒绝任何帮助。

“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你也该饿了吧?”

蒜薹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也没有睡觉了,但她丝毫没有胃口,也没有睡意,只是一种虚脱,没有力气。

“你今天也好好睡觉吧,我一会让张阿姨来帮你照看着。”张飞好象一直能看穿蒜薹想要的是什么。

夜是寂静的,寂静的让人觉得阴冷,蒜薹一直喜欢黑夜,喜欢黑夜的安静,喜欢在夜里思考问题,喜欢在夜里想念马勺,但今天的黑夜,蒜薹觉得自己是孤单的,无助的,甚至恐惧的。两个夜晚间发生的巨大变化,蒜薹来不及思考,却不得不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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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又是一个陌生电话,如果世界上没有手机,那将是另外的样子,蒜薹的故事也不会发生,最起码不会象现在这样发生。

“喂,蒜薹吗?”一个年轻男人,一口纯正的东北口音,或者说纯正的蒜薹的家乡话。

“马勺?”也许声音并不是那么相象,但蒜薹终究是听错了。

“我,大头,什么马勺?”爽朗的笑声同时也传了过来。“不会忘了我吧?”

蒜薹几乎说不出一句话,大头,一个帅的不能再帅的男人,一个失去联系快六年的男人,一个蒜薹藏在内心深处一直不敢再触摸的男人,一个蒜薹曾经无数次幻想再见面的男人,但此刻,蒜薹心静如水,即使他是蒜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如果那种感情叫爱。

“好几年没见了,我前几天找到咱校友录,看见你的电话,恰巧我来广州完成一项任务,就来看你,哈哈,你不会激动的昏死了吧?”

“还好,有口气。”

“你在哪,我刚下火车,看你是个女人,不用你接我了我去找你。”蒜薹听的出大头的热情。

当蒜薹在病房再见大头的时候,样子和六年前,几乎没有变化,190多的身高,完美比例的身材,强健的肌肉,健康的古铜色皮肤,精致但不缺乏阳刚的五官,只是脸上多了沧桑。蒜薹知道,她的心死了,她透支了自己所有的爱情,连以前储存的爱情一并用光。

“你孩子他爸?”看着矮了自己半头多的张飞,大头灿烂一笑,“傻丫头,你怎么不给我们介绍啊?”

“我朋友,张飞。”

张飞客气地和大头握了手,“恩,你好,听蒜薹说了,你是他高中同学。”

“呵呵,我来看看她,好几年没见了。”

“我有点事,你们先聊,晚上我让张阿姨来陪你。”张飞拍了拍蒜薹瘦弱的肩膀。

“不用了,今天我陪她娘俩,你不介意吧?”大头似乎觉得两个人并不是那么简单。

“当然没问题,那我走了,你们好好聊吧。”张飞很优雅的离开病房。张飞具有天生的高贵气质,举手投足间总是不经意的流露。

少了一个人的病房,顿时安静。

“蒜薹你变了,变的女人了,漂亮了。”大头打破了寂静。

“你永远都喜欢甜言蜜语。”

“可你也变的忧伤了。”

“是吗?”

“是的。”停顿了一会大头又说“孩子会没事的。” 在进入病房的时候,大眼睛女孩的样子已经让他心头一震,装着不经意,已经偷偷瞄了宝宝的床头卡。

他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颊,她的泪无声的滴落,滴落在他的中指,灼伤了他的皮肤,他的手指感受了那滴泪背后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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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冰冷,心里钝重的疼痛起来,“抱抱我。” 大头紧紧的抱住她,把她的头压在胸口。“你不在是那个任性的女孩子了。”

“是啊,人终究是要成长的。”蒜薹习惯在大头的怀抱里盯着他突起的胸大肌。

“成长的把我也忘记了吗?”

“忘记终究是不会忘记的。”蒜薹望了眼床上睡着的宝宝。

“我懂,我是你的哥哥,你的亲人,对吗?我无法忍耐和你的别离,所以我来见你了,但我们也注定不能一辈子在一起,所以我用六年的时间来等待我们的成长,等待我们平静的相见。”大头用修长的手指梳理怀抱中蒜薹的长发。

“这些年你都干什么了,刚开始我一直在找你,找了一年多,快两年,也一直没你的消息,你故意躲我?” 这是一个温暖的怀抱,蒜薹迷恋的温暖。蒜薹的个子不矮,在广州这个城市绝对是鹤立鸡群,即使在北方也不是矮个子,可在大头的怀抱里,她象一个婴孩,有着忧郁目光的婴孩。

“没躲你,我去当兵了,特务兵,五年内断绝和外界的联系。”蒜薹记起自己让朋友去大头家找他,他的家都搬了,这几年好象他真的蒸发了。

“很刺激吗?”

“还好吧,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当这种兵吗?我觉得我们应该在彼此的世界消失一段日子,很多东西我们纠缠不清,所以我选择了外力。”大头的眼睛望向窗外。“你应该快乐起来,那个男人或许能给你快乐。”

“我唯一的快乐就是宝宝的健康,如果他能把我宝宝的病治好,或许他就给了我快乐。”

“睡吧,好好的睡吧,今天我替你照看宝宝。”大头的手轻轻的放在蒜薹的头发上,仿佛他是她分别六年后再次见面的父亲。

蒜薹在一个懂得她的梦想,她的疼痛,她所有的等待和悲凉的男人的怀里,睡了这几天唯一塌实的一觉。梦中她在沙漠中艰难跋涉,试图寻找一根树枝做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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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张飞每天早上都来报道,看着蒜薹照顾宝宝,似乎并不用上班,大头一来,他就微笑,打招呼,幽雅的离开。而大头每天晚上都来照看蒜薹,让蒜薹在自己的怀抱里睡觉,两个人好象排好了班。

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大头又见她的眼泪,他觉得她的眼泪仿佛一场酸雨,落在他的心中,腐蚀了一个又一个深深的洞。他用了六年的时间来忘记她,却用了九年的时间来爱她,他以为她也象自己一样不会忘记他,他以为她也象自己一样的继续爱他,结果她没有忘记他,却不爱他了。他以为他为她改掉了暴戾的脾气,也能容忍她的刁蛮任性,他们就会永远在一起幸福的生活,结果她也不再刁蛮任性,却不是为了他。生活就是生活,不是那么多谁以为。现在他能给她提供的只有一个还算温暖的怀抱,一个心灵的依靠,对于她的梦想,她的疼痛,她所有的等待,他无能为力。

“丫头,如果哭出来好受,那就哭出来吧。”他用修长的手指梳理蒜薹的长发,柔软贴顺,以前他也喜欢摸她的脑袋,那个时候她是短发,范小宣刚改变形象时的那种短发,有些乱,摸起来有些扎手,但很舒服。

“恩,宝宝是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医生说小于12个月的孩子得白血病属于高危类型,医院一共接过六例,五例放弃治疗,一例在治疗四周后恶化,也放弃治疗。”蒜薹象背书一样毫无表情,只有眼泪还在无声滴下,“但我不会放弃,绝不。”

大头把蒜薹的头放在怀里,她僵硬的身体是那么的冰冷,让大头也不禁打了冷颤。

“喂,闺女,老姨想跟你说点事。”

“说吧。” 老姨的电话让蒜薹有种不祥预感。

“你知道你家这几年的情况,爸爸妈妈都下岗好多年,你爸身体不好,你妈一直照顾他,都没出去挣什么钱,一直吃老本。”

“是的,我知道。”蒜薹两年没花过家里钱了,宝宝病了,她也没打算让家里给钱,因为她知道供自己读书,在加上大学毕业时花的那一大笔,家里已经没有什么积蓄了。

“你妈前几天给你借了些钱,想给你寄去,你爸着急上火就病了,蜂窝组织炎,本不是什么大病,可你爸那过敏体质,很多药用不了,也没控制住,发展很快,医生让尽快做手术,说发展下去容易并发败血症,你爸偏不做,说要把钱给你,看用药能不能控制,最后情况非常糟糕,你妈做主给动了手术,钱也没剩多少了。咱家也没多少钱……”

“恩,我知道,没事,我不能回去了,替我照顾我爸我妈。”蒜薹的眼泪又无声的滴下。

她怎么不知道家里的情况,爸爸,舅舅,姥爷都在一的单位,当官的来了一批又一批,卷完钱财拍拍屁股就走,最后没钱贪就卖设备,有六十多年历史,近万人的厂子就这么败了。舅舅一副处级,买断也就给了一万来块,舅妈没工作,这几年做买卖,没挣多少就糊弄嘴了,年初舅舅发现得了胃癌,恶性晚期,切除了整个胃,一家人断了生活来源,一直都是老姨和妈妈贴补着,姥姥的糖尿病快30年了,并发症很严重,要打胰岛素,一个月的药钱也得一千多,唯一条件好点的算是老姨家,老姨夫还得了脑出血,半身不遂。这样的家庭,蒜薹怎么张口要钱,她知道她永远张不开那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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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哪位是蒜薹小姐,有你的快递。”

打开快递,里面有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封信,

丫头:

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原料我选择了悄悄离开。这次我是有任务的,我们的规矩是不能透露行踪的,包括亲人,你是这六年来,我唯一见过曾经认识的人。你让我破了例,但从今天开始,我又要失踪了。六年的时间让我们都不再年轻,但你的坚强和执着依然没变,我懂你,也知道你需要个依靠,可我更知道你足够坚强。

这卡里有一万块钱,是我全部的积蓄,你用来给宝宝治病吧,钱不多,先缓缓急,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还有很多话要说,但也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也许很多年以后,我们再见的时候,你会是快乐的,幸福的。

大头 (草)

看着不长的一封信,蒜薹知道,她只能继续坚强,别无选择。

张飞每天早上都来,一直陪着蒜薹,晚上张阿姨来,蒜薹也不分白天黑夜的,有空就睡会,十几天来,基本没离开病房。

可那个大眼睛女孩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那天早上,外面也下着小雨,大眼睛女孩临走的时候还跟蒜薹说:“阿姨,你等我,我一会就出来了,出来我就是漂亮的孩子了。”这是小女孩第二次复发,但她并没走出骨髓移植的手术室。

大眼睛女孩的死,让蒜薹内心的恐惧不禁的强烈起来,她想给宝宝换医院,这个医院并不是广州最好的,可自己的积蓄也就两万,虽然大头还给了一万,可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了。

“蒜薹,我想给宝宝换个医院,条件能更好点,你看行吗?没钱我这有。”张飞就是懂蒜薹想要什么。

“好。”蒜薹不是个笨女人,在第一天他要帮助她的时候,她还可以理解为同情,可这几天,他的眼神,他的语气,敏感的蒜薹怎么能不懂,多么聪明的男人,在她还能负担的起药费的时候他并没提出金钱帮助,他只是来看她,他肯定知道那个时候,他给她钱她也会拒绝,而如今在蒜薹急切想换个医院却没有钱的时候,他知道她是没有拒绝的勇气。蒜薹凄然一笑,“任何事情,我愿意为你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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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10/11 18:50:41 第38楼
Re:连载:爱情始于一夜放纵

“我只对你感兴趣。”张飞也有坏笑的样子。

“没问题,多了我不要,宝宝治病的所有费用你来承担,只要宝宝的病可以离得开,我随叫随到。”蒜薹尽量装做潇洒。

“可以,但我要你的全部,完整的。”张飞还再笑。

“抱歉,有些东西是买不到的,即使我想卖。”蒜薹莞尔一笑,当自己是件商品的时候,残留点可怜的自尊或许不会让买家觉得太赔。

“有人告诉过你,你生气的样子很漂亮吗?”

“是吗?”想到这个自己本来一直感激的男人终于露出狐狸嘴脸,失望不禁涌上心头。

“我承认我喜欢你,但我不会在这个时候用这个原因得到你,如果有一天,我们在一起了,我希望是你爱上我。”和张飞本来就不太相符的坏笑也消失了,“我一直对你很好奇,一个漂亮的单身女人,带着孩子读书,如果你不介意,我想知道你的故事,当然你不告诉我也没问题,孩子的费用我依然负担。”

蒜薹或许并不完全相信张飞是一个买色的男人,但他的无偿帮助,还是让蒜薹吃了一惊,“不就是我的故事吗?好,我写出来,稿费就当利息,等以后我有钱了,宝宝花的都还你。”
(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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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10/18 11:55:02 第40楼
Re:连载:爱情始于一夜放纵

第二部


我,蒜薹。

差一点没来到这个世界,不过天生命大,要不也不能在这给你讲我的故事。我在妈妈肚子里才呆了七个月,我爸爸就着急了,骑车带我妈妈的时候,愣是不小心给我妈妈掉到正修路旁边的地沟里,我妈妈腿和腰都摔得青了一大片,我也楞是没出来。看来我小时候就比较固执,我不想来到这个世界,你怎么折腾,我也不来。

关于我小时候的事,我有极强烈的记忆,比如我四个月的时候,在妈妈新作的褥子上造了一座黄金塔,兴奋的用脚踹来踹去,然后哈哈大笑。比如我在七个月的时候,第一次喊了爸爸,看见了一个老帅哥眼睛发大水。比如我把打碎的瓶子渣收起来,让我妈妈用给我做了好多漂亮衣服的针线给缝好。你肯定说,这么小你肯定不记得,可是我保证,这些我都记得,而且很清楚,我记得妈妈生气时的眼睛也是弯弯的,很漂亮,我记得爸爸摸我的脸的手指有一个小口子,我记得摔碎的瓶子是绿色的,这样的事好多好多,我有点跑题了,不过说起我小时候的事,我还真是有点兴奋,我的童年是快乐的,无忧无虑的。

我的快乐很简单,一分钱的索勒米,两分钱的冰棍,五分钱的雪糕,都能让我快乐的像公主,甚至一双用各种颜色毛线拼织的袜子就让我把自己的初恋给卖了,嘻嘻。

记得那次爸爸带我到厂里玩,那个时候,女人在一起闲着没事就织东西,什么毛裤啊,毛衣啊之类的,那些我在家时看多了,我和爸爸都有好多毛衣毛裤,都是妈妈给织的,漂亮着呢。可有个阿姨在织袜子,用的是一些破线头,那袜子织的就五颜六色了,我可没看过这么好看的袜子。

“阿姨,我喜欢这双袜子,您能送给我吗?”别看我只有四岁,礼貌还是懂得,你看我用的可是“您”啊。

“这丫蛋乖啊,好啊,织好了就给你。”

“谢谢阿姨。”我是小公主,没人不喜欢我,从小我就疯狂的自信,我在心里偷偷的骄傲。

也不知道算我命好还是命不好,这袜子也巧不巧的就织完了。“来,丫蛋给你,不过你得给阿姨做儿媳妇。”

看着那漂亮袜子,我还真没丧失理智,我认识你儿子老几啊?当就当,先把着漂亮袜子搞定再说,“好啊,没问题。”我露出我的经典可爱笑容。

虽然我现在有点笨,可我依然认为小时我是异常聪明的,我的聪明肯定不是一般孩子能比的,好好开发我肯定是爱因斯坦第二,嘿嘿,不过还好我不是什么爱因斯坦,那老头的样子实在是勾引不了帅哥。

可能是因为我聪明,呵呵,其实是家里没人管我,我三岁就去幼儿园了,在幼儿园里混了一年,显然是一老油条了。装乖,大哭这两样法宝被我运用的极其娴熟,两个幼儿园阿姨看着我可爱的样子是舍不得我哭的,所以基本什么事都依着我。这不,别人在跟老师学儿歌的时候,我自己在一边摆积木。

“小朋友们好,这是新来的小朋友风风,你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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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10/18 11:55:21 第41楼
Re:连载:爱情始于一夜放纵

我记忆力超好,不过当时小刘老师说什么了,我可没听见,我就听见风风两个字了,还记住了他那张漂亮的脸蛋,我一点都不夸张,我的哈喇子当时就流出来了,根本没顾着会毁坏了我的公主形象。

我说好色是人的本性,你信不?说实话,你还真不得不信,看见风风流哈喇子的肯定不是我一个,我看见玲玲的,亭亭的,还有单单的,反正我们几个女生的哈喇子小刘老师换了好几个手绢搽了好几遍。你说我们几个是花痴?那就是吧,反正我从不否认我就是喜欢帅哥。

这一天,我这个公主可是围着风风转的,当然通常围着我转的玲玲,亭亭和单单也都围着风风转了。风风一点都不认生,不象我第一天在幼儿园,哭的死去活来的,在一群小美女里,可是高兴坏了。

你知道在放学的时候我看见什么了,你肯定无法想象我的兴奋,风风的妈妈来接风风回家,他妈是谁?袜子阿姨?对,聪明,风风的妈妈就是送我袜子的阿姨。这次可不是我想逃婚了,我还真怕那阿姨忘了自己说过什么。

“阿姨好,我妈妈说您的袜子真漂亮。”现在想想我都晕死,你说我就那么小怎么就知道献媚,还懂的暗示,现在我可是一拍马屁就拍马蹄子上。

“呦,这丫蛋啊。”看着我的乖巧的可爱,袜子阿姨蹲下来摸摸我的头,“风风,看妈妈给找的儿媳妇,漂亮吗?”

“漂亮。”这小子我陪他玩了一天,大概也被我迷上了。

风风过来拉了我的手,小脑袋一歪就靠在我的肩膀上,别看风风比我大一岁多,还是一男孩,可还没我高。不是风风矮小,是我天生长的就大,生下来快九斤,三个月二十一斤,当时是出了名的胖丫头,不过不吃奶了以后,俺就瘦了,要不也不能是公主啊。




我和风风的恋爱就此开始了,都说初恋是美好的,我绝对相信。

风风给了我好多好吃的,我记得好象有熊猫威化,有好几个石榴粒,有橘子有糖块,当然我也有所回报,我给过他两块橡皮泥,心疼的不行。天天琢磨怎么给偷回来,不过风风把橡皮泥放在一个小塑料盒子里,天天拿着,没事就捏个蛋,搓个条什么的。我偷回橡皮泥的计划一直没能实现。

别看我张的很乖巧,但特勇猛,谁惹我,我总是能骑在他们身上一顿猛揍,看见老师就坐地上哭,一副被欺负的样子。因为我比他们都小,所以老师还是相信都是他们欺负我,所以他们被揍了以后还得去罚站。可是风风总是一副很勇敢的样子,不停的告戒所有的小朋友我是他媳妇,不许欺负我。我就在风风的“宠爱”和“保护”中完成了我的学前生活。偶尔被楼上哥哥拉拉手什么的,还觉得蛮舒服,一点也没对不起自己“老公”的感觉。

上学以后,我再也不能在别的小朋友都上课的时候,自己摆积木了,不过讨老师喜欢的能耐还没完全退化。我的第一个老师是个老太太,姓王,没事就给我叫到前面,摸我屁股,要不就在脸上咬一口,虽然这些动作我都不喜欢,可总算能显示老师对我的特别宠爱,所以每次被“猥亵”的时候,我都一副幸福的摸样。讨得老师喜欢的我也被老师吩咐了一项任务,要看好我的同桌,一个叫熠熠的胖男孩,我的任务就是在他不学习的时候让他学习,可以动用任何手段,于是我不是掐他一下,就是擂他一拳,没办法,我从小就相信暴力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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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10/18 11:55:49 第42楼
Re:连载:爱情始于一夜放纵

终于有一天,我的罪行被我妈妈发现了,原来熠熠并没把我对他的严厉教育告诉老师,他回家告诉妈妈了,而他的舅舅又恰巧和我舅舅一个科室,所以我妈妈也知道了。虽然我理直气壮的说:“老师说了,他不学习我就得管着他”但我从小就相信妈妈的话,于是偷偷合计了,我揍他对不对,在强烈的思想斗争后,我决定明天熠熠不学习的时候,我不再揍他了。

事情的变化在于第二天放学的时候,熠熠问我你今天怎么没揍我?看出来了吧,这世界上还真有这人,你不揍他他就不爽。

“我不想了,怎么的,打你我手还疼呢?”

“给,你买冰棍吃吧。”他给了我一毛钱。

“不要。”我最喜欢钱了,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就是没要,一点心理斗争都没有,就是没要,也没有数落他是个告状精。也许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成熟,开始懵懂的知道很多事情不要说的那么明白。

等我走出教室的时候,风风已经等在那了,我们一起升入小学,但却不在一个班级了,他主动的背过我的书包,两个书包都快有风风大了,看着他的样子我总是觉得可爱,三年了,他还是没我高。其实他也帮我背不了多远,我们从教室走到校门口就那么几步而已,我爸爸和他爸爸都来接我们。

“丫蛋,风风对你多好啊,你看他累的。”那有爸爸不疼儿子的,这话绝对是说给我爸爸听的。

可我听着也真是不舒服,在我爸爸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一把扯过我的书包扔给我爸:“我说我怎么没锻炼好身体啊,原来是他抢着背了我的书包,爸,以后你可得管好我,别没看好我,还埋怨别人。”

我想那个时候我绝对是个完美主义者,我甚至不能允许风风爸爸的不完美,于是以后我不在理风风。可每天放学我都会往门口瞅,看见风风然后装做不认识的背着书包昂着我的头绝对骄傲的走到我爸爸的自行车那。如果他还没放学,就我在屋子里墨迹一会,直到他出现在门口,我再熟视无睹的在他面前走过。或许风风爸爸和我爸爸也都觉得我们不小了,这种小孩子的玩笑也该结束了,所以也没理会什么,他们照样打招呼,照样说笑,只是没有注意到我每次都不喊风风他爸老公公了。

终于有一天,风风放学比我早,可他没在我的门口等我,我突然理解了什么叫怅然若失,对,就是怅然若失。

那天风风也没在喊我爸爸老丈人,喊的是叔叔好。这次那两个男人到是注意到了。

“呵呵,孩子大了啊。”

“是啊,都不好意思了,以后你们还是好朋友啊。”我爸爸揉了揉风风的脑袋瓜。

听着这话,我心里的失落感越发强烈。

很长一段时间,我还是习惯在放学的时候瞅瞅门口。

再后来我爸爸继续来接我,风风已经开始自己走路回家了,我就连在校门口看见风风的次数都少了又少,再后来我们仿佛真的成了陌生人,我只记得我在幼儿园的时候给过一个帅哥两块橡皮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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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连载:爱情始于一夜放纵



我记得我刚去学校报名的那个下午,天挺热的,我妈妈那光洁的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亮晶晶的,真漂亮。可那个时候学校说什么也不要我,嫌弃我年纪小,嫌我不是招生区的,死活要从我家荷包里抢五百块钱,名义就是小龄费和跨区费,妈妈那两条弯弯的细眉毛轻轻的皱了一下,可我看见了。于是我说了一句话,“我要回幼儿园,我不读了,能买一万根五分钱的冰棍呢,我天天吃都能吃到三十多岁了。”这话无疑如一声霹雳,我看到了我预想中惊讶的面孔,还看见了一个老师突然张大的鼻孔里的黑色鼻毛。当然在他们问了我一些比如一百除以五等于几的弱智问题后,确定了我确实会算除法,我们家那五百块钱就省了,但他们始终不愿意相信我那一万根冰棍,吃近三十年是用嘴算出来的,他们情愿相信我只是一不小心蒙的。我也自然没和他们理论,不要我钱,什么都好说。

学没上几天,学校就又想给我家省钱了,说什么也要让我跳级,似乎这样能省掉更多的学费。但这次我妈妈没同意。现在有时候我还幻想要是跳级了,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我还会为了爱情精疲力尽吗?我还会固执的等待那个摘花人情愿自己凋零吗?我会不会现在正在认真地研究一项影响全人类的伟大发明?但我从来没怨恨过妈妈,我知道她想让我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因为真正幸福的人往往都是最普通的那种人。但我终究是不甘于平凡的人,即使我没有成为伟大的科学家,我所有的青春都用来探求爱情这一永恒难题。

在我的小学阶段,对我的爱情起到巨大影响的一个人就是琼瑶阿姨。当我只有八岁的时候,我读了第一部爱情小说——《匆匆太匆匆》,那个故事赚足了我的眼泪,但当我读到《窗外》的时候,我开始幻想我也能有一场师生恋,刻骨铭心的师生恋。

可我的老师都是女的,一个男的都没有,虽然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同性恋,就算知道了我也不会选择,我喜欢男人,而且是帅男人。

在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生命里的第一个男老师出现了,他是个男老师,而且是个够帅的男老师,棱角分明的脸庞,挺拔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很有力量的紧紧闭着,而且耳朵上也长了一个小肉肉,就象我第一次读的《匆匆太匆匆》里的驼驼,我曾经想过是不是耳朵上有肉肉的人才能经历琼瑶笔下的那种爱情,我为什么耳朵上没有一个肉肉,当我看见这个帅老师以后,我更坚信,我伟大的爱情必然始于他,因为他耳朵有个小肉肉。和他一起来学校实习的还有一个女老师。 当时我就觉得那个女老师张的可真难看,皮肤黑黑的,还那么粗糙,她总有时间和我的帅老师在一起,而且好象并不喜欢我。于是在她上公开评审课的时候,我问了她一个问题,当然她没有答上来,她的脸红了,强烈的快感刺激着我,比吃六毛钱的冰淇淋还让我快乐。“哦,对不起老师,耽误您讲课,我会了,您看这样对不对?……”在她的脸红了快两分钟的时候,我极其流利的给了那道难题三个解法。“对不起老师,我其实应该课后问您的,我这么一耽误,您这课可就讲不完了。” 我的下颏微扬,面带微笑,妈妈说过我的颈子很漂亮,我相信当时的我一定象只天鹅。她的脸本来就是黝黑的,现在象猪肝一样,难看极了。

“姐们,你理解了什么叫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吗?我是一个女人,一个小人,一个小女人,你可以直接把我的问题推到课后解决,可你偏偏就入了我的套。”我在心里恶狠狠的对她说,但我知道我的表情是完美的无可挑剔的,无辜中隐约着孩子该有的骄傲。

我很少在课堂上回答问题,但是帅老师的课,我可是每个问题都把手板板正正的放在桌子上,我从来不会让他冷场,我喜欢他行云流水般的把课讲完。

帅老师当然也喜欢我,虽然我知道他喜欢的是我的聪明,仅仅当我是个孩子,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明白我的心意。可他并不知道我对他抱有那种想法,所以他会摸我的头,会掐我的脸蛋,刮我的鼻子,还会把我抱在腿上给我讲作文,他身上有一种好闻的烟草味道,他的腿热乎乎的,坐起来很舒服,突然我的下面一阵热浪袭来,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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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10/18 11:56:22 第44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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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潮来了,如果说我的智力是早熟的,此时我是身体也开始不甘寂寞了。当我在厕所里看见内裤上的那朵绽开的红花,我没有丝毫害怕,我觉得他是美丽的,是我见过最美丽的花朵。我回了家,学着妈妈的样子垫好卫生巾,换上了我最喜欢的一条卡通内裤。那个时候的内裤都是单色的,肥肥的,我纤细的腿在裤口里总是晃来荡去的。可那条卡通内裤是带弹性的,紧紧包裹我翘起的小屁股,内裤的图案是一只小猪,耳朵和尾巴都是突出来的,这种内裤在后来八、九年后到处都是,但在当时绝对是个宝贝,是老姨出国给我带回来的,我一直都非常喜欢,总也不舍得穿。在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女人的时候,我穿上了它,我突然觉得那条内裤变得神圣起来,因为他见证了我的一次蜕变。

我下午没去上课,因为初潮的疼痛让我难以忍受,而那些课程本来对我也没有任何意义,我喜欢学校是因为学校里有接触异性的机会,最重要的是可以看见我的帅老师。在肚子疼和见老师这次选择中,我选择了肚子疼,然而为此,我付出了我当时认为最为沉痛的代价。

当我挺着小胸脯再次自恋的走进教室时,我没有看见我的帅老师坐在讲台旁边那个椅子上,连那个和他交替出现的黑妞老师也不在,坐着的是我原来的老师,老王太太,那张衰老的脸在早晨的阳光下,皱纹显的更多,更难看了。

“王老师,我们的实习老师今天怎么没来?”以我的个性,我通常会跑到老师跟前说,这么长时间没看见老师,我都想您了,然后在眨巴眨巴我的眼睛,挤出几滴眼泪。

“大丫头,他们实习完了,回学校了啊。”她总喜欢叫我大丫头,而且又掐了我屁股一下,我的屁股被她掐了五年了,现在一点也不觉得疼,因为有一种更疼的痛,在我心里纠缠。

于是我继续以肚子疼的名义在家里睡觉,看着天花板,开始祭奠我尚未开始的蒜薹版窗外。我就一直后悔我在家休息的那两天,我觉得是因为我的懒惰,或者没有尽早的表白,而葬送了我的爱情。

就在我在床上为我的爱情伤心的时候,有个女孩推门进来了,她叫梅,大我两岁,我们两家住了一套单元房,共用一个厨房和卫生间。她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我的眼睛也不小,但她的还是让我嫉妒,我很喜欢她的嘴巴,象块水果糖,晶莹圆润,我觉得吃起来也应该是甜的,后来我觉得她张的象温碧霞,但又觉得温碧霞没她漂亮,不管怎么说,绝对是个美人坯子。但是她的朋友很少,几乎没有,因为她天生就带着一股风骚,风骚到女人都躲着她。

“蒜薹,你不舒服吗?好几天没看你上学了。”她说起话来极其温柔,软软糯糯的,我想是那种男人听了骨头就软了的声音。

“哦,我肚子疼,不愿意去,你不也没去上学吗?”其实我知道她妈妈总被叫学校,因为她总是和一些男孩子出去,不上课。

“恩,我跟岩出去玩了,他说他喜欢我。”岩是我音乐老师的儿子,整天吊儿郎当的。

“呵呵,那可真好。”我应付着她,其实我很讨厌说话,我在想我的帅老师。

“在顶楼的时候,他从后面抱住我,我没让,我说你在抱我,我就跳下去。”

“呵呵,然后呢?”其实有时候我觉得她挺可怜的,或许是因为没有女朋友,才不得不交了那么多男朋友,谁都害怕寂寞,我也是。

“可他还是抱我了,还亲我了呢,弄了我一嘴吐沫。”说着她就躺在了我的床边。

在我看过的小说里,接吻应该是美好的,我觉得她侮辱了我心目中美好的事情,而且我也不喜欢她躺在我的床上,我想说你怎么没跳下来啊,可我没说,闭上了眼睛。

等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见她身体蜷曲,脸色绯红,呼吸也加重了,身体有些微的颤抖。

这感觉我不陌生,在幼儿园的时候,午觉是大家一起睡的,有一次很冷,我就夹着被子,身体有些不自觉的用力,突然一种神秘陌生的快感袭来,不停聚集聚集,然后突然绽开,下面连续的跳动让我的身体颤抖,呼吸加重,血也直往脸上涌。从此我爱上了这一感觉。

“舒服吗?”我轻轻的问她

“恩,我教你吧,你把手放那,”她指着我的小腹下面,“然后你摸它,想象一个男人。”

“呵呵,我有冰淇淋,你吃吗?”我讨厌她把我的感觉描述的如此龌龊,那种感觉很舒服,但我并不想和男人纠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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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连载:爱情始于一夜放纵



帅老师的离开,让我难过了一段日子,毕竟我的《窗外》还没上演就已经结束了,这时,一个叫海子的男孩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在我的记忆里之所以在他能在我众多的追求者中脱颖而出,不仅仅和帅老师的离开有关,最重要的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一件事情。现在想想应该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当时我是班长,不过说实话,我向来不觉得我有领导才能,但大家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的班干部基本是和学习成绩挂钩的。可我本身就不是一个守纪律的人,而且深刻的理解“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我想老师其实早就想把我撤掉,但碍于我的自尊心,一直没舍得伤害我而已。

在我即不管闲事,也不告状,还为学校拿回n多竞赛大奖的情况下,同学对我还是必恭必敬的。 甚至没事就有人送我支自动笔,要不就是一块漂亮橡皮,看起来挺有钱的那些孩子给我的礼物我全收了,然后偷偷送给一个叫刘铃的女孩子,她的眼神总是很胆怯,说话的时候从来不敢抬头,即使看了你一眼,也急急地把眼神移开,走路更是躲着人走。我知道她没有爸爸,家里还有四个姐姐,是个极其胆小敏感的孩子,所以我给她文具的时候,都是偷偷的塞进她的书包。

然而问题还是发生了,海子是五年级新转到我们班级的,看见有人给我文具,就很不屑的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以为你是谁,班长了不起吗?张的漂亮就了不起吗?我告诉你,我还就真不伺候你,等老子上供,门都没有。”

“我给你上供。”我微笑着,扔给他一块妈妈才给我买的橡皮,转头就走,没有理会背后他的吃惊和尴尬。

事情就发生在当天下午,我给海子的那块橡皮没了,我忘记那个橡皮是什么样子的了,但终究应该是块很特别的橡皮,否则他不能一口咬定刘铃那块是他的,海子是个公子哥,吊吊的样子,当我走进教室的时候,他正趾高气昂的逼问刘铃:“看你个死样,穷死了啊,连块橡皮都偷,你买不起,喊我声大爷,我给你。”

刘铃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用极小的声音说:“我没拿你的橡皮,我真的没拿。”

可海子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我知道刘铃没拿他的橡皮,因为那块橡皮是我给的她的,“我靠,你tmd别欺负人,一样的东西多了。”我过去把刘铃拉在身后,但我并没有说明那块橡皮是我给的,一直我就没让刘铃知道他的文具都是我送的,因为我知道她骨子里的骄傲,我不想让她每次看我用的都是低垂的眼神。

“管你什么闲事,她偷我橡皮,你想让小偷逍遥法外吗?”海子推开我,试图把刘铃再次拽出来。

“你嘴巴干净点,谁偷你东西了。”我的火气是真的上来了

我和海子应该算本来就结了梁子,几句话不对付,居然拉起了黄瓜架。我个个子比海子高了快半个头,虽然好几年没打架了,但小时候乖巧掩饰下的勇猛好象并没有退化,即使他是个经常打架的男生,也并没占到我的便宜。这件事过去以后,我和海子几乎就再也没说话。

我们的第二次说话是我在初一的时候。

初一的我,已经发育的相当不错,而我也一直自信自己是个漂亮女孩,遗传了爸爸的高挑,妈妈的美丽,还有奶奶的气质。说起我奶奶,我还真想给你们讲讲她的故事,原本我奶奶家可是一大户,一特大大户,你去中国的土改史大地主那栏里,肯定不费吹灰之力就找的到,其实任何改革都是要有付出代价,切除毒瘤也难免带了好肉,我奶奶家应该算是代价惨重的,钱和地都交了,一大家几百口人也都死了,或许还残留着几个,但彼此早以失去音信,奶奶一个人跑了出来,成了一流浪的孩子,也就是那个时候奶奶认识了我爷爷。奶奶嫁给爷爷后,生了六个孩子,日子过的很艰苦,可从来都能把粗茶淡饭做的很漂亮,破了的衣服穿在身上也干干净净的,我妈妈说,那就是气质,天生的大家闺秀,能把穷日子苦日子过出品位。有一次过年的时候,谈起奶奶和爷爷的爱情,奶奶笑了:“爱情就是两个人能相互搀扶着走完这一生。”其实我听妈妈说过,奶奶嫁给爷爷的时候都26岁了,那个年代绝对是大龄姑娘了,因为在奶奶十七、八岁的时候,有一个部队路过奶奶家,奶奶爱上一个军官,那个军官说回来娶奶奶,为了等待她的爱情,奶奶一直把自己等成26岁的老姑娘。当时我真的不能理解爱情就是两个人搀扶着走完这一生,我甚至不能理解奶奶都等到26岁了,为什么还是把自己嫁掉了。后来在我和马勺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里,我明白了,爱情或许真的就是两个人搀扶着走完这一生。然而此时我又糊涂了,爱情到底是什么?爱情真的是一个让我永远也搞不明白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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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连载:爱情始于一夜放纵



那个时候同样让我不能理解的爱情观还有梅的,有时候我在想我是否是在鄙视她,但最后我发现,对梅——一个被好多人骂的漂亮女人,我没有鄙视,只有同情。

刚升入中学没有几天,就来了一场模拟考。对于考试我从来不害怕,甚至我喜欢考试,我喜欢成绩出来后,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最后一科考完,我心情极其的好。操场中的阳光暖洋洋的,我闭着眼睛贪婪嗅着阳光的味道,一股劣质香水的味道突然冲进我的鼻子,梅出现在我的面前,当然她并没有只把自己带来。

“蒜薹,你现在可真漂亮,这是我老公,我好爱他。”说着她就直往那个象个黑猩猩的雄性身上靠。

说实话,我真懒的理她,我老觉得她属于胸大无脑型的,而且她总是在我不想他出现的时候出现 “有事吗?”我淡淡一笑。

“我老公的老大看上你了,以后你可就是我大嫂了。”她继续发嗲。“全学校的人,都是他管,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我瞄了一眼离她远点的那个黑色阴影,原来是另一只猩猩,还是一个叼着烟卷的。我并不想为难梅,直接向那个大猩猩走过去。

“你喜欢我?想让我做你女朋友。”其实我也是怕的,我讨厌梅,觉得是她给我带来的麻烦,但尽量保持镇定,刻意的满不在乎,不想让自己乱了分寸。

那个猩猩并没和回答我,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着我,他的头逐渐向我靠过来,在他拖住我的后脑的刹那,我快速窜到一边,直直的盯着他,其实我想跑,但我知道我不能跑,我今天必须把这个猩猩解决掉。

“靠,能做老大的女人。”这次他是用两只手抱住了我的脑袋,我只看见那张猩猩脸靠的我越来越近。Md,我的初吻怎么也不能被只猩猩糟蹋了,我猛的踢出一脚,当然我知道哪里是最疼的。再他一声鬼哭似的惨叫后,我也几乎要惨叫了,就那么一眨眼,我身边就突然出现了那么一大群凶神恶霸,有去扶他们“老大”的,也有围住我怕我跑了的。那一瞬间,我觉得白剌剌的阳光是那么刺眼,完了,让我死也不要被揍死,死的那么丑,但我依然倔强的昂着我的头,在我强撑的冷静马上就要瓦解的时候,我看见了两个天使飞了过来,一个是黑黑胖胖的高大天使,一个是白白净净的俊秀天使,他们就是熠熠和海子。真的,那个时候连熠熠那么一个黑胖子都是天使了,我真害怕他太胖,小翅膀承受不了,一下子摔了,就飞不到我这了。

高大的熠熠跟在海子后面,在那一天,我才真正注意了海子,皮肤超好,在夕阳下泛着金光,嘴角上翘,眼睛也弯弯的,应该算是小号美男子,他在我眼里是美的,但总觉得缺了点男人该有的味道,所以一直不想用帅来形容他,后来觉得似乎是因为他不够黑。

“昆哥,她是我女人,小弟面子不值钱,我哥的面子你总该给吧。”他的声音象个孩子,口气可绝对是个出来混的人,我当时觉得特滑稽,死劲咬了嘴唇才没笑出来,本来想说谁是你女人了也一起咬了回去。

“你tmd是谁啊?”一小楼楼看着这么俊的一小男孩威风还是要耍的。

“滚一边!”猩猩瞪了小楼楼一眼,“这面子还是给的,不就一女人吗,不过你女人刚才可是对我动粗了,你看这怎么办?”

“我女人的错我认了,你有气冲我来就是了。”

操场上只剩下熠熠海子和我了,太阳似乎要下山了,红红的晚霞很漂亮,可海子脸上刺目的五个红色指头印还却怎么看也好看不起来。

“蒜薹蒜薹,我对你好吧。”熠熠冲我直乐,“我看见他过来就知道没好事,去喊的海子。”

“我靠,”从那次我决定不打熠熠以后,就再也没对他动粗,这次我实在没忍住,使劲掐了他的胳膊,“那你tmd不直接来帮我,你不怕我给他吃了啊。”

“哎呦,疼啊,姐姐,我来了也是白来,你该被咋地就咋地了,我还得挨顿胖揍,你说你从小学一年级就欺负我,现在刚初一你就换别人欺负我了啊?嘿嘿,他们是给海子面子,海子他哥嘿嘿……”

“那为什么……”我其实搞不明白给面子怎么还是给了海子一嘴巴。

“女人啊女人,你不是挺聪明吗?这事都不懂,我考试从来不及格我也知道啊,那个大猩猩是老大啊,要在他弟兄前面树立威严啊,海子他哥和他不混一个地方的,别人面子给,自己面子也不能丢啊。”

说我笨真气死我,长这么大就没人说我笨,不过看着他也把那人叫猩猩,还算是有点共同认识,我没再去掐他。看着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海子,我很真诚的说了:“谢谢。”

“没,没,没事,没事。”刚才还一副小老大气派的他,居然开始磕巴,而且脸红了,不是打的,挨打的是左脸,而对着我的是他的右脸,一片潮红象一朵云彩慢慢飘过。

经过这场大猩猩事件,我和海子算是冰释前嫌了。我和海子的对话少了又少,但我一直不能忘记前三次,每次都和打架有关。

第一次,他骂我,我扔给他一块橡皮,算是文斗。

第二次,为了一个叫刘铃的女孩子,我们互殴,算是武斗。

第三次,为了我,他挨打了,算什么斗呢?没有用嘴虐待我的耳朵,没有用拳头击打我的身体,而是用了另外的东西,打在了我的心上,不允许我自行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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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拟考试的成绩出来了,我的名字在全校大榜的最上面,于是我又一次当了班长。依然是个不合格的班长,甚至是个问题班长。我的班长生涯结束在初二下学期。

我不屑和校外的混混搞在一起,也不喜欢和那些好学生一起探讨伟大而神秘的科学知识。我只喜欢在上课的时候睡觉,或者看琼瑶的小说,再或者去学校对面新世纪看衣服,对,就是逃课逛街。那里的卖衣服的人都认识我,哪家新到的什么衣服了也都在我的脑袋里进了数据库。凭着小时候积攒的绘画基础,只要谁说想买衣服,我会用最快的速度给她找到最合适的。呵呵,是不是有点自夸?但那个时候,那些小女人还都是蛮相信我的,于是我有了一堆姐们,说是要拜把子,恍惚间我想起了梁山好汉,感叹那么一帮大老爷们的幼稚,但我接受了这一幼稚提议,尽管我觉得这十个女人象疯子。可能是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很多东西本来就是无所谓的事,而我并不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记得后来读大学的时候,魏康说过我:“你是一个情愿随波逐流的个性人。”我说;“随波逐流是因为我无力抵抗生活,个性是因为我喜欢垂死挣扎。”

在我们十一个女人中,我是最小的,她们都喊我老疙瘩,其实平时我和她们也没什么交情,就是一起买买衣服啥的。

可事情永远都不会仅仅那么简单,在中午放学的时候,我和娜娜一起去车场取车,人很多,有个小姑娘的车把子碰了我的手,然后很挑衅的回头看我,我懒的理她的,可娜娜没让,张口就骂:“你tmd小逼孩,找揍啊你。”

“就你,整个一sb,还揍我?”那女孩和我差不多高,比娜娜高了半个头,不过她也没想动手,话还没骂完,人就骑车走了。

在我下午上学的时候,教学楼大厅聚了一堆人,我们那十个疯子因为穿着特别,很是显眼。“我靠,疙瘩你怎么才来,就等你呢,姐们给你出气来了,这小骚货tmd还挺勤快,早早就来上学,差点没堵到她。”燕妮一个漂亮女生,却有了这么一公鸭嗓。

这时我才看见中午碰了我的女孩,被我们十几个人围着,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算了吧,没多大的事。”我想走。

“我靠,这算啥事?”娜娜还有另外几个疯子都开始叫嚷。

我走过去,给了中午那女孩两个响亮的嘴巴,“滚吧,以后嘴少贱。”语气极其平静。那女孩听了这话也赶紧跑了,似乎怕另外的疯子一起动手。

十个疯女人嘻嘻哈哈的往教室走,似乎还沉浸在我刚才帅气地挥手动作。我开始讨厌她们,低俗恶劣,我不怕打架,可我讨厌象帮会一样打群架。

但没过多久,又一次群架开始了。

当时预备铃已经响了,我正在教室里给同学发卷子,马上就要开始的数学课要进行堂考卷子发了两张,丽娜上来了,“靠,我上楼的时候,那骚货瞪我一眼,靠,想和我抢唐唐门都没有。”唐唐是丽娜的男朋友,那“搔货”看上唐唐了。

燕妮马上应和,“下去揍她。”说完拉着我就往楼下跑。

这次那丫头不是好惹的,和她一个死党,奋力反抗,但十个人,他们怎么也打不过,被十几个人劈头盖脑的一顿揍。保安来了,这场我一直在旁观的群架才算结束。

我们被老师一顿训,最猛烈的暴风雨降临在第二天下午。我们正在上自习,

教室的门一开,进来了一帮人,全是那种黑社会大姐的打扮,“你们谁动我妹子了,趁早给我站出来。”说完把手里的一把小刀耍了一花。大家都认识她,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过黑蝴蝶的名字几乎无人不晓,没有她不敢做的事,连劳教都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想都没想就站了起来,陆续大家也都站了出来。其余的同学吓的声都不敢出一个。

“荣子,你打,姐给你撑腰。”

那个女孩走过每个人的时候,都打了四个嘴巴,这十个疯子也都没反抗,大家知道当时反抗绝对是无力的,谁也不想在自己身上添几个窟窿。

那天被打的荣子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回头看了眼黑蝴蝶。

“下一个。”黑蝴蝶发话了。

于是荣子打了四十个嘴巴,跟着黑蝴蝶嚣张的离开我们的教室。

这场暴风雨如果算还没淋到我头上,放学后,那场暴风雨就是惟独是给我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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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10/18 11:57:27 第48楼
Re:连载:爱情始于一夜放纵



“你tmd太不够姐们了,打架我就看见你在旁边站着,等挨揍你就躲过去了啊?”

“靠,姐们都怎么替你打架的。”

“就你jb有心眼,什么都跟我们掖着藏着。我们玩不过你。”

“我们喜欢都督都说了,就你不说,偷摸和他聊天,够狠毒啊你,有能耐公平竞争。”

说起都督,我还不得不插一段,其实都督是一个并不好看的男生,眼睛都是一大一小,一点气质也没有,有时候甚至让我感觉样子龌龊。也不知道衣服有流行,食品有流行,对男人的品位有流行,喜欢一个人是不是也得赶潮流,那十个疯子也真都疯了,居然有五个喜欢他,每个人和都督说什么话了,都相互通报,连出去玩都六个人一起去,还美其名曰公平竞争。而我和都督也不过就是个前后座,上自习的时候,偶尔两个人说说话什么的,这也被她们拿来说事。

“我根本就不喜欢他。”真憋闷,我还真没看上的男人她们还都当宝了。

“可他说喜欢你了,还有你要是不喜欢他,海子对你那么好,都四年了,你怎么不答应,还不是为了都督。”燕妮似乎抓住了我的尾巴

“我靠,谁说对我好,我就得跟他!”我心里直骂这帮说话不经过大脑的臭女人。

“那你还不是在打都督的主意。”

一帮被打了没气出的女人,这下把气全撒我身上了。我推开丹丹就外走。

“靠,你给我回来,没理了,是不是?”

我知道她们是不会揍我,可我想揍她们。在门口,我突然改变了方向,并没直接往楼梯走,我去了隔壁海子的班级,她们也都跟着出来了。

“海子,你出来。”

海子正和一帮男孩子侃的不亦乐乎,爽朗的笑声,听见我的叫声,脸有点红,直接就跑了出来。

“我们处朋友,你愿意吗?”说完我转身就走,tmd我才不想听见他说愿意不愿意,先堵了这些女人的嘴再说,海子是那么害羞的人,愿意也不好意思说。

在我大约走出三步以后,我知道这次判断错了,因为我听见海子在喊:“我愿意。”

哎,这海子,真是个傻孩子,就没看出我是赌气。我头也没回,大踏步的走了出去。但那一刻我有了内疚的感觉。

说起海子对我好,我也不是没感觉到,只是那个阶段,我想要的爱情一直是琼瑶式的爱情。可海子在别人面前,夸夸其谈,一看见我,脸就红,什么也说不出来。

在五年级的时候,也就是我刚和他打完架,我就发现他没事就用眼睛偷瞟我,我坐在他的右面偏后,他哥们总喊他烧鸡脖子,可他一直也没向我做出任何表白,不过他对我的感情也算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升了初中,大家也都知道我是他“女人”了,没谁敢欺负我,黑蝴蝶也是给了他的面子才没动我,所以在初中的日子,基本我也算没什么麻烦,也没谁愿意追求我。我班和他班的语文老师是一个,那个老师比较懒,每次作文都是两班同学互批,随便一发,发到谁算谁,每次他们发完作文,他都一定要把我的作文要过去,认认真真的写上“字迹工整,思路清晰……”然后给我一个满分。在后来,我根本就不写作文,也敢往上交。可他依然不敢和我打招呼。

其实说实话海子对我的好,很多,但对海子的回忆现在好象都很模糊,唯一能记住就是三次打架和我向他的这次求爱,还有他和我说分手。

他和我说分手的时候我已经升入高中了。在那之前,我一直认为自己掌管着我的命运,但终究我知道好多事情不是我们能主宰的。

比如生老病死。

在中考前的第六天,大家都在上自习,我的肚子突然开始疼痛。

“md,做女人真墨迹,一来事就疼,疼死我了。”我跟同桌说。

那个时候我的同桌是我一姐们,对,就是那十一个人中的一个,174的身高,五官不是很精致,但特别有味道。

“是挺烦人,哎,你知道吗?现在那个都可以做手术了。”辉很神秘的跟我说。

“什么?”

“处女膜啊,现在能修补了。”

其实现在这个根本不算什么神秘的事,可十年前,而且我们还都只是初中生,应该算是挺神秘了。“哦,是吗?会不会疼?”其实我好象也听过这一说法,但从朋友嘴里出来,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而且我觉得那个离我们还太遥远。

“疼就疼呗,有啥不能忍的。”

“靠,tnnd我肚子要疼死了,修补会不会比这疼啊,不过没事谁去补那玩啊。”

“靠,不说这个,陪你说会话,别想了,就不疼了,回家让你妈给你买点益母草喝,挺好使的。”
“……”
“……”
“姐们,你行不行啊,脸色太差了,要不你回家吧?”大约半个小时后,辉觉得我应该回家。

“回家没意思,家里也没人,怎么?怕我和你说话耽误你学习啊?”

“我抽你啊,我不是看你难受吗?”

当我骑着自行车的时候,觉得仿佛有一只手,在我的肚子里狠命的抓住了我的肠子,似乎想练习打结,我的黑色连衣裙也被汗湿贴在身上,凉飕飕的,眼前总有小星星在一闪一闪,仿佛指引我天堂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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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10/18 11:57:52 第49楼
Re:连载:爱情始于一夜放纵





我没有去天堂,我去的是医院,当妈妈看见我如同水泥地颜色的脸,她说她的心都碎了。

同样碎了的还有我的肚皮,当晚我就动了手术,急性阑尾炎,因为我的体质象我爸爸,很多药不能打,麻药也没作用。听过割一阑尾全麻的吗?我就是。

因为打过几次麻药,当时是都没好使,可后来劲就上来了,等我姐们来看我的时候,我还一动不能动。

此时我看她们的脸,和带来的康乃馨和小稚菊一样漂亮,是啊,我是一个多么贪婪的女子,当爸爸妈妈都在身边的时候,我渴望我的朋友也在,当我的朋友也在的时候,我依然在渴望,我渴望的是什么呢,是不是一个爱我男孩捧着玫瑰,泪流满面地跟我说着情话。

“咱们下午要报自愿了,等晚上放学我给你带过来。”华很心疼的摸摸我的手。

其实我没那么脆弱,就是真的被麻醉的一动也不能动,“恩,谢了啊。”

“死样,客气啥,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写字了,还有五天就考试了,到时候你能行吗?”

当华帮我写自愿的时候,若无其事的慢慢说:“乐跟别人说辉跟他的时候不是处女,辉自杀了。”

此时我才想起来,上午来看我的是九个疯子,惟独少了最高的那个疯子,“那怎么样了?”

“没事,死不了,乐真tmd不是男人,这事还用到处给张扬吗?哎,你就添这一个志愿啊,不过也是,你肯定能考上,不象我,我都给添满了。”

“那你把我的其他志愿都添的和你一样吧,或许我们以后还能在一个学校呢。”话是这么说,可我心里想的是辉,漂亮,聪明,家庭条件又好,但终究在男人面前成了弱者。或许我想的不仅仅是这些,我想了更多。

九月是一个丰收的季节,同样丰收的还有我的身体,一个暑假被妈妈给我补的胖了快二十斤,九月也是个生命开始凋零的季节,同样凋零的还有我从来没丢过的第一名。

我拖着胖出的快20肥肉,带着我似乎已经愈合的伤口开始了我高中生活的第一步——军训。

我从来不敢否认自己是个好色的女子,而且是个时刻都象只贪腥的猫一样,到处挖掘帅哥。莲、瑞扬、和媛我们因为是一个初中的,所以在新入学的时候,自然熟络起来,其实女子的好色应该和男人好色一样,具有普遍性。军训的日子里,先是瑞扬看见了一个让她有中暑感觉的男人,莲也迅速和一大鸟成了男女朋友,而媛看上的是一个比较高傲的男生伟,他们看上的确实都是帅哥,可真入了我的眼的是我们班暂时的体育委员,180多的身高,完美比例的身材,强健的肌肉,健康的古铜色皮肤,精致但不缺乏阳刚的五官,莲说,这样的男生在你面前,你永远自信不起来,我没有不自信,只是入了眼并不意味入了心。

军训结束的一个晚上,我们看见了一个忧郁的男生,他叫秀,一个很女性的名字,单眼皮,小眼睛,高高的鼻梁在夕阳下被镀上了一层光晕,仿佛当初海子为我挨打那天我看见的那层金色光晕,他并不漂亮,可是他的忧郁入了我的心。

日子一天天的过,波澜不惊,我莫名其妙的又做了团支书,到了元旦的时候,开朗的我和班级里所有的人几乎都成了好朋友,而且我有了第一个死党——刘刘。

“哈哈,宝贝,你做俺亲家吧,以后我儿子娶你女儿。”坐在刘刘的腿上,我把两只胳膊的重量都吊在她的脖子上。

“你生的儿子要是象你,我女儿不得给骗死,我受你欺负就得了,还让我女儿过那水深火热的生活,我是没人性到家了。”刘刘挠着我的我痒痒肉。

“那我生女儿好了,聪明女人不会被欺负。”我继续发嗲。

“不做,不做,儿子也得被你女儿欺负。”

“我做你亲家吧。”秀很含蓄的冲我微笑。

我觉得当时我的脸肯定是红了,或许因为我怕他入了我的心,这近半年,我一直在刻意的躲避着他,除了收团费的时候,偶尔的一句两句,根本就没有任何话语。现在我也想不明白,对于秀,我一直不是个勇敢的人,以至于他一直被我放弃,再或许我早就预见了我和他的结果,而他的忧郁让我不再忍心去伤害他。

“好啊,不许反悔啊。”我赶紧装着泰然自若。

当元旦聚会的时候,秀一直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大家溜滚轴的时候,也一直拉着我滑,大家一起看通宵电影的时候还把大衣给我披上,那一天,我一直觉得自己在做梦,掐了刘刘好几次,问她疼不疼,几次刘刘都冲我大叫,可我依然不太相信,最后掐了自己,发现真的很疼。

“宝贝,我有点害怕,我觉得我要掉进爱情的深渊了。”当我悄悄跟刘刘说着的时候,刘刘正聚精会神的看电影,似乎根本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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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10/20 19:12:01 第50楼
Re:连载:爱情始于一夜放纵



爱情会如此迅速的来到我的身边吗?有时候我在想,世界上真的会有一帆风顺的爱情吗?也许有,但我没有遇到,我的第一次《窗外》无疾而终,而这次我的一见钟情在迟迟露出水面后,终究也被扼杀了。

我没有忘记那一天,元旦放假后的第一天,大家似乎还沉浸在假期的悠闲中,自习的时候,几个人在教室的后面开始玩牌,我和秀都在,我们玩的是一种算命的游戏,取出四个A,每个代表你心中想的一个和自己有关的异性,然后你可以问一些问题,比如谁最喜欢你,你最喜欢谁,谁和你最浪漫,你最讨厌谁之类的,这次是给秀算,秀问的都是很好的问题,比如,我爱谁能爱一辈子,我愿意娶谁做我的老婆,谁的开心才是我的开心,甚至还有,为谁我愿意献出生命。大家都在笑秀酸了吧唧的,我也跟着大家一起起哄,可心里一直在想,这四个女人都是那么的幸福,可每一个女人都会因为别人的幸福而觉得自己不幸福,幸福只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我或许就是这四个女人当中的一个吧,幸福着也不幸福着。

当所有结果都出来的时候,大家就开始逼问秀,“这四个女的都是谁啊,至于你爱的这么“死去活来”的吗?”

“是啊,秀,第一个是谁,快说!”我催促着,或许我渴望我是第一个,因为那个A下面的张数最多,也就是和秀那些幸福的关联最多,怎么也算四个女人当中最幸福的了,而我真的甘于就只要这些吗?我追求的爱情一直都是完美的,我要的是一个人的全部,而并不是和别人去分享。这仅仅是个游戏,我自我安慰着。

“蒜薹啊。”秀很自然。

“第二个,第二个。”刚子继续催促。

“蒜薹啊。”秀依然自然。

大家有点安静,不知道是否要问第三个。

“怎么了,怎么没人问我后两个是谁?” 其实大家都知道那两个的答案一定还是蒜薹,可秀就是那么无所谓的问了。

我的心里似乎有人在擂鼓,到现在我也觉得那鼓声所有的人都能听的到,“行了,行了,开什么玩笑,我们不问了还不成。”我试图缓和气氛。

而此时的放学铃才真正解决了尴尬。

“蒜薹,走啊,一起去海子家。”瑞扬喊我。

“做我女朋友吧。”秀很认真的看着我。

“恩,马上,等我。”冲着瑞扬我也喊了过去。

“明天告诉我好吗?”秀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外面下着雪,一片一片,轻轻落在我的头发上,也有落在我的嘴角,随着皮肤的温度悄悄化掉,舔在嘴里,丝丝的凉,有些落在树上,形成树挂,漂亮的高高在上,有些落在马路上,被往来的车轮压的结结实实,虽然来年的春天,他们一定都抵不过温暖的阳光,可今天他们有不一样的美丽,或许他们降落的位置不同,生命的长短也不会相同,但我知道他们都曾经美丽过,而我又将是哪朵雪花呢。

“真漂亮,我喜欢雪。”

“都下了半天了,别酸溜溜的了,我骑车技术不好,打车去吧。”瑞扬提议。

“我们走路吧,多漂亮的雪啊。”

“你啊,别让人家等急了,海子这次请的人应该不少,他高中同学,还有我们初中同学。” 海子初中的时候和瑞扬是一个班级的,现在和我们是邻班。

“不,我没钱,我就喜欢走路。”

“你是没得治了,都是海子惯的,行,陪你走,要不去了跟海子告状,他不得骂我。”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海子有名无实,连手都没牵过,那次我说让他做我男朋友,他同意是同意了,可依然不敢和我说话,不过这样也好,本来我也不喜欢他。”

“呵呵,是啊,我班同学都说,这海子跟谁磕都一套一套的,怎么见了你就完全一憋茄子啊,我们班甜甜追过海子,你知道吗?”

“就是那个特可爱的小女孩?我不知道,谁管呢?”

“你也太想的开了,不过海子对你可真好,今天一个劲叮嘱我一定要让你去参加他临走的最后一次聚会,他就是在你面前害羞,我怎么让他自己和你说,他都不说,你知道吗,他来读高中本来就是为了你,他那成绩家里是花了不少钱的,”

“那有什么了,这才半年,不还是走了吗,要去当兵了。”在得知海子是因为我而读的高中,如今又要去当兵,落寞的感觉还是不自主的涌了上来。

当我和瑞扬走到海子请客的酒楼,远远的我看见了海子,身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雪,他象一个笨笨的雪人,一直在往这边张望,心里突然涌上了一种温暖,一种不舍,是啊,他就要走了,虽然我们并没有什么交往,可这五年多,我早已经习惯他对我远远的注视,他对我默默的关心。

“海子,海子,我们到了,在这!”瑞扬在路这边挥动着我新买的红色手套,在白色的世界里,红色是那么的鲜艳,充满生气,我相信当时海子肯定看见了,因为我同样看见了他在冲我们挥手。然后我也看见了一辆红色的出租车,还有海子身上再次飞起的雪花,在空中舞蹈,它们是那样的轻,飘飘扬扬,在海子飞起的身体落下后又一次落在海子身上,落在雪地上突然绽开的红色花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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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10/20 19:12:19 第51楼
Re:连载:爱情始于一夜放纵

十一

当海子握着我的手时,他的手是冰冷的,红色手套里我的手是那么的温暖。

“蒜薹,你的手好暖,我想一直牵着你的手。”海子第一次握我的手,脸色红润,象我新买的红色手套,“可今天我要和你分手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从来没有。”

第二天,雪停了,太阳照的人暖洋洋的,有些雪开始融化。

秀说:“你想好了吗,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我说:“我想好了,我不愿意,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从来没有。”

海子走的那天,他的妈妈没让我去送他。

瑞扬说:“对不起,我不应该告诉他们你要走路去,要不你还能再看他最后一眼。”

我说:“没关系,如果我不走路,海子不会等我们,失去控制的车会撞上电线秆子,他也不会死。”

瑞扬说:“对不起,我不应该向海子挥手。”

我说:“没关系,我不应该喜欢红色手套,也不应该借给你带。”

瑞扬说:“你别难过,他都不喜欢你。”

我笑,因为我知道海子不想我难过。

那个冬天常常下雪,或大或小,但我再也没有带过那双红色手套。

当我再次看见红色手套的时候,已经要过年了,是海子妈妈给我的,包在一个很漂亮的盒子里,可那个漂亮的盒子已经被拆开。“当时以为是别人给海子的礼物,后来收拾他东西的时候发现是海子送给你的,其实阿姨知道不能怪你,可一想是因为去等你们他才……,而他临走的时候还说他从来没喜欢过你,原谅阿姨没让你见他。”

“没关系,说对不起的永远是我。”我不想看见海子的妈妈,不是因为他没让我最后一次送海子,是我看见他就看见了海子。

这是一双红色羊毛手套,摸在手里软软的暖暖的,那天海子的手也是软软的,我想平时也应该是暖暖的,漂亮的盒子里有一张漂亮的信纸。

蒜薹:
这是我给你写的第一封信,我一直不敢跟你说话,更不敢给你写信,但我要走了,所以我鼓足勇气给你写了这封信,我本来想一直保护你的,你是那么优秀,那么漂亮,我害怕那些不好的人在你身边玷污你,(呵呵,玷污这个词是我在字典里查的,怎么样,够文吗?)但现在我觉得你身边的人都挺好的,也不会有谁欺负你了,所以我要开始我的生活了,如果有一天我觉得自己也足够优秀的时候,我会回来找你。
那天在走廊的时候听说你想买个红色的手套,我就给你买了,我记得你的手很小,我奶奶说,手小抓宝,你带上这手套,这手套就是宝了,我也想你能抓抓我,那我也是宝了,可你从来也没抓过我,我也不敢抓你,等我再回来找你的时候,我一定要握握你的手,你千万别觉得我很色,我真的想握握你的手。我希望你喜欢这副手套,带着它你就不会冷了,让他替我温暖你。
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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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上有100个人爱你,那其中一个是我;如果世界上有10个人爱你,那其中一个是我;如果世界上有1个人爱你,那肯定是我;如果世界上没人爱你,我肯定不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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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10/20 19:13:10 第52楼
Re:连载:爱情始于一夜放纵

那个冬天常常下雪,或大或小,我再也没有带过红色手套,或许我从未爱过海子,但我知道那个冬天是我长那么大,第一次懂得心脏疼痛的感觉,我快乐的童年结束了。

第二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每天放学我都不想回家,或者在家就不想上学,因为那条路上我一定会经过海子的家,每当看见他家那座象别墅一样漂亮的二层小楼,我的心脏就开始疼痛。

“刘刘,我觉得我要死了,我的心脏每天都会抽筋两次。”

“要不你来我家住吧,我爸爸妈妈也能喜欢你,就说我们搭伴学习。”刘刘把我抱在怀里。

你相信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连长的都会开始相象吗?

当刘刘剪了和我一样的短发后,已经有人开始对着刘刘喊我的名字了,然而那是一个比蒜薹要漂亮的多的刘刘。我们喜欢买一样的衣服,一样的裤子,一样的鞋子,甚至连自行车都是一样的。

“宝贝,我们以后找对双胞胎男朋友吧,嘿嘿。”晚上在床上,刘刘抱着我的腰,一条腿搭在我的腿上。

“压死了,拿下去,天天压我,我也不是你男人。”

“就压就压,来,给大爷摸一个。”说着刘刘就来摸我的胸。

“滚,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实际上被摸的是刘刘。

“不敢了,不敢了,你可真凶,谁敢娶你?”每次我们闹的时候都是刘刘讨饶。

“呵呵,你娶我,要不你男人娶我?”这次我的腿压在刘刘身上,抱着她的腰。

“切,不要脸,对了,你觉得大头怎么样?”

“不错啊,我刚开学觉得他是咱班最tmd的男人的帅哥,死样,你看上了啊?”刘刘的小腹那么平坦,我的手指贪婪着那美好的触觉。

“呵呵,你也觉得他男人啊,他要是双胞胎就好了,我们一人一个。”

“你自己留着吧,现在还没男人我看的上。”说起男人,我总不自觉的想起海子,声调顿然低了下去。

“宝贝,别想了,其实也不是你的错,你应该快乐起来啊。”刘刘转过身。

“呵呵,没事,真tmd累,睡觉,明天还得上课。”

当刘刘的呼吸变的匀称的时候,我的羊查到第176只。

当我查到第843只羊的时候,刘刘转身,把手搭在我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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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10/20 19:13:26 第53楼
Re:连载:爱情始于一夜放纵

十二

“蒜薹,咱班新转来一个同学,下午来,到时候你带他去取套桌椅。”

“恩,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出去了。”

刘刘等在老师办公室的外面,递给我一个冰淇淋,“宝贝,快吃,呵呵,大头给买的。”

“你开始行动了?”我真的惊奇刘刘的速度。

“没,他主动的。”刘刘其实满脸的花痴样。

“下午咱班要新来一人,也是一雄性,你要不要看看有没有大头帅,呵呵。”

“不看,不看,大头都快让我尖叫了,比大头帅,我还不得流鼻血。”

是啊,我没忘记军训的时候,我看见大头的感觉,帅的一塌糊涂,要不是后来看见秀,也许我还真对大头动了心思。

下午,那个转来的同学终于露面了,我想起了在幼儿园看见风风的那个场景,几乎完全一模一样,又是一群流口水的女人,唯独我没有流口水,因为我的口水在我三岁那年已经流过了。

“我叫都继风,以后大家多多指教。”说完,他回头冲我扬了扬他的嘴角。

我靠,你迷死人不偿命,也不能对我笑啊,想让这些女人把我撕了,tmd居然真的是风风,在心里我一顿咒骂,其实很多年,我也没见过风风了,小学二年级他就转学走了,跟他爸爸和妈妈去了另一个城市,没想到这次见风风,他比以前高多了,最起码早就比我高了半个多头,而我也似乎遗忘了我喊过他妈妈婆婆了。

“哇塞,他今天刚来就冲你笑了。”说话的是芳

“老大,他是礼貌,我给他搬的桌子和椅子啊,要不你来搬,他看见你身材这么好,不用笑,直接就啃上了。”我逗着芳。

除了刘刘是我的死党,我还有一帮好朋友,有瑞扬,有莲,有媛,有芳,还有绢子和安,芳是我们八个当中年龄最大的,我们都喊她老大。芳的身材贼好,气质也很好,五官实在不好说,不过她有厚厚的嘴唇,后来知道了朱丽娅罗伯茨,才发现我老大的嘴和罗伯茨的简直太象了,怎么说也沾了名人的特点,算做美女吧。

如果风风是一个大明星,那些狗仔队肯定不用太辛苦,绯闻不断,还绝对不躲着你,这不,下了晚自习,我和刘刘去车场取车,就看见了不该看的。

“宝贝,你看,快看,都继风和三里红。”

顺着刘刘的眼神指导,我似乎看见了两个人抱在一起,“有啥好看的,亲爱的,你有需要,我满足你,嘿嘿,回家我抱你。”

“靠,那小子也挺厉害,来着不拒啊。”

“嘿嘿,你和大头怎么样?今天又跟着你乘了个面包,你们还是慢点好上,我的嘴还能多享享福。”

“呵呵,别瞎说,一直以来咱不都是四人行吗?”幸福的表情其实是掩藏不住的,最起码刘刘的幸福在我面前是无法掩饰的。

“西西,那你是嫌弃我和大傻给你们的活动添麻烦了啊,呵呵,我让大傻知趣点。”

我的胸口有点堵,刘刘的两条长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白晃晃的在夜晚居然有些刺眼,我喜欢刘刘那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的皮肤,一直以来我都羡慕的要死,但今天我羡慕的感觉似乎有了变化,如果刘刘抬头看我,也许她会看见一双幽怨的眼睛。

其实我当时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突然有了那种感觉,是怕破坏了我们的四角平衡吗?四角本来就不是稳定的,是多变的,最稳定的是三角形,三角形的男女关系似乎却是个麻烦,那就两个角吧,两边形是什么样子的,是刘刘的那两条美丽的长腿吗?

“靠,看春宫图看傻了,人家都结束了,你想什么呢,走啊。”刘刘已经骑上了车。

“来了,来了,催命鬼。”我也骑上了车,风风也不知道和那个三里红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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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10/20 19:13:40 第54楼
Re:连载:爱情始于一夜放纵

十三

人之初,性本善。有时候我就在想,人有很多天性,比如生下来就会本能的寻找乳房吮吸,那嫉妒呢?嫉妒也是人的天性吗?与生俱来的吗?是不是一直存在,然后在某一时刻被激发,被点燃,最后迅速抢占你思想里每一处,连个针眼那么大的地方都不舍得留给你。

在我的幼儿园,小学,初中,以至于高中,我都是有特权的。因为那么一点点所谓的人际关系,忘了说了,幼儿园的老师是我妈妈的好朋友,初中班主任是我哥哥的同学,而现在的高中老师就是自己的哥哥,连校长都是我姨夫;还因为那么一点点所谓的天赋,从小摆弄画笔,学校的文艺晚会也能上去蹦达蹦达,运动会也能穿着运动短裤去跑道上小秀一下美腿,我不丑,我成绩一流,还有n多国家级竞赛的大奖,所以我身边只有羡慕的眼光,所以我不懂什么是嫉妒。

从我写的这段你也能看出来,我是一个多么骄傲的女生,现在想起我以前的事,还觉得是一辉煌的历史。然而,也就在那个时候,我突然懂的什么叫嫉妒了,我开始嫉妒一个人,嫉妒的我每天心里都猫抓一样的难受,嫉妒的我每天都神情恍惚,拼了命的只想这一件事,我的文字功底太差,我真的找不出合适的语言去形容我当时嫉妒的有多么痛苦,那难过是确确实实的,真真切切的,可我每天都要尽力伪装,因为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更不能让我嫉妒的那个人知道。

我不是怕掉面子,我是害怕伤害,因为我嫉妒的那个人是我的死党刘刘。

前面说过刘刘是个美女,有着极白的皮肤,有着挺拔的鼻子,有着小巧的口,有着修长的腿,纤细的腰。多么俗气的描写,是啊,多么俗气的描写,但那个时候的我是无法用优美的语言来形容她的美丽,我嫉妒她,疯狂的嫉妒她,虽然我并不嫉妒她的美貌。

周六大头说让我和刘刘陪他去买球衫,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们能够单独在一起的机会,我怎么能够去破坏,我觉得那是那么自然的事情。然后那整个下午,我莫名的烦躁,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烦躁,当我终于给刘刘家打了电话,我知道为什么了,我在嫉妒,我在嫉妒一个叫刘刘的漂亮女孩,我嫉妒她陪着大头去买球衫了,我嫉妒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买球衫用一个下午吗?他们到底去干了什么?身子不自觉的打了冷颤,当我第一次懵懂的开始嫉妒的时候,恐惧同时向我袭来。

当我躺在刘刘身边,看着她满脸的幸福,我不再感觉她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了。

“宝贝,今天我和大头去黄倚山公园了,还看见荧荧了。”

荧荧是刘刘初中的死党。

“恩,好玩吗?”我无法和她一样兴奋,但我尽量让自己大度,我懂嫉妒本来就是恶毒的,何况她是我的死党,我嫉妒任何人也不应该嫉妒我的死党。

“嘿嘿,好玩啊,看见荧荧我都脸红了,宝贝我要给荧荧打个电话。”刘刘穿着条三角裤跨过我的身子象只兔子一样蹦到地上,我知道,她是开心的,于是我努力让自己微笑,当我的嘴角上扬三十度的时候,我感觉有些东西开始抽筋。

“哈哈,荧荧,我。”

“……”

“还成,还成,我是谁啊,当然帅了,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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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10/20 19:13:56 第55楼
Re:连载:爱情始于一夜放纵

“还没呢,不过应该没问题,哈哈。”

“……”

我抱着刘刘的大睡熊,我努力不让自己听见她们在说什么,或许我真的什么都听不见了,但刘刘“哈哈”的笑声,一直不停的撞击我的耳膜。

被自己的好姐妹嫉妒不是件快乐的事,我不想让刘刘感受,因为我真切的感受到了。

当我站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全班同学都开始疯狂的笑,笑的我直发毛,今天也不是我的生理期,裤子也应该不会出丑啊。旁边的绢子拉我坐下,就在我傻了吧唧坐下的时候,绢子说:“把校服脱了。”

我上课的时候总是穿校服,怕桌子什么的把衣服弄脏了,一件校服肥肥大大的,也不贴身,肯定不漂亮,可也不至于让全班同学都笑啊。在我脱掉校服以后,我知道为什么了,我的校服后面用粉笔画了个卡通女孩,还有I Love you三个大大的单词。

“tmd给你脸你不要脸,玩老娘,你嫩着呢。”我起身回头指着风风破口大骂。

“我,不是喜欢你吗?”风风的声音并不大,还低着头,应该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喜欢你个狗屁,以后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老师,你继续上课!”

当时上课的是语文老太太,突然来这么一闹剧,也没太反映过来,加上平时挺喜欢我,也就没计较什么,继续上课了。

我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那天不过是因为刘刘拿了大头打篮球时拍的照片,说刚洗出来的,大头就给她了,大头古铜色泛着金光的胸膛,大头扣蓝时微张的嘴,大头脸上细小的大颗的错落有秩点缀着的汗水,都晃了我的眼,晕忽忽的,于是我的又一次嫉妒连累了风风。

所以我没嫉恨风风,我知道他不过是和我开个玩笑,我知道他有的是女人,风风从到了我们班,就没拒绝过任何对他有意思的女生,喝着三里红给买的可乐,吃着雪雪给买的面包。虽然风风也一直跟在我的屁股后面,给我买面包,给我买可乐。

所以我等着他继续和我贫,然后我就和他贫,然后我继续喝他的可乐,吃他的面包,他继续和他的燕尾服下拜倒的女性纠缠,然后我帮他排排班,决定每天哪个女人能得到他的宠幸。

可是我没等到风风和我贫,在第二天,我收到了风风的一封信,厚厚的一打,摸在手里象一个小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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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10/20 19:14:10 第56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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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可这面包我刚摸了一下下,就被老大抢了去。都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你能想象八个女人在走廊里叽里呱啦的抢看一封信的情景吗?哎,那可是四千只鸭子啊。

“情书哦,情书哦,一起看看,没问题吧?”芳拿着我的小面包似乎比我还兴奋。

“看吧,看吧,不过可别伤害了大家幼小的心灵,他骂我也说不定。”

其实我还真觉得风风有可能是来一个搞笑版的骂信,这才来几天,他那骂人的技术可是被众人领教了,骂的都是一串一串的,曲溜拐弯的,花样繁多,我也不是不说脏话,可也就那几句,说过来说过去的,象风风这高超的技术,这辈子我也学不会。想想昨天还指着他的鼻子骂,真是班门弄斧了,惭愧,惭愧。

我收过的“情书”不少,有些看了,有些扔了,向风风这样的“大部头”,还真是第一次见识,虽然我已经称之为“小面包”了,也算在心理上有了准备,但听到老大说的:“妈呀,43页。”我也有点晕忽忽的了。老大声情并茂的开念了,念的我继续晕忽忽的,这次是因为我有点困了,有时候即使有三千五百只鸭子在你耳边叫,有些东西对你还是依然有催眠功效的,比如风风的情书。

“不听了,又肉麻,又长的,没意思。”刘刘最先顶不住了。

“宝贝,回去俺给你写个高水平的。”我揽着刘刘的腰就往教室走,在继续听下去,我肯定睡在走廊里。

“这种男人,不能要,你看他风流死了,跟他你有罪受了。”老大在我进门前还不忘叮嘱我。

“恩,不能要,太恶心了,跟他还得让别的女人给抓死。”媛也跟着附和。

进了教室刘刘就咬着我的耳朵:“宝贝,你说老大还有媛是不是看上风风了?”

“呵呵,不能,帅哥谁不欣赏,想不想拒为己有就是另一回事了,你不觉得风风帅?西西”

“不过你看老大对你那眼神,还有媛那恶毒的样子,真不舒服。”

我偷偷苦笑,我和她们嫉妒我一样的嫉妒刘刘,但我不舍得刘刘不舒服,所以我只能拼命掩饰我的嫉妒,我甚至连老大这样偷偷流露的嫉妒都不敢。

坐在座位上,回头,风风不在,有时候我就搞不懂,风风干什么要招惹我,不管他多认真的说喜欢我,我都觉得象个玩笑,从我看见他和三里红抱在一起,我就不相信风风会喜欢我,甚至收了这43页的“大作”我都不曾感动,我顽强的认为他不在完美,因为他的爸爸,因为山里红。我可以当他是我哥们,但永远不可能是男朋友,或许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心里已经没有地方留给风风了。

天啊,我忍不住回头,又一次回头,我觉得自己似乎慢半拍,反应迟钝,因为就在我回头看风风的时候,我感觉到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是的,是大头的眼睛,我迅速把头转回来了,盯着黑板,我不知道我的眼球会不会掉在地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肚子里养了兔子,而且不是一只,好几只,现在跳的乱七八糟的,我不知道直往脸上涌的红色液体会不会因为加速度过大,撑爆我可怜的小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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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05/10/20 19:14:43 第5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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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了晚自习,我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害怕,如果说在我的心志还没完全被嫉妒占领,那剩下的地方就是恐惧,是害怕给刘刘造成伤害的恐惧,先害怕我喜欢大头,害怕我的嫉妒伤害刘刘,可现在我更害怕,我怕的是大头喜欢我。

不会的,他不会喜欢我,他喜欢刘刘,象我喜欢刘刘一样的喜欢刘刘。

是啊,我喜欢刘刘,那么的喜欢刘刘,所以我不舍得伤害刘刘,她是一个简单的没心没肺的女孩子,是一个对我那么好的女孩子。我忘不了,她每天无数次的喊我宝贝,我忘不了,每天早上她都比我早起5分钟,帮我挤好牙膏,我忘不了,每天晚上她抱着我睡,而不再抱她的大睡熊,我更忘不了那个下雨天。

下午刘刘因为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春天的鬼天气,说变就变,明明一整天都晴空万里的,到晚上却噼里啪啦的下起了雨,而且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下了晚自习,雨还在继续下。我正郁闷着,却在门口看见了刘刘,漂亮的刘海因为雨水有几缕贴在光洁的额头上,她的脸红扑扑,我知道他下午发烧。

“呵呵,宝贝,我好吧,新雨披,漂亮吗?”她拎起了手里两个一样的黄色雨披,“我妈妈前几天才买的,呵呵,我说给你也买一个,黄色的,我喜欢的颜色,嘿嘿,知道你不喜欢,可以后你得喜欢黄色,因为我喜欢,嘿嘿,我喜欢和你穿一样的,象双胞胎。”

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视线:“宝贝,你烧糊涂了啊,话这么多,”我揽过刘刘的肩膀,怕她看见我的眼泪。

“靠,你怎么连句谢谢都没有啊。”刘刘撅嘴,顺着我往外走。

“死样,以后别傻了,我打车回去不就行了吗?都病了也不在家好好休息。”

“没事,好了点,你可得记得我,我对你这么好,以后你得让我欺负,我妈妈不让我出来的,说你打车回来就没事了,可这楼离门口还这么远呢,打到车也湿透了。”

“宝贝。”我抱着刘刘还是哭了。

“靠,你行不行啊,这样就感动了,你要被国民党抓去了,肯定叛变。快别哭了,脸都湿了,我不白给你送雨衣了吗。”刘刘用那软软的手,抹着我的脸蛋。

“如果你是国民党,啥也不说我都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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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叛变?到底什么是叛变呢?我不知道我做什么不是叛变,我隐忍着对大头的喜爱,那我叛变了我的真实,我追求我的爱情,那么我叛变了我的友情。很多年以后,想想当初我的背叛,依然找不出一个正当的理由,但我就那样的叛变了。

同样叛变的还有风风。

风风几番疯狂的攻势,在主角经常缺场的情况下,渐渐弱了下去,我半夜起床去阳台,再也看不见风风挺拔的身姿,每天放学,我和刘刘身边不在有一个俊秀的帅哥。

风风说:“我tmd就没追过女人这么费劲,这哪是追女人啊,八个女人的拒绝,摆弄一个两个就算了,八个太累。靠,我叛变,我要和你的敌人做朋友。”

其实风风有些夸张,一直不遗余力帮我拒绝风风的只有两个人,媛和芳,其他几个姐妹也就瞎吆喝吆喝。但风风是叛变了,继续游荡在那些试图把我撕了的女人中间。这次风风的离开,我不再有怅然的感觉了,因为我们可以天天见面,我们可以开玩笑,我们可以一起喝酒,一起去溜滚轴。

最重要的是,我心里有了别人。因为我心里有了别人,躺在刘刘身边的我,笑容不再发自内心。

“蒜薹,电话。”刘刘的妈妈喊我。

“恩,来了,来了。”

知道我在刘刘家住的朋友都是刘刘的朋友,一般都不会直接找我,我正纳闷是谁呢。

“蒜薹,我,绢子。”

“恩,亲爱的,啥事?”

“蒜薹,我没在家。我跟东东在沈阳。”

“天,你别告诉我去玩。”

“没什么,我爱他,爱一个人不容易,我可以放弃一切,包括我的妈妈,一会我就要坐车走了,去别的地方,我不想让任何人找到我,我妈妈到学校找我,你告诉她,我很好,让她放心。”

“你tmd别给我闹,赶紧滚回来,有什么解决不了,至于吗?”可是我听见的只有电话的嘟嘟声。

“tmd ,绢子和东东私奔了!”在刘刘妈妈面前我还是没控制的了我的脏话。

“宝贝,说什么?不要开玩笑,我心脏受不了。”刘刘瞪着她的大眼睛,仿佛我说的是鸟语。

“我说,绢子和东东私奔了,”我开始冷静,“我们给绢子家打个电话吧,现在还在沈阳,也许能追回来,不过绢子说一会就走了。动作要快。”

“晕死了,她怎么就跟东东跑了,不能理解。”说着刘刘已经拨了绢子家的电话。

绢子的美是耀眼的,一开学,就吸引了全校男生的注意,情书礼物不停的送,其中不乏成绩优秀,相貌英俊的,绢子无一例外的拒绝了。终于有一天,我听见绢子跟我说:“我恋爱了。”我看见了绢子的脸象一朵迎春花。我想象着绢子的王子应该是一个多么优秀的男人。

当我听到东东的名字,那一秒,我肯定呼吸停止了。东东也算我们一哥们,天天打架,不上课,是上个年级降到我们班级的,爱好就是追求漂亮女生,有一响亮外号“淫狼”。我们都知道东东在追绢子,可我们都以为东东就象中国男人的足球,连世界杯的入场卷都拿不到,当然几年后,中国队在老米的带领下,也去韩国转了转。但请大家相信我,绢子能和东东在一起,中国队一定会捧得世界杯。

“巴西终究会败在中国男人的脚下。”我偷摸嘀咕了一声,迎春花一样的绢子或许没听到,或许没听懂,反正是继续耀眼的盛开着。

刘刘罐头瓶子里的那一大束映山红也耀眼的盛开着,那是今天下午,大头和刘刘才从山上摘回来的,看见那粉红的颜色,我觉得格外刺眼,我有种冲动,我想把他们扔进垃圾桶,浇上大便。当然那只是我的幻想,我没有扔它们,更没给它们浇大便。因为另一个女人把放在门口那一大束花碰掉了,连那个罐头瓶子都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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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打破瓶子的是绢子的妈妈,看见绢子的妈妈,我们都不会惊讶绢子的美丽。

“孩子,她是不是没走啊,是不是就想吓吓我啊,告诉阿姨,绢子在哪?”绢子的妈妈根本不在乎她打破了瓶子,还有地上哭泣的映山红。“东东就是一大流氓,你说绢子那么听话,那么乖,怎么就让他给迷惑了,绢子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绢子妈妈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我和刘刘都不知道怎么安慰,绢子妈妈的眼泪就那么肆无忌惮的落了下来。

“绢子不会不要我的,她还得读书,还得考大学。”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坚定“阿姨,你别哭,我一定想办法帮绢子找回来。”

找绢子并不是容易的事,我们没有一点绢子的消息,绢子偶尔在中午给刘刘的妈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就一直没有出现。

我们没人知道绢子在哪,但我们都知道绢子还活着。绢子的妈妈也偶尔看着我们流流眼泪,骂骂大流氓,大家不得不接受绢子和东东私奔了,不会回来的事实了。

绢子私奔在学校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并没有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效果,但绢子的离开,在我的内心激起的何止是千层浪,我的矛盾,我的焦躁,我的嫉妒,已经把我折磨的遍体鳞伤。我觉得自己象一只猫,在人面前,摇着尾巴做出媚态,快乐的玩着线团,黑暗中,我又时常躲在角落,瞪着我幽蓝的眼睛,拉开肚子拉链,舔嗜我的五脏六肺。

或许我该去阳光下晒晒,晒掉我的阴晦,于是我开始盼望着春游,以前每年这个季节学校都会组织春游,可我们现在是高中生了,以学习的名义,以安全的名义,学校明令禁止了所有春游活动。

我的老师,也就是我的哥哥,实在耐不住同学的死缠硬磨,终于答应带我们去春游。当我们整装待发的坐上包的大巴以后,我知道,不管天多蓝,云多白,阳光多好,我也不会有纯粹的快乐了。

我们人很多,车子的座位不够,有些同学就坐在司机准备的马扎上。我们几个姐妹坐在车子的后边,我和刘刘坐在最后一排,而大头的马扎是过道里最靠后的一个,也是是紧紧挨着我和刘刘的马扎。司机放了欢快的音乐,阳光充斥着车厢里的每一寸空气,然而我却觉得浑身冰冷,因为刘刘的腿做了大头的靠背。

刘刘在和我开心的说着毫无边际的玩笑,时而撕一个果冻扔进我的嘴里,时而猥亵的摸一下我的胸,时而用她修长的手指揉揉大头的头发。

事后,我哥和我说过,当时他就听出了我笑声的虚伪,似乎也就是从那天起,他就觉得这个优秀的男生不应该和他的妹妹在一起。

当我们终于到了天桥沟国家森林公园的时候,听见的都是我们这些女孩子的尖叫,参天的大树,深深浅浅不同层次的绿,偶尔露进来的阳光,星星点点。大自然是伟大的,当你惊叹他的美丽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是那么渺小,你的凄凄怨怨更是那么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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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了几队,开始向玉泉顶攀登,刘刘的背包由大头负责,可依然爬不快。我拎着刘刘费劲的跟着大部队。

“蒜薹,我帮你背包吧?”大头冲我露出洁白的牙齿。

“呵呵,不用了,帮我把宝贝照看好,我去开路,她啊就是一累赘。”我把刘刘的手交到大头的手里,我碰到了大头的手指,我小时候淘气,抠过插座,被电的感觉和这真的差不多。

“宝贝,宝贝,别不理我。”刘刘冲我喊。

我没有理会,我冲到了最前面,我不想看见刘刘,也不想看见大头,我只想让我好好的感受大自然,我要快乐,我要忘记所有的不快乐,我要象这个森林一样,包容那么多的生灵,当然要包容我的刘刘。

我跟风风走在最前面,今天风风躲了那些女人,跟我们这帮一组,风风自然的背起了我的包,象我小学一年级时一样,我拿着他给我找的木棍,做了拐杖,我们拼命的往前冲,终于,到了玉泉顶。我们不同的组选了不同的路,我们组是最先到的,当然我和风风这样的开路先锋就是第一个登顶的。

山顶的风很大,吹的我舒服极了,迎着风,我眯起了眼睛,眺望着远方点缀在山间的几所草屋。

“嘿嘿,蒜薹,你陶醉什么呢,想象你有一头秀发,正迎风飞舞呢吧?”风风一顿狂叫后,开始拿我取乐。

“是啊,我要有一头长发,肯定漂亮死了。”

“头发的长度是和爱情成正比的,呵呵,等你有了男人,比如说我,哈哈,你的头发就长了。”

“tmd滚,谁跟你啊,你就是一种马,哈哈。”

“大头不是种马,可他有刘刘了。”

原来我细心隐藏的感情并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还好,大部队逐渐上来了,风风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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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上有100个人爱你,那其中一个是我;如果世界上有10个人爱你,那其中一个是我;如果世界上有1个人爱你,那肯定是我;如果世界上没人爱你,我肯定不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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